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打开很早以前就放置起来的日记本,那些句子在脑海里,无法停止声音和画面。最后台灯外都暗了下来,他顿笔了好久。
井橡烨关灯时顺手敲了敲他的门,示意先睡了。
他才突然发觉已经很晚了。
实际上法文课上他就不擅长写作,甚至有时会写不满字数。只好在书桌前有点默不作声的羞惭……如果当时好好学习就好了。应该能使用更多词汇来写完吧。
但也认真查阅了纸质的词典。
用法文写的日记里只有“女孩子”三个字是用中文写上去的。比较起来只好用中文词。
La fillette指的是小女孩。La gamine并不是井霁看到她时的语感。
La minotte…太轻易地轻佻了。
几天后他刚安顿下来。在别墅里呆不住,就往山下走。帽子压着中长发,想了想带上了口罩。第一天就很走运地闲逛到了那家书店。
开始写生一样地看那个女孩子。
有点陈旧的牌匾下,左手抓着门框的女孩子背对着井霁,半身倾斜在门内,往后伸出梨子切开色的小腿。
随着向店里的问话轻轻往后踮。皮肤晒在太阳底下,光流成了果香汁水。
说的话听不太清,好像是要去跑腿。
他走进去买了几本书,购物结账还是能流畅说出来的。环视了一下店里,找到一个落地书架边的座位,坐了好久。坐到肚子都疼了,以往这个时候,井霁该自己做饭了,这天中午和晚上都没有吃饭,胃里没有消化的东西有些难受。但是饿一下是不会死的。所以不是去跑腿啊,他一边心不在焉地翻着书,一边失落地想。
之后去了好几次,带着便携的三明治和水杯。
好好记住了经常出现在书店老板口中叫那个女孩子的读音。“sha”。“zhi”。“zi”。
但并不敢靠近她。
这种近乎迷茫的好奇,直觉的躁动深深压在心底。
入学前井霁被井橡烨带到校长办公室里,提出想看一下分班名单的要求,从名册里先拼出姓的音,再拼出名字的音……最后抬头:“我想要去这个班。”
原来是那三个字。
原来水果的启示是正确的预感。
在知道沙栀子的“zhi zi”真的是一种花之前,井霁就嗅到了这个名字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