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稳地驶向机场高速,窗外的风景越来越开阔,天空湛蓝如洗,几朵白云悠闲地漂浮着,像巨大的棉花糖。这明媚的阳光,这自由的空气,这奔向旅程的期待……姜璨微微阖上眼,浓密的睫羽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了昨夜。
记忆的潮水汹涌而至,带着昨夜残留的、滚烫的气息。压抑太久的思念,被刻意冷落的委屈,还有那在激烈争吵和灼热视线下不断滋长的原始吸引力。
如同干燥草原上落下的火星,瞬间燎原。
在他那辆线条冷硬的迈巴赫后座。
车窗紧闭,隔绝了外界的一切,车内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滚烫。昂贵的皮革座椅承受着失控的重量,发出细微的摩擦声。车窗玻璃被升腾的热气蒙上一层模糊的雾,外面路灯的光晕被扭曲成暖味不明的光斑。
汗水浸湿了他挺括的衬衫后背,她微卷的发丝黏在汗湿的颈侧,急促的喘息和压抑的低吟交织,失控难抑。
紧接着,空旷寂静的客厅,昂贵的羊毛地毯成了临时的战场。茶几上精致的摆件被无意间扫落,滚到角落。沙发宽大的扶手承受着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黑暗中,只有落地窗外透进的微弱城市光晕,勾勒出起伏交缠的轮廓。真丝睡裙被揉皱,丢弃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像一朵萎靡的香槟色玫瑰。空气里是汗水、情欲和她身上残留的沐浴露甜香混合的、令人眩晕的气息。第三次才终于回到主卧那张宽大柔软的床上。激烈的浪潮似乎终于平息了一些,但余韵未消。汗湿的肌肤紧紧相贴,感受着彼此剧烈的心跳在胸腔里共鸣。月光透过未拉严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银亮的光线。空气中弥漫着情欲释放后特有的慵懒与温存气息,还有一丝破冰后的甜蜜。姜璨伏在傅臣寒汗湿的胸膛上,指尖无意识地在他紧实的肌肉线条上画着圈,感受着他胸腔的震动和尚未平复的呼吸。就在这极致亲密后的宁静里,她懒洋洋地抬起头,下巴抵在他胸口,漂亮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晶晶的,像含着水光的黑曜石。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像只餍足后开始耍小聪明的小狐狸,笑眯眯地开口,声音还带着情事后的沙哑和软糯。
“哎,傅臣寒,"她轻轻戳了戳他胸口,“明天白琳溪的生日宴,你能不能别去了?”
语气像是在开玩笑,带着点恃宠而骄的任性。傅臣寒闭着眼,大手还一下下地抚着她光滑的腰,闻言只是从鼻腔里“嗯”了一声,带着点事后的慵懒和漫不经心。
他下意识地以为她是在闹小脾气,是亲密后寻求安全感和独占欲。他侧过头,在她汗湿的额角安抚性地吻了一下,声音低沉沙哑:“你知道的,我和她没什么。就是正常的社交应酬,露个面而已,不必多想。”姜璨笑了声。
她撑起身子,动作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力度,直接跨坐在他身上。月光勾勒出她纤秘合度的剪影,绸缎般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泽。她低下头,眼神不再是慵懒或撒娇,而是带着一种认真。直直地望进傅臣寒深邃的眼眸深处。
“无聊虚伪的名利场,傅臣寒,“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像珍珠落玉盘,“你经历的还少吗?”
傅臣寒微微一顿,抬眸,略带疑惑的看着她。那双总是带着狡黠或骄纵的狐狸眼里,此刻盛满了锐利。姜璨俯下了身,一个温柔得不可思议的吻,轻轻落在了他的唇上。“跟我走吧,傅臣寒。”
她微微退开一点,看着他怔忡的眼睛,神情真挚无比,漂亮的大狐狸眼明亮的发光,如同烈火一般,
“跟我去海边,去沙滩,去一切象征着自由的地方,好不好?”篝火与烟花,海岛与微风。
只有我们,只有爱。
他没有说话,却在姜璨话音落下的同时,几不可察的笑了下。随后微微仰起头,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她好天真。
厮磨间,傅臣寒眼神放空看着远处,在心里怜悯她天真的同时,又嘲笑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墨守成规。
倘若他真的沉沦一次,又会如何呢?
人生不过三万天。
“璨璨?阿璨。”
方温轻柔的声音将姜璨从旖旎的回忆中唤醒。她好似还没睡醒,本来就有起床气的人,只是躲了躲方温。阳光透过车窗,有些刺眼。
她脸上还带着回忆的余温,双颊微红。
“嗯……我再睡会儿……"她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低哑。“昨晚没休息好吗?"方温眼神带着担忧,看着姜璨这明显疲惫的模样,她其实不太忍心继续催她起来。
车门被司机恭敬地拉开,两个身形颀长、气质卓然的男人早已等候在那里,早就吸引了周围不少或惊艳或探究的目光。傅臣寒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浅灰色休闲西服,没打领带,领口随意地敞着两颗扣子,少了几分平日的冷峻,多了几分闲适。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目光精准地捕捉到窝在车座里面蜷缩成一团的姜璨,深邃的眼眸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光。贺延南则是一身米白色亚麻休闲装,气质温润如玉,看见睡着不肯起来的姜璨,贺延南挑眉,问向方温:“方老师,这里怎么还有学生赖床啊。”方温无奈,对傅臣寒道:“傅总,自己制造的麻烦要自己收拾啊。”贺延南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