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在卫城遭遇的这些破事儿我还没上报到执委会讨个说法,李昆峰就跟吃饱了撑的似地上蹿下跳,在几个执委那儿说你业务不行,工作态度还有问题,惹得委托人不高兴不说,活儿干到一半还撂挑子跑路了。”“执委来找过我了解情况,我拉着徐顾问跟他们说了你的事儿,又提了你和廉老师、叶局、叶队的关系,他们才没去找你谈话。”“有这事儿?”
秦刻羽才知道罗琰为什么比她还激动了,心里给李昆峰留的最后一分体面也荡然无存。
“那多余和他废话。”
“怎么?你打算吃这个哑巴亏?我跟你说,你是我带出来的,别人说你业务不行、态度有问题,那就是指着鼻子骂我呢!”罗琰眼睛一瞪,像是要吃人。
秦刻羽撑了撑手掌。
“刚才我应该给他一耳光。”
罗琰噗嗤一下乐出了声。
“不错不错,跟叶既明混得越来越匪气了。”“跟他有什么关系,我妈教的。”
“还得是我廉老师。”
罗琰感慨道。
她念头一转,又拉着秦刻羽继续刚才的话题,“你也知道,咱们所风气一般,所里向来只重视带来案源和收入的合伙人,办案律师受多大委屈都是能安执就安抚,安抚不了就晾着。”
“但哪怕你放在其他所里,结果都是一样的。卫城这事,我要是不提廉老师、叶家和你的关系,恐怕就算你有理,也占不了上风。”“况且,虽然你身上还有层廉老师的关系,可她毕竞不在京城发展,远水救不了近火。你只有真和叶既明定下来,这关系真的稳妥了,将来无论是所里,还是业务上,才更有底气。”
“这就是你一直憋在心里想告诉我的?”
秦刻羽问。
罗琰点了点头,语重心长道。
“话虽然不好放在台面儿上说,现在律师业务这么难,做IPO的都指着干破产业务糊口了。咱们说好听点儿是律师,说到底,还是服务业。服务人人都会干,客户为什么只找你,不就是看重你手里那些和上头的关系吗?”秦刻羽轻轻叹了口气。
她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干了几年律师,又受廉宗菡言传身教,自然知道法律圈里的一些弯弯绕绕。可无论怎么绕,关系也总是绕不开的。但她的性子更像秦开诚,骨子里多少带点儿清高,总觉得只要自己业务能力再精进些,就能少些操心这些七拐八绕的。因此,即使知道罗琰说得没错,她也不是很乐意在这上面潜心钻研。
“你别听别的律师瞎吹,说他们是研究法条、钻研案例,才取得胜诉判决。你就问问他们,那案子多大标的,他们保准哑火。上千万的案子、大客户的案子,你手里没点儿东西,或者你和客户关系不铁,客户敢用你,你真敢接?”关系这东西,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
处于一种薛定谔的关系。
秦刻羽没说话,心里却嘀咕着所里其他做民商事业务的律师,不是家里有人在法院工作,就是在监管机构有铁一般的关系,那好歹还有点儿用。可她不走刑事口,和叶既明的这层关系又能在业务上帮到她什么。再说了,叶既明是个正义感爆棚、身先士卒、铁面无私的主儿,让他违反原则开后门,他真能做出大义灭亲的事。
“你既然有了这层关系,就得利用好。”
“知道了。”
她知道罗琰这是掏心掏肺的话。
大
听叶博泽说叶既明的腿情况很稳定,精神状态也挺稳定,秦刻羽就没有成天往医院跑。她忙活了几天节后客户拜访的事儿,趁着业务不多潜心学习新修让的法案。
一大早把廉宗菌和陈维柏送上了回海城的飞机,这才猛然想起来,医院里还有个等她等到快变成化石的叶既明。
她一路风驰电掣到了医院,却发现病房里空空如也,叶博泽不在,叶既明更是没影了。她心心里咯噔一下,登时就要发作。好不容易忍住心中腾起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