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星海第十曲
镜流和刃的见面没耽误多少时间,两个人比划了两招之后,至今罗浮仙舟之上无人可比的剑首大人只是有一点气喘,而另一边却可以称得上大汗淋漓了。两人在武技和剑技上的差距,若不上杀招和以伤换伤的打法,实在是差得有些多了。
“比当年好了不少,你能自保,我就能放心了。”镜流对着高悬在天上的恒星,眯了眯眼。十王司幽囚狱都在地底,她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这么好的阳光了。
之后的事情玄姝不太清楚,她只看到了刃不知上前和镜流说了什么。她的情报生意有些事情需要她去处理,这些琐碎的事情已经成了她生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她靠此在这个世界立足,也注定要在其中耗费心力和时间。有舍有得,就像她那个或许很多人都会觉得没有用的系统向她说的一样。只有经过时间和学习得到的技能和经验才真正属于自己,也只有付出心力和取舍建立的势力才真的如臂使指。
这也代表着后面的事情她一切都只能在晚上忙了一天之后去听其他人的转述。
比如景元并没有和镜流见面很长时间。
这对师徒时隔多年再次相见的时候,称得上相对无言,到最后还是镜流这个当师傅的率先抱了抱她已经长大,高了她一头还多的弟子。两个人之间说了什么,当事人并不肯告诉别人,但是想来应该是很好的话,不然景元不会笑得那么放松,就好像他一直都是初见那年那个有很多人宠爱,不用想太多,只要在兄姐的庇护之下,努力研习武艺的骁卫而已。也比如虽然这一天鸡飞狗跳,但是至少刃是整个回去西院的,中间也没有被任何云骑发现,也算得上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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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着和线人联系,以防被那些星穹列车上的无名客知道点不应该知道的事情的玄姝感觉自己真的是个劳碌命。
怎么想这里面都有一部分工作是景元的,另一部分是丹枫的,结果最后却是自己在这里加班。
还有罗刹。
玄姝不想知道剧情都崩成这个样子了,罗刹和丹枫之间到底有什么交易,有什么联系,她也不想知道为什么罗刹能背着他那个棺材进入持明族地,她只想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巧合被瓦.尔特·杨看到。怎么,崩坏还在追他是吗?
玄姝只在乎为什么这一切到最后都会变成她的工作,以至于她这边要向仙舟遮掩化外行商和持明关系密切到都能进对方族地了,另一边还得帮仙舟掩饰一点不是12十游戏能写出来的东西。
比如仙舟的星核到底是谁带来的这种小问题。哈哈,仙舟内部又出叛徒了呢,这可真是毫不意外。毕竟就连号称不为任何所动的十王司都能因为各种原因搞出同样的罪名不同判罚等一旦深究就觉得特别离谱的事情,这种事情只是在自己的人生之中发生了2.0而已。
只是作为名震寰宇的大势力,星核之乱是小事,被幻胧袭击也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之处,唯独一件是出现叛徒让星核出现在仙舟之上,这对于仙舟联盟来说才是用脸面轻拂了一下地面的事情。
而这种事情发生了,却不能闹得沸沸扬扬,最好是烂在肚子里,只把光鲜亮丽的那部分给人看,不然仙舟联盟的名声和威严何在呢?更别提这种事还是由并非仙舟联盟的无名客们发现了,哪怕阿基维利的存在以及前代无数无名客的名声为其背书,但是就像纯美命途也会有烂人一样,仙舟联盟不能将一切都寄托于对方的美好品德和口风够紧。就如同那年所有人都知道是仙舟出了叛徒才害得如今这个结果,但是民众甚至低级的将领官员都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那场决战最后会发生在仙舟之上。“所以为什么这件事没有报到将军案前呢?”玄姝坐在深木色的圈椅上,过长的双腿交叠着伸向前方,披在肩头的羽毛披风微微滑落,露出下面雪白的肌肤和冷硬的金属装饰。然而这副景色堂下的幻影却不敢多看两眼,哪怕玄姝往日里表现得无比亲和优雅,这些被她统筹的线人却总是对她敬畏有余亲近不足。如果线人们知道玄姝的想法,恐怕也只会三缄其口的同时想尽办法与对方保持着不那么近的距离。
有些事情,那些走在命途上的命途行者们或许感受不到,但是在这些和玄姝颇有一些相处时间,见到过她冷酷的一面的同时在仙舟就像一滴水汇入大海一样不起眼的线人眼中,玄姝身上带着一种奇怪的亲和力,让人忍不住相信对方、向往的同时,又像一只冷眼旁观着一切的亡鸟,独自站在高高的枝头,精心整理着自己美丽的羽毛同时,又只是漫不经心地瞥视着正在发生的衰朽与死亡,只等一切尘埃落定好尽情取用着腐朽的欢宴。
一一命途之力带给行者们的影响或许同样身为命途行者的人无法意识到,但是对于这些犹如弱小的草食动物的普通人来说,却像是黑夜里的霓虹灯一样显眼鲜明。
正如同此时,她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也没有故意地向对方施加压力,她只是歪着头看着面前面目模糊的线人幻影,金色的眼睛在昏暗的房宅内反射着摄人的暗芒,让人毛骨悚然,不敢直视。
“将军的意思是报给符玄太卜,但是太卜大人那边似乎是有些事情,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复,实在是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