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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2 / 4)

。像是两个人。

他看着她时,从来都是这样专注而温柔。

她好想知道,姬长钰有多喜欢她。

那张九霄环佩还放在外间的琴桌上,她的梳妆台又多置了两妆奁的首饰,旁边的灯笼瓶里装着她喜欢的海棠花,这时节,他是从何处寻来的海棠。他不亲她了,抵着她的鼻尖微微喘息,喘得她心一跳一跳的。姬长钰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脸上,一寸一寸,像是每时每刻都要把她刻进骨血,手掌却规矩起来,只搭着她的腰。

令窈的心像长了草,不敢看他,对着这样的姬长钰,她愈发迟疑了,她原本坚守的心此时就像一团泥子由他摆布,金盔铁甲碎裂,他顷刻间就能攻城略池幸好他没有再问出那夜的话,她渐渐放松,沉浸在他的柔情之中,他却亲到她的耳边,低语:“孤与父皇说了你我之事。”令窈被他吻得醉了般,浑身软入他怀,蓦然听到这句,反应了下,登时睁开眼,一脸惊状地望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男人两道目光,凝着她的面容,极为认真的样子。令窈确信他并非玩笑了,她由疑虑专至惊恐,多日压在心底的不安终于被扯了出来,那张小脸白了又白,挣扎着就要离开东宫,姬长钰没有允她再次逃避,他手臂拥着这具不断抗拒他的身子,终是叹了口气:“孤没有提你的事,只是说孤有意一女子,有意娶她为妻。”

令窈怔了下,才不动了。

她微微仰面,望着眼前矜贵如玉的男子,又偏过头,她闭了闭眼,泪水流出眼眶:“殿下为何要提这件事呢?”

姬长钰凝视着她,握住她的手贴去心窝,“孤与你两情相悦,又为何不能去提。”

“孤与你的事,定是要孤来解决的。”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眼底似水柔情:“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孤都给你。”

“留下来,留在东宫里,好不好?”

每一个字,都像敲在了令窈心上。

令窈的手被他握在手掌中轻轻揉捏着,她听到阵阵的心跳声,是他的,还是她的,她分辨不清了,甚至呼吸都乱了套。她曾仰望的天生月,被她拉入了人间。

她真的要溃败了。

姬长钰这样喜爱她,她好想就这样答应,可姬长钰是大魏的太子爷,而她是没有依靠的孤女,她在他面前,什么筹码都没有,甚至他们这段不伦不类的关系,也始终是他在主导。

他一日不喜欢了,想要放弃,后面无数女子趋之若鹜,而她,却只有他。何况,坐在这个位子上,怎会没有身不由己,到那日,她绝忍不得,受不得。令窈又变得退缩,坚韧。

她抽出握在姬长钰掌心里的手,眼眶湿热了,泪水便也掉下来,囫囵道:“殿下这样问我,我还没有想好。”

姬长钰看着她,察觉出她的变化,他没有继续追问,屈指给她擦泪,她的脸贴在她手心里,混着凉凉的泪水,她是这样爱哭,想以往自己待她的确失了分寸,才让她总定不下心思。

“别哭了。“他笑着,“孤虽是盼着你早日留到东宫来,却也不着急你今日就给孤答复。”

“你这样子哭,孤是要心疼的。”

他在半开玩笑地哄她。

令窈偏生出了这样别扭难缠的性子,她窃喜着姬长钰对她的喜爱,又害怕他对她更多的索取,但当他真的这般平和地说罢了,她又觉得他不够真诚,对她不够重视。

她是江家嫡女,却仿若寄人篱下,处处要看人脸色,在内廷姨母待她虽好,但她更看清自己的身份,步步如冰不敢逾矩。虽与敬和光城相交,但一人是内廷公主,一人是受封郡主,只有一年相识,她从来都是做照顾包容的那一个,不敢真的生气什么。唯有姬长钰,他迫着她,又纵着她,容她恼火、置气、索求、依赖她所有的劣性,几乎在他面前展露无疑。

她总算明白了“恃宠而骄”那四个字。从前有人宠她,她可以哭可以闹,后来宠着她的人都不见了,她便再也没有了可以随意撒娇哭闹的余地,直到出现了姬长钰。

她实在是娇气多心。

他这样情深肺腑的话,令窈听起来却很轻浮,像是戏弄。她不高兴地推姬长钰的胸口,要从他怀里出去,姬长钰目光落在她脸上,便也由着她去了。

方才小睡了半个时辰,睡得足也不觉困,令窈坐去了妆台,灯笼瓶里插着她喜欢的海棠花,妆奁的金漆匣子也做海棠的纹样,令窈平日从不会多看这些首饰一眼,但她现在不知该做什么。

以前来这儿,要么是被姬长钰抱去床榻上,要么是自己一个人等他,等他回来再把自己抱去床榻,后来他发觉她喜欢弹琴,他与她才不止与床第之事,会时常与她月下谱曲。

姬长钰背着手走到她身后,手臂伸过来,像将她拢在怀里,他在开妆台上的金漆匣子,锁扣用了机关,手指灵活地拨了两下,便将匣子打开了,里面堆满了都是雕了海棠花样的首饰。

他知道她喜欢。

他摩挲着里头的一支玉簪,这是他亲自雕给她的,但他没有去说,只问:“孤买了些首饰送你。”

令窈随意问他:"殿下送我这些做什么?”姬长钰笑了笑,自然地给她捋耳畔的碎发:“你除却让孤解决那些麻烦,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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