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出什么事儿。”秦刻羽有点哭笑不得。“跟你商量个事。”
她把自己的想法简略告诉叶既明，没隐瞒风险。叶既明其实并不信任她能中途撂下案子收手，便谨慎地开口问道：“只查账不参与分配吧？”秦刻羽“嗯"了声。
“分配的事水太深，我只负责查账。没办法，如果委托人同意，那他们给的也太多了”
她项目组一个小孩儿家里条件不太好，没落得又遭这么一遭罪还捞不着几个子儿。秦刻羽见不得有天赋的新人因为这种一小群人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事而否认自己或这个行业，太不值得。
她没跟叶既明提其中缘由，叶既明却听出她的坚定。秦刻羽并不吭声，只等待他的回复。叶既明清楚知道，如果自己不同意，她一定会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自己，他叹了口气，“知道了。”
叶既明表示肯定，秦刻羽心里也有了底。
声音清脆道：“那我不打扰叶队了…”
秦刻羽打算挂电话，又听见叶既明叫住她。“怎么，“她一顿，“有什么不妥？”
“哪里都不妥。”
叶既明语气幽幽，“知道有事儿提前跟我商量了，也算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头一遭。"说着说着，他似乎也憋不住笑意，语调都沾上笑意。秦刻羽有点脸热，“我很认真跟你商量。”被叶既明发现是先知会他一声让他放心，秦刻羽发现自己怎么绕圈子、铺垫、周旋、拐着弯地说话，都没办法骗过审讯过无数人的叶既明。“你不乐意我下回不说了。”
她有点像赌气，又有点像撒娇。
挂断电话，见徐辰耘一副了然模样，秦刻羽难得有些羞赧，“到时候律师费分你一成。”
徐辰耘有些疑惑，看见她澄明的双眼，恍然大悟。她只是单纯谢他的消息，以及希望他去给她们壮壮声势。他有些无奈，不适应秦刻羽泾渭分明的做法，却也只好点头，应下合作邀约。
秦刻羽正打算喝完咖啡，就接到谢中铃的电话。正巧，谢大工程师在乌城有项目，飞机刚落地没多久就给她打电话，吐槽飞机餐太难吃，谋杀自己的味蕾她失笑，“什么呀，约着吃一顿？”
一提起吃，谢中铃是肩不酸了腿不麻了，连行李都没安置好就两眼冒光了。谢中铃熟悉乌城，略一思索就说有家店好吃。听秦刻羽报地名后，便说马上找秦刻羽汇合。
秦刻羽便又问徐辰耘：“我和铃铛…就你见过的谢中铃约饭，徐教授来不来？”
徐辰耘点头。
秦刻羽便与谢中铃打了个招呼，谢中铃没意见，多双筷子的事儿。只是她也没放过这个揶揄秦刻羽的机会，“呦，不怕你家叶警官吃飞醋啊？”“我正打算喊他呢。”
徐辰耘似乎心有所感。
“和叶队一起的话……他今晚应该不加班。”秦刻羽微怔，“嗯"了声。
谢中铃说的马上一般是真的马上，七八分钟后就已经来到咖啡馆门口。正遇见秦刻羽结账，服务员却道账已经被徐辰耘先行付过款了。她倚在门边饶有兴味地观察一番，见两人之间气氛焦灼起来，便一脚踏进去，招呼两人赶紧上车。乌城的天冷得太早，他们都穿着厚外套，就谢中铃一人要风度不要温度，穿了身半袖的火红连衣裙。看着就冷，秦刻羽替她打了个寒部谢中铃不知从哪租了辆车，把车钥匙甩给她，自己钻进后座，示意徐辰耘去坐副驾驶位。后座上有个后备箱装不下的行李，不适合外人坐。秦刻羽拿起手机道：“吃的地方都听你的。”“你把地址发给我，我转给叶既明。”
听见叶既明的名字，谢中铃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徐辰耘的反应。却见徐辰耘似乎察觉到谢中铃在看他，也回头看她一眼。“要不还是我发吧。”
徐辰耘微笑道，“叶队要是知道小羽和我一起吃饭，一定最快速度到达，说不定比我们还早。”
秦刻羽白他一眼，谢中铃乐不可支。
这事儿要是能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可见徐辰耘要么真的放下，要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