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汲取温度。低哑的嗓音,混着渐息的雨声,似慰似哄,将怀抱收得更紧。气息交织,克制到了极致。
明明是即将冲破牢笼的猛兽,却依旧维持着令人心折的耐心,一遍遍亲吻她,在她耳边呢喃着爱语和令人面红耳赤的诱哄。“梨乡纱.……”
低沉沙哑的声音,融进潮湿的空气里。
……看着我,好不好?”
梨纱睫羽轻颤,迷蒙地睁开眼,瞬间坠入他深邃的紫眸。那里面仿佛有漩涡,深沉的,克制的,灼热的,要将她的灵魂也一并吸走。也清清楚楚地,倒映着她此刻的模样一一
双颊绯红,眼波如水,一种全然失守的、只为他一人盛开的意乱情迷。一阵不受控制的,源自深处的悸动与紧缩。低沉的闷哼,极其地悦耳。
像是最后的忍耐倏然崩裂,假面尽碎,从容不再。“学坏了啊…姐姐。“他声音咬在齿间,温柔里透出危险的意味,“坏孩子,是要受惩罚的。”
话音落下的刹那,如电流窜过,指尖都泛起细密的战栗。温柔褪尽,再不复克制。
像是盛夏骤雨,突然而至,急切而猛烈,无声地将人包裹、淹没。雨声淅沥,敲在百叶窗上,交织成一片氤氲的音符。呼吸间仿佛也染上潮意,思绪飘浮,恍惚失重。他一遍遍唤她的名字,声音低沉沙哑,混着温热的吐息拂过耳畔。那些话语似有若无地撩动心弦,让她耳根发热,心跳如擂,却又忍不住屏息聆听。
“姐姐,好.……
“比我想象中,还要温暖千百倍.……
缠绵的音调里,带着一丝故意的僭越。
“声音真好..…”
“别忍,再让我多听听。”
极致的赞美里,是令人心慌的宠溺和掌控。“别闭上.……”
“看着我有多么爱你。”
“叫我的名字,姐.……”
“让我知道,是谁在让你这样。”
宣告般的占有,不容置疑,深入骨髓。
“姐姐.………我的.…….”
……允许我,对你更放肆一些吗?”
每一个音节,都裹挟着炽热,深深烙在她的心尖。思绪早已涣散失序,感知被无限蔓延放大。似一叶轻舟,在深海巨浪中载沉载浮,只能紧紧依偎着唯一的凭靠,任由海的力量和气息全然主宰,逐浪前行,共赴潮巅。窗外骤雨滂沱,室内暖潮暗涌。
气息交织间,暖意浮动,分不清是谁的呢喃拂过耳畔。久久,久久。潮汐退去,浪潮平息。心跳在暗夜中渐渐同步,缓缓归于宁谧。
幸村略微撑起身,拨开她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怜惜地吻她的额头、鼻尖,最后是那双有些红肿,却更显丰润诱人的唇瓣。她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只是用那双蒙着雾气的眼睛看他,魅惑又惹人怜爱。
“累坏了吗?"幸村低笑,“那我带你去洗澡好不好?”在雾气氤氲的浴室里,梨纱软绵绵地趴在浴缸边缘,羞耻心被抛到九霄云外。她闭着眼,意识模糊地感受着他的服务。本以为洗完澡就能休息,却在氤氲水汽和肌肤相贴中,又被他半哄半骗地纠缠了一番。
待到真正偃旗息鼓,窗外雨声已渐疏落。
梨纱又累又困,迷离的眸子里是被过度索取的委屈。“睡吧。"幸村将她捞进怀里,声音带着饱足后的慵懒和温柔,“我在这里。在他令人安心的气息和体温包围下,梨纱感觉眼皮越来越沉,睫毛颤了颤,沉沉睡去。
翌日,雨过天晴。
梨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得全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样,酸软得不像话。
“醒了?“幸村端着早餐靠在门框上,声音温和带笑。他换了白色衬衫和长裤,看起来清爽又俊美,与昨夜判若两人。…阿市?”
幸村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上面的煎蛋色泽诱人。…你做的?“梨纱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很美好的愿望。"幸村失笑,坦然承认,“但你的胃可能受不了我的实战成果。是外卖,我只负责摆盘和……喂饱你。”他意有所指,紫眸含笑。
梨纱羞赧瞪他,接过他递来的牛奶。
幸村在床边坐下,理了理她睡乱的长发:“感觉怎么样?”…像被真田的'铁拳制裁′反复捶打了一整夜。”幸村眉梢微挑:“真田?”
梨纱差点呛到,哀怨瞪他:“难道重点不是铁拳制裁吗?”“呵呵,"幸村低笑,指尖刮过她的鼻梁,“这是在夸奖我?还是在控诉我?“控诉!当然是控诉!而且还是′公报私仇'的那种!”“嗯?我报什么私仇了?"幸村装傻。
“就是·..….…!“梨纱语塞,总不好说因为赤也那通电话和那个模特,他才那…很。
她只能气鼓鼓地咬住吐司。
了然的笑意染上幸村眼角,他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个温柔的吻:“抱歉,下次我会注意节制。"虽然他的语气听起来毫无悔意。“看在外卖的份……原谅你了。”
“一顿外卖就哄好了?”
“毕竞………是这样帅气的阿市嘛。”
“和颜值有关?”
“和身林材……和技术也有关。”
“这算是高度评价吗?”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