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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齐现(2 / 4)

来攘往。

等待期间,谢秦氏面上却无甚笑意。

自端午从南山归来,她至今还没见到她那宝贝孙儿哪怕一面,每每派人去请,都只得一句“世子爷在忙”。

祖孙俩近年来本就有些隔阂,谢秦氏可谓一口气哽在喉咙,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直到巳时三刻,谢家小辈全都结伴到了鸿悦堂,纷纷嚷嚷着在祠堂等了好久,也不见大兄前来行祭拜仪式。

谢秦氏听罢垮下脸来:“这不肖子孙,真真是越发不像话了!”“专挑着这种日子,是存心要跟我老婆子作对、要给我添堵糟心心呢!”没行晨祭仪式便罢了,谢秦氏扫眼望去,“宾客已至八成,他还不出来露面,可是要我老婆子亲自八抬大轿前去请他?!”眼见老人家面色不虞,在席间忙碌人情交游的谢铭义也颇为讶异,心说这大侄儿此番也太不像话了。

谢铭义当即拔冗召来管事:“再有半刻钟便是拜礼仪式了,还不赶紧去怀瑾院看看,这还不露面是要作甚?”

管事听罢忙不迭领命去请。

再说席面,男女宾客分坐两侧,上首的主位除端坐已久的谢老夫人,还有一把寿星座椅,上铺锦缎软垫,背悬"松鹤延年”。这细微繁杂又庞大的一切,姜娆全都看在眼里。心下也在忐忑纳闷,谢大公子作为今日主角,怎地还不现身呢?而那寿星座椅仅有一把。

是否意味着从始至终,谢家都遗忘了一个人。怀瑾院。

既是要催谢渊,被谴的自是怀瑾院的冯管家一-也就是不久前姜钰打碎东西,领姜娆入府的那位。

冯管家在怀瑾院做事很有些年头了。

说是看着谢渊长大的也不为过。

然而此番。

冯管家前脚才刚踏进世子爷的房间,下一刻便怔在原地,整个人如遭雷击,表情堪比白日见鬼。

就连侯在一旁的书墨清松,乍看铜镜里的怪诞景象,也不免感到震颤恍惚。有种东西叫做视觉冲击。

双生子,一母双生,貌若镜影,可谓在此刻具象化了。只见房中嵌入墙壁的落地镜中,两道颀长高挑的身形并肩而立,对镜自照,折出四影。那场景如梦似幻又妖治诡谲,乍见之下令人移不开眼又头皮发麻尤其怀瑾院并无女眷,兄弟二人对镜更衣,自是无需避讳什么。这日二人要穿的,乃是提前就备好的同款“吉服”。谢渊是昨晚才隐秘回到府上,当然是谢玖要求的。“兄长不是盼这天好久了,怎么,不高兴?”“莫非从前那些甜言蜜语,都是骗弟弟的。”“你并不想弟弟回家。”

“还是接受不了此番惊喜,怕弟弟对谢家人做出什么?”镜中,谢玖长身玉立,唇畔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讥诮弧度,月白锦袍加身后,他修长的指节合衣而束,自系腰封,慢条斯理。相比之下,谢渊已然非常克制,唇畔也带了浅浅弧度,却还是难掩眉间隐露的不安。

彼此缺失多年,谢渊并不确定弟弟此番究竞想做什么,或心里在想些什么,更不知时隔多年,谢家人再见弟弟会是何种反应。仿佛湮灭于岁月之下溃烂的疮口,即将被揭开痂痕,谢渊既担心弟弟被什么刺痛,也做不到真正与爱护自己多年的长辈为敌。“阿玖知道的,兄长永远以你为重。并且……”“嗯?”

“幼时兄长无能,不够强大,没能护得住阿玖。但今时不同往日,兄长永远站在你身边,也永远相信阿玖,不会”

窗外日光潋滟,打在谢玖挺拔的鼻梁之上,他自顾低眸整着袖襦,唇畔带笑,却叫人看不清眼底神色。

“不会什么?"他问。

不会伤害谢家人。

这句话由谁来讲都可以理直气壮,唯独谢渊。幼时见过弟弟被亲人视为"妖孽、“不详”,那些漫长又煎熬的岁月,乃一个生命降临人世之初,对于这世间的全部印象,它比一切都来得刻骨铭心。谢渊至今记得六岁那年,某次离开别庄,弟弟忽然拉住他的手:“阿兄,因为我是妖孽,所以你不能留下来吗?”

“你可以带我回家吗?”

“我的眼睛已经好了,不会再变成红色了,真的不会了!”为证明这是事实,弟弟将眼睛瞪得大大的,凑近了让他检查。可没过片刻,弟弟不知为何,眼泪忽然就大滴落下。左眼也再次浮现出赤红血色。

家仆们如遇恶鬼,纷纷朝后退开几步。

这些细微动静谢渊察觉到了,弟弟自是也无法忽略,他忽然猛地捂住自己的左眼,好半晌才又哑声问他:“阿兄,我很可怜吗?”我很可怜吗?

所以你看我的眼神,总是充满怜悯。

就连你身边那些光鲜亮丽的奴仆,眼神也是怜悯中带着避讳恐惧,让我觉得自己是什么怪物。

当年这一问,谢渊后知后觉,或许曾有那么一段岁月,弟弟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受苦。而他最初的觉知,则全都来源于他这个兄长作为对比,才渐渐明白自己是不被家族待见、被放逐、被舍弃、被任由自生自灭的那个。也是自那时起,谢渊开始逃避、甚至害怕面对弟弟。而今站在时光的这头,又有何资格说出那种话?于是默然片刻,谢渊尽量将语气端得柔和:“没什么,阿玖既想给祖母惊喜,兄长自是配合到底。”

“只是兄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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