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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2 / 4)

,身边无一亲近之人,不知他这些年是如何挺过来的。而身为兄长的我,明知他身心皆创,不可自解,却至今拿他束手无策,更难哄他片刻欢心。”“是谢家有负于他,致使他万念俱灰,看似与常人无异,心下却恐有求全之毁,他无法真正敞开自己,对我这个兄长也始终抗拒。”“我想拜托宁安,若可以,能帮我治好他吗。”“无需消他满腔余恨,但求予他喜怒哀乐,像寻常人那样会哭会笑,会嗔会恼,会因小事而牵动情绪,让他找回一点…生命力。”“今日府上可能会发生些事,届时我未必忙得过来,与其我帮宁安转赠贺礼,不如宁安代我这个兄长,陪阿玖度一个生辰,可好?”“算是…帮我的忙了?”

有风卷过,扬起少女裙裾踹跹。

对上那双深杳幽遂的眸子,姜娆有些怔怔地望着谢渊。换个人来说这些话,姜娆必然会觉得哪里怪异。可她能察觉到眼前人隐隐的焦虑、不安,且谢大公子珍爱弟弟、挂心弟弟这件事,她早在"双生娃娃"事件时便已知晓。自己爱慕谢渊,又有利用他避祸之意。

替他分忧不是天经地义吗。

可自己对谢玖……其实有种隐隐的恐惧,好像只要接触到那个人,就随时会有失控的可能。

“罢了。”

觉出少女眼中讶异、迟疑,谢渊那如玉生华的面庞有一丝讪色闪过,垂下眼睫时,语气却仍是温和的:“是我失了分寸,这般冒昧而荒谬的请求,宁安不愿七.……

“我愿意的。”

压下那些还没来得及消化的心绪,不愿让谢渊难堪。姜娆赶忙表态说自己义不容辞。

“况且三年前,若非谢大公子出手相救,宁安未必能活到今天,我口口声声说爱你,却从没为你做过什么,如今能为谢大公子分忧解困,宁安只会觉得荣幸,怎么会不愿意呢!”

话落。

对上少女那双眸光温软而清透的眼睛,谢渊越发觉得自己卑劣。恰也是此时,忽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

二人同时侧眸望去,便见不远处的月洞门后,冯管家带着一群人火急火燎地冲了出来,看到谢渊时尚且隔得老远,冯管家便忍不住大声吆喝:“世子爷!世子爷您来了,您可算是来……

“发生何事?”

谢渊几步上前迎了过去。

鸿悦堂的喧嚣声也越来越近。

冯管家抹了把额头冷汗,完全不知该从何说起,“二公子他,他,戏班子…。…总之世子爷自己去看吧!”

即便做足了心理准备。

谢渊想到些什么,心下也不免咯噔了一下。但仍是处变不惊,神色从容地回头吩咐清松书墨:“派人去请程大夫来,祖母可能…出事了。”

即便没出事,应该也快了。

言罢不再逗留,谢渊大步朝鸿悦堂疾行。

姜娆不知发生何事,旦见冯管家一副天将塌下的模样,也颇为些心惊地跟在后头,心说宴上出什么事了?

还是谢场…怎么了吗。

提裙跨入月洞门,穿过铺了红毯的林荫甬道,再绕过一道巍峨耸立的石雕影壁。

扑面而来的戏曲、乐声、外加满堂宾客的喁喁私语,如汹涌潮水般杂而混乱,铺天盖地。

“这演的,是真的吗?”

“谢家竞还发生过那样的事?”

“那谢二公子当真生来血瞳,还在襁褓就被赶去了别庄?”“谢家门楣显赫,乃是京中出了名的体面人家,怎会听信一方士妖言,便将那么小的孩子丢弃?”

“女人生子如闯鬼门,二十年前定远侯夫人因难产而死,的确叫人惋惜痛心,可这也不能怪在一个孩子身上吧?”

“那下达命令的戏子,演的可是当年的谢老夫人?”“好像是呢,没听另一位角儿唤她“母亲"么,说这样妖异的孩子留存下来,必要影响家族运势,旁边还有跟着帮腔的。”“可我记得好多年前了,隐约听说那谢二是自幼体弱,得好生将养才不宜见人,没想到是被送出去自生自灭了?”

“血瞳是什么样的,你们有人见过吗?”

“想必很骇人就是了,看那戏子演的,孩子被送去别庄后被人往井里丢,没给磋磨死还真是命大……

“命大什么,后来被谢侯爷带去北疆,不还是年仅九岁就死在了魏人刀下?”

“是啊,所以这好好的生辰宴,谢世子一来便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既不行拜寿之礼,也不允礼官唱词开宴,反而让戏班子演这么一出……是什么意思?”“莫非演的这些都是真的?”

“没准还真是谢家见不得光的腌膳秘辛,没看那谢二老爷正拼命阻止么,谢老夫人也见鬼似的,脸都白了。”

“这些戏子怕不是疯了,怎么连主家叫不停呢?”如滔滔不绝的洪流一般,所有声音全都混杂在一起。也是听到这些声音,即便还无法拼凑出完整事件,姜娆也已然惊觉,原来谢玖身上还藏着比世人已知更多的……痛苦。相比之下,自己即便双亲早逝,都显得比他幸运多了。可曾经怀瑾院的书房,那么敏感被揭露创伤的一个人。如今却为何允许自己的痛辱暴露于晴光之下。不待姜娆想清楚什么,四下喧嚷声越来越盛。此番宴事,谢秦氏曾要求关氏一定要排场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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