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亮前得那片云散开,萧君湛看见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想要追上去的动作一顿。
再等等罢,过些日子再告诉她。
直到回到了房间,紧闭房门,寻竹吓的蹲坐在地上。
心脏咚咚咚跳个不停。
她好像......演得有些过火了,陛下莫不是真动了心思。
她一遍遍说服自己,只是利用而已,都是假的......
可是脸上的热意却怎么也散不掉。
*
这几日寻竹并没有被安排上值,倒是做了不少绣活,极其松快。
“寻竹?”秋兰走了进来,“陛下想要个荷包作佩饰,尚服局送来的样式都不甚满意。”
“禄喜公公说让你做几个拿去试一试。”
寻竹放下手里的针线,“可有什么特定的纹路与场合要求?”
“不知道,”这并不是谎话,秋兰也颇为无奈,“总之你先约莫做着,到时候放到尚服局的那些里,若是陛下不满也怨不得你头上。”
“晓得了,秋兰姐姐。”
这几日寻竹依旧没有见过皇帝的面,“明珩”自那晚上以后也没有来找过她。
倒让寻竹怀疑那一晚是不是自己做的梦。
可角落的梅花酿已经发酵起来了,总不能是自己去梦里采的梅花。
寻竹无奈笑了笑,她属实是摸不清现在陛下的心思。
本以为这样的日子少说也要继续个把月的功夫,却不料当天晚上就迎来了转机。
“膳食?”
“我吗?”
寻竹一脸诧异看向禄喜公公,“公公可是找错人了?”
禄喜也有些难为情,这可怎么说,“我听窦嬷嬷说你的手艺是不错的,陛下已经一天未曾进食了,御膳房的菜也撤下去了三次......”
“奴才我也是病急乱投医......"
毕竟他好不容易才从暗六那里套话晓得陛下那些”微服私访“的日子,其实都是去了冷宫用膳。
“一天未曾用膳?”寻竹皱眉,这样下去人不得垮掉么。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语气里的关心与担忧。
“公公莫急,我试一试吧,不过公公也别太抱指望。”
她可不敢在禄喜面前自夸自大与人家御膳房比手艺。
上辈子陛下是爱甜食的,不知如今......
“夏荷姐姐,”寻竹端着餐盘走到御书房前时,正巧夏荷上值,“禄喜公公吩咐奴婢做了些吃食,劳烦姐姐送进去......”
她如今是二等宫女,哪怕夏荷等人无陛下金口是不能随意进出御书房的,更不要提她。
夏荷犹豫几分,今日陛下的脾气可不好,茶盏都摔碎了三个。
一个时辰前议事的大臣一个个被骂的垂头丧气离去,她进去收拾碎片时整个御书房还弥漫着陛下的威压。
这时禄喜走了出来,“寻竹,你送进去吧。”
这话时是他自作主张的,可也要看这丫头能不能把握住机会。
寻竹停顿片刻道:“是。”
见寻竹脸色凝重了几分,夏荷以为她紧张害怕,连忙出声安慰,“放下就出来,没事的,平日里陛下并不苛责宫女。“
只是不知今日陛下会不会对她们发火。
悄悄进门后,皇帝正在案桌前批阅奏折。
寻竹看呆了一瞬,而后立刻低头,装作全程未抬头的模样走道另一边的案桌旁。
碗筷放下时总免不了有微小的声响。
萧君湛眉头微皱道:“禄喜,朕说了不吃。”
寻竹立刻行礼回复,“回陛下,禄喜公公让奴婢送些吃食来,若没有旁的吩咐,奴婢先行退下。”
闻见这道声音萧君湛握毛笔的手一顿,抬头看去时猛地一滞,手下的笔画倏的滑了出去。
“你且等等。”
这一道声音格外熟悉,寻竹没有忍住抬头瞥了一眼,只一眼,整个人僵住。
“明、明......”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寻竹当即跪下,“奴婢失礼,请陛下恕罪!”
萧君湛匆匆站起身来,眼前的一幕仿佛似曾相识般,心底忽的一疼。
“起来......”他走到了寻竹跟前,扶着胳膊把人拉了起来。
可再看到寻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恐惧时,萧君湛闭上眼睛,他没想到身份揭穿回是这样的场景。
至少是他忙完这段时间去找她,再同她悉心解释一番。
而不是......
禄喜那家伙,又自作主张。
而候在外头的禄喜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心底还美滋滋想着自己为陛下办了这么件大事,明日陛下心情好了又能得些赏赐。
“公公可是染了风寒?”
夏荷关切一句,“也不知寻竹怎么样了,还没有出来。”
早知就自己进去了,好歹在御前干了几年,如今快要到出宫的年纪,陛下总不至于......
“没事没事,别担心,寻竹好着呢。”禄喜笑呵呵道:“你先回去歇息,今夜我守着吧。”
“过几日除夕,你们俩还有的忙。”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