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在请安的时候终于吐口说让母亲挑看京城的娘子,是谁都行,只要母亲喜欢,他都娶回来,与之相敬如宾,琴瑟和鸣鲁郡公沈相旬第二日一早便让儿子自首了,强调全然不知情,将责任推给刺客卫莺儿隐瞒身份,且又提供证据证明儿子与刺客并无共谋,无金钱往来亦无异常接触。
不愧是大理寺卿,得知消息的祁深勾唇冷笑:“到底是人老成精了呢。”午后又得知尚书右仆射郑琛与父亲在房里议事,祁深的眉毛挑挑,“唔不错……还算聪明。”
这事可大可小,是严惩还是妥协,最终的定性罪行还在郡王府。自首减罪,高官说情,如今就剩一个…利益补偿了。祁深笑笑:“等着吧,就且瞧瞧这老家伙,能拿什么压箱底的东西买他儿的命罢。”
作为一个奴婢,就不能有说累的时候。
喝了沈思莞赏她药梨茶,应池的嗓子已经好多了。好多了的代价就是一一她与沈思莞可以媲美山鲁佐德与国王山努亚。且由她来完成那一千零一夜个故事。
但她的活计依旧没轻。
从狱里出来,应池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整夜做噩梦,每每醒来都感觉有差点被掐死的窒息感,往往坐在床头长吁短叹,缓到上工。她偷偷把那个小木牌用刀切开来,直到确定就是一块普通的木头,没什么特殊,记下了符号就丢进了灶台里,免得引来灾祸。在闲暇之余她想起来,她已经有两日没有见沈敛谨了。那夜他将她从地狱般的地方救出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泛着光,像光明神一样。
“赎你用了多少贯钱你知道吗!费了多大劲你知道吗!我回去还要受多大罚你知道吗!你欠我的,你可得给我记住了你知道吗!"<1沈敛谨厉声厉色,然而话毕却有些宠溺地弹了下她的额头。应池的脑袋被吵得嗡嗡响,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但现在攒的钱不行!她得留着出府自立呢,可她并不是没心没肺的人。躺在马车里的时候她就在想,等她回了现代,要给他升级,做一个大个的足金佛像,每天从头到脚擦一遍。1
又是蝶翅和鸢尾慢条斯理地拆沈思莞的头发,伺候揩齿洁面,只递个巾帕,而应池却需要口干舌燥地表演讲故事才艺。总不能真让她每日一讲地讲到下年她出府吧!应池心心里开始有些不平衡了,看来得改变一下现状。第二日讲完,“娘子,奴婢研究了个眉毛新描法,三点描眉,画完绝对让娘子满意。
“七娘子要试试让奴婢给您画吗?”
沈思莞看向应池,见她只是眉眼带笑,却并不谄媚,似是同意她就试试,不同意也并不沮丧。沈思莞松了口:“那姑且便试试吧。”应池便给沈思莞按照三点画眉的方式,换了个轻微上挑的微欧式挑眉。拉长了她的脸型,增加了面部折叠度,显得整个人不那么幼态,增了些成熟和英气,人也变得大方起来。
沈思莞照了照镜子,眼睛都亮了,应池又毛遂自荐,在妆容上下了些功夫。沈思莞才刚及笄,皮肤状态并不差,只是像修容一样,扑粉也并不是全铺,她简单帮助修了修面颊凹陷的地方而已。而且见沈思莞鬓角有些秃,应池还给她修了胎毛刘海儿。蝶翅和鸢尾惊讶地看看应池,又看看沈思莞。经过这么简单一修饰,说不上哪里不一样,但就是较之前好看太多了。应池冲蝶翅挑了挑眉,蝶翅白了她一眼,她不服输地又白了回来。且不说她有专门的化妆师,她可是上过妆容课的,一般古代人和她能比吗?“诗睐,明天你侍候我梳妆吧。”
“是。“应池得偿所愿地应着。
第二日,应池又在沈思莞的穿衣打扮,颜色款式相配上也花了功夫。以致于沈思莞整个人看起来简单又大方,晨省时她还得了祖母的夸,“七娘愈来愈稳重大方了”。
于是回来沈思莞便赏赐了应池,同样愈来愈大方。午后时分,青梧院一个面生的女婢来寻沈思莞。“七娘安好,大郎君让奴婢来告知娘子一声,郎君那得了几本新的欧体字帖,都是精本,让婢子诗睐去取本合娘子心心意的。“郎君说诗睐通晓点文墨,最近又得了七娘欣赏,该是更晓七娘心意才是,就单指了她去,免得旁人拿捏不了七娘的喜好,白折腾了功夫。”沈思莞正在廊下玩乐,她用挖了一小勺酥山吃进嘴里,超级满足,看了下应池,笑笑道:“大兄说得太对了!近来诗睐的确很合我心意。”“那诗睐你就去一趟吧,我吃剩下的酥山,回来都赏你。”应池面露难色,蹙眉作难受样:“娘子,不知怎的,婢子突然有些肚子疼,要不还是芝芝去吧,她做传话婢惯了,也熟悉娘子喜好。”沈思莞瞧着便允了:“严不严重?那你快去休息一下,就让芝芝去。”应池应声告退,那廊前女婢吞咽了下口水:“大郎君说了,只要诗睐去,若是诗睐妹妹身体不适,等好了再去也是一样的。”应池心里咯噔一下,虽充耳不闻地走开,心下却着慌得厉害。“大兄今个怎生如此奇怪?莫非诗睐拿得字帖就香了?”沈思莞嘟囔着,不过她心思向来简单,想不到很深远的地方去:“好了,那等诗睐好了,我就让她去。”
“哎!"那廊前婢女几乎感激涕零。
“大兄前几日高热,已经卧病在床三五日了,如今好些了没有?”沈敛谦这事并没有张扬得所有人都知道,沈思莞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