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故意迟到。”
“说。”他冷冷道。
“陆钦游被一个不要脸的插队男推倒，去医务室处理伤处所以迟到。”
“谁？”
好巧不巧，插队男刚好就站在第一排中间。冤有头债有主，李萌指向插队男道：“就是他！”
谢无奕踱步向前，盯着插队男，“你承认吗？”
插队男哪还有中午的霸道，低头道：“我、我只是轻轻推了她一下，谁知道她会……”
没等他说完，谢无奕一记扫踢，径直踢飞插队男五米远！全场安静，连大气都不敢出。插队男脸都白了，挣扎着从地上站起，一副不服气的表情。
“不守规矩，哈？”谢无奕也不惯他，迎面就是一拳。这一拳虽只有三分力道，但的的确确把他的鼻梁骨打断了。
陆钦游瞪大眼睛，第一次这么明显地从他身上感受到凌厉的气息。
插队男武家出身，骨子里一股狠劲，一擦鼻血，竟然摆起架势。卡夫卡为舍友默哀：“完了完了，胖虎要英勇就义了。”
谢无奕冷笑一声，注意到身后的陆钦游和李萌，摆摆手让她们先走。
“走远一点，不然会误伤。”他话音未落，迎着胖虎的拳头猛地一冲。陆钦游只看到一条长腿快出了残影，说不清到底踢出几击。谢无奕旋起的腿顺势落下，军靴踩地，发出轻响，胖虎也应声落地。
整个过程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优雅，陆钦游甚至能感受到他踢腿时扫出的花香。
不过胖虎就悲催了，领悟到这一脚的可怕，口吐白沫。
卡夫卡笑：“胖虎变扁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被一股猛力踹得四脚朝天。
谢无奕慢条斯理地擦掉拳头的血迹，把手帕丢给卡夫卡。“给我扔了，一分钟内归队。”
卡夫卡得令立刻跑出去，在五十秒内成功归队。胖虎喜提二十圈，而李萌和陆钦游没有得到归队的命令，还站在一边。
众人呼哧呼哧地开始跑步，谢无奕嫌他们不利索，指着他们骂：“跑步时架起胳膊，腿给我抬起来！预备军校没学过跑步吗？！”
他就站在陆钦游面前，比上次丢巧克力要近，比帮她擦鼻血要远。
砰砰，砰砰。
说不上是紧张还是其他情愫作祟，她不敢直视那双眼睛。
谢无奕审视二人，盯着陆钦游的头发看了看，轻飘飘地丢下一句：“发型不错。”
她抬起头，眼睛里有一种惊喜。
他面不改色地问：“还能跑吗？”
她抿住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终于有人给她撑腰了。
谁知下一秒谢无奕说：“说话，刚刚说他没说你是吧？”
她立刻立正，“是！”
“虽然事出有因，但迟到是事实。你们，”他顿了顿，“一人加罚五圈。”
即便没有全免，但惩罚削了一半，还是赚的。陆钦游和李萌跟在队伍后面，也哼哧哼哧地往前跑。
“不好意思啊，害得你也被罚。”
“没事，”李萌拍拍她的肩膀，“说到底，我还得谢谢你呢。”
十圈后，陆钦游从没体验过这么大的活动量，一吸气肺都快炸了，脚步愈加沉重，眼前发黑。
“如果变成汪汪队就好了，”陆钦游想，“这样的话鼻子会很灵，前面吊着那个香味我就能一直跑。”
谢无奕看了一眼大喘气的陆钦游，含笑摇了摇头。
很快，这抹笑就淡了。他像在菜市场里挑菜一般戳戳这拽拽那，还很嫌弃地甩了甩碰到学员皮肤的手。他走到胖虎跟前，“你的训练鞋呢？”
胖虎怯怯说：“报告，我这双穿着舒服。”
谢无奕盯着胖虎，军靴只是微微一动，胖虎立马低头认错，发誓自己明天一定换上。
“现在就去。”
“是！”胖虎弹射起步，卷起一阵狂风。卡夫卡笑出了声。
“不够累是么？”谢无奕盯着卡夫卡。
“报告，快累死了！长官求放过。”
谢无奕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踹飞两米，一仰下巴，“跟他们一起。”
卡夫卡此刻只想穿越回去抽自己一巴掌。“嗨，朋友们，我来陪你们了。”三个人也算有缘，连倒霉都凑一窝。
跑完后卡夫卡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气，“累死了，累死了……”
谢无奕慢慢走过去，用脚踢了踢他的脸。“不行了？”
“没……”卡夫卡的脸贴着冰凉的靴面，发出诡异的笑声，“长官，您的鞋好凉好舒服。”
陆钦游惊恐地看向谢无奕，如果这是漫画，她能看到谢无奕的脑袋上长出一个两个三个愤怒号，而她自己长出了六个愤怒号。
谢无奕直接揪住他的衣领，把他往训练场外拖了一百米，无论卡夫卡怎么求饶就是不放手。
“现在，”他瞬间闪到队列前，引起一阵惊呼，“没有腿是吧？用胳膊爬过来。”
卡夫卡在天旋地转中找回自我，尝试各种尚有尊严的爬姿，无奈只能像条狗一样横跨半个训练场，将近三分钟才爬到。“怎么跟驯狗似的……我爬到了，长官。”
“三分四十秒，”谢无奕似乎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