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两人趁着十二点的钟声交换一个吻。没有太多情欲，几乎一瞬即分，却足以让人体会到其中的温情。这个吻后来因为叶既明忘记关门，不知道哪个眼疾手快的兔崽子拍了下了，并且把彩印的照片挂在了刑警支队分析案情的白板上。再后来，队里开展案情讨论之前，都会先在这张照片前合掌祈福，愿叶队和秦律感情长长久久，也希望秦律能保佑他们尽快破案。灯火通明的刑侦支队里也只剩下原本应该值班的人，心安理得给图侦布置完任务，叶既明便与秦刻羽一起出了市局。看时间，已经一点多了。被这么兵荒马乱地一闹，秦刻羽和叶既明的事儿也随之成了整个市局的重磅八卦，足以让最起码一周内茶前饭后的话题有了着落。夜里风凉，她只穿一件薄的针织衫。叶既明又脱下大衣，不由分说地裹在她身上。
秦刻羽没推辞。
想到自己在他办公室里做的事，忽然有点儿想笑，又迎着叶既明的疑惑，后知后觉又有点羞赧。她裹紧衣服，神情明明暗暗，看得叶既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只是她看上并不像不高兴，叶既明没多问。他没想到秦刻羽的这种状态会持续那么久。虽然叶既明没喝酒，秦刻羽依旧找了代驾。代驾是个年轻的二十来岁的青年，车开得平稳。秦刻羽在温暖的车内放松下来才察觉到疲惫。叶既明见她有些困顿，手伸过来，与她十指紧扣，“累了吧。回去早些休息，明天没工作可以多睡儿懒觉。"他的话语间也染上疲惫，一整个晚上都没休息，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指。
“还好。"她低声回答。
秦刻羽侧头看向他，车窗外的流光映在他脸上明明灭灭，“大家都很关照我。”
是看在叶既明的面子上。
“没烦到你就好。”
叶既明嘴里嫌弃道，“一闹起来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的皮猴儿。“刑侦支队是市局最严肃活泼的支队，全是他这个当领导的惯出来的毛病。秦刻羽摇头，又失笑，“就是恐怕我们会成为市局的大八卦。没想到我会有这么一天。”
也算是人不在江湖，江湖处处有她的传说了。“八卦就八卦。”
叶既明笑了一声，捏捏她的手指，又道：“我还巴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在一起，秦刻羽特别喜欢叶既明。好让某些别有用心的人退避三舍，别总上赶着自取其辱。”
这话说的太有指向性。
秦刻羽只是笑。
回到家，她低头换鞋，叶既明的大衣对她来说过于宽大，几乎要垂到脚底下去。动作间，已经没太多味道，被夜风吹散了。她抬头看了叶既明一眼。
叶既明感觉有点儿莫名其妙。
他把秦刻羽脱下的衣服随手挂好，习惯性地伸手想帮她拂开脸颊旁的一缕碎发。“叶队，赶紧洗澡去。“她推他往浴室方向走，像在躲避什么。叶既明欲言又止。
他回头看秦刻羽，眼神带着点儿探究，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顺从地拿了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里响起的水声，秦刻羽站在客厅中央，似乎还有香气在鼻尖索绕。她脸上飞起烟霞，用手拍拍脸，她觉得自己有些奇怪。秦刻羽也洗浴干净，换上亲肤的睡衣，躺到床上等她。他用一种奇异又深情的眼光盯着秦刻羽，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她语调发弱。
一条硕长有力的胳膊绕过她的腰，“别动。"秦刻羽那里敏感，一碰就发痒，下意识推拒。叶既明的声音像是在撒娇。她太吃这一套，睨了叶既明一眼，没说话。叶既明任她微微侧着身子，鼻尖的热气源源不断地通过她的脖颈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让她心里熨帖又安稳。
秦刻羽忽然发现，她所有的喜恶都被叶既明拿捏，以至于他运用起来得心应手。她换上幽幽的语调，“叶既明，我忽然发现一件事人……”叶既明蹭她的头发。
“终于发现我的情敌们都是花架子了？”
“不。”
“是你总是喜欢试探我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