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这条心吧!“说完,他狠狠甩了下手,转身往书房走,留下单芷柔一个人站在客厅里。
单芷柔脸上淡淡的,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一直站在楼梯口的付明丽,这时缓缓走了下来。她走到单芷柔身边,忽然出声:“知道为什么反对你和温承泽吗?”单芷柔转头,这之前也是困惑了她很久的问题,“为什么?”“温承泽的继母夏芸,是你爸的前女友。两人分得不愉快,所以他绝不可能让你跟温承泽有牵扯。"付明丽说着睨了眼单芷柔,“我也不可能再让夏芸跟你爸扯上关系。”
单芷柔愣住了,瞳孔微微收缩。
她从没想过,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渊源。可震惊过后,更多的是释然,就算没有这个原因,她和温承泽也早就不可能了。他们之间隔着太多的东西,早就回不去了。
第二天一早,单芷柔被楼下的争吵声吵醒。她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慢慢走下楼,就看见单芷溪正站在客厅中央,双手叉腰,对着单昌永发脾气,“爸!你为什么把我的卡停了?我昨天去逛街,付账的时候才发现卡用不了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丢人!”单昌永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额头,满脸疲惫,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无奈,“芷溪,别闹了。家里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公司快撑不住了,马上就要破产了,我哪还有钱给你挥霍?”
单芷溪愣住了,脸上的怒意瞬间被慌乱取代。她上前一步,抓着单昌永的胳膊,声音发颤,“破产?怎么会破产?外公呢?外公不帮我们吗?”“你外公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单昌永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苦涩,“要不是他上次给我们注资,公司根本撑不到今天。可这次的窟窿太大了,你外公也无能为力了。”
他顿了顿,又想起什么,脸色更加难看,“还有你奶奶,她的药和治疗不能停,可现在连买药的钱都快凑不出来……”单芷柔站在楼梯口,听着父女俩的对话,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得厉害。她知道是有问题,可没想到已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单昌永抬头,刚好看见站在楼梯口的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希冀。他语气也软了下来,“芷柔,你下来了。你再好好考虑一下跟季总的事,好吗?爸爸实在没有办法了,现在只有季家能救我们单家。你就当帮爸爸一次,同意联姻,行不行?”
单芷柔看着父亲几天之间就变得发白的鬓角,还有他眼底的红血丝,心里像被打翻了五味瓶。
她也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婚姻,是和爱的人一起,有温馨的家,也许也有可爱的孩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自己当成救公司的“筹码”,稀里糊涂地”卖"出去。
“可是爸,我真的没想好。"她声音带着点哽咽,“我不想这样结婚,我不·想……
“单芷柔,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单芷溪猛地打断她,眼里满是怒气,“没有单家,你能有今天的生活吗?奶奶那么疼你,把你从孤儿院接回来,你现在倒好,家里都快破产了,你还在这里推三阻四,你就是个白眼狼!”“芷溪,别说了!“单昌永皱着眉,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疲惫,“都回屋去,让我一个人静静。"说完,他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往书房走。单芷柔盯着单昌永佝偻的背影,眼眶瞬间就红了。她知道单家对她有恩,虽然单芷溪一直对她不友好,父亲也没那么疼她,可这么多年,她确实吃穿不愁,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单芷溪说她没良心,她真的是这样吗?她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脑子里乱成一团麻。她也想追求自己的幸福,可看着家里的困境,她又觉得自己太自私。这一夜,她辗转反侧,直到天快亮了才勉强睡着。
或许是昨晚窗户没关严,受了凉,单芷柔第二天起床时,只觉得浑身发冷,头也昏沉沉的,鼻子也不通气,显然是感冒了。她洗漱完下楼,单昌永正坐在客厅里打电话,见她脸色苍白,咳嗽不止,皱了皱眉,“怎么回事?脸色这么差?”
“可能昨晚着凉了,有点感冒。"单芷柔声音沙哑。“自己吃点药。"单昌永拿起外套,匆匆出门。他今天有一场重要的应酬,说不定还能认识些能帮上忙的人。
单芷柔站在门口,看着单昌永的车渐渐开远,心里忍不住想,“他是不是对她很失望?是不是觉得她一点用都没有,连帮家里的忙都不愿意?傍晚时分,下雨了。后面雨非但没有停歇,反而变本加厉,砸在窗户上噼啪作响。家里空荡得令人心慌。
而本该在外面花天酒地、夜不归宿的单若磊,竟然在这个时间回来了,带着一身浓重呛人的酒气。
单若磊是单家的长子,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整天游手好闲,花天酒地,从来不管家里的事。
他晃晃悠悠地径直走到楼梯口,正好堵住想下楼喝点水的单芷柔。他倚在楼梯扶手上,眼神浑浊而黏腻,上下打量着她,“哟,我们的大设计师在家呢?爸妈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去参加徐董的寿宴了。"单芷柔心底警铃大作,不想与他有任何不必要的接触,垂下眼睫,侧身想从他身边快速溜过去。单若磊却嘿然一笑,猛地横跨一步,再次结结实实地挡住她的去路,带着酒气的温热呼吸几乎喷在她脸上,“跑什么跑?现在见了我跟见了鬼一样?就因为上回我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