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把毛毯在膝盖处铺好,看过去:“看我干什么?”樊听年摸着她的脚踝,指腹在她的皮肤上又摩擦了两下:“你叫一声。”初颂装作听不懂:“什么?”
樊听年拽着她的脚腕把她捞到自己身上,扶着她的腰,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面,右手搭在她的后腰,缓缓揉捏。
初颂被他揉捏得身体发软,不上不下。
虽说一开始在这方面他就挺会的,每次都弄得她很舒服,但他现在好像越来越会了。
“叫一声。"他放低了声音,像是在哄她。他太高,初颂每次这样正面坐在他身上时,脚尖都会稍稍离地。她笑着捶了他一下:“你又是从什么地方学的?”“什么?"樊听年握住她的手腕。
初颂又晃了晃脚尖,说得更明白一点:“哄人啊,你刚刚的语气像是在哄我。”
樊听年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是思考了一下:“嗯,没有学,看到你就会了。”
“什么?"初颂没听懂。
“看到你想哄你。"他又解释了一遍。
初颂脸上的表情变得微微惊讶,是真的诧异他会说出来这种话,她手指点点他的肩膀:“你这不是在哄我吗,这样就是哄我呀。”“这样就是吗,"他握着她的手腕,用她的手背随意地贴了下自己的脸,“但我说的是实话。”
初颂凝着他的眼睛,他表情坦荡,确实说的是实话…她忽然笑了。
确实呀,最能哄人的话,是最真诚的话。
而樊听年最真诚的话是喜欢她。
初颂想了想,倾身往前,两条手臂圈住樊听年的脖颈,靠在他耳边叫了一尸□。
被叫的人不着痕迹地挑了一下眉。
果然还是她叫的好听,以后要按着她多叫几遍。初颂只请了五天假,算上两个周末,正好九天假期,周六要走的时候南凌非要跟着。
兄弟两个基本属于“你不见我,我不见你,你若见我,我必气死你”的状态。所以南凌想跟着回北城,没有找樊听年,是来找的初颂。周六上午,南凌趁樊听年不在,来初颂和樊听年住的这栋楼,快到的时候提前在楼下给她发消息,问她能不能去一楼的会议室。初颂觉得他很奇怪,搞得像特工接头。
她正坐在卧室的露台,抱着平板画图,平板放下,手机举到唇边,给他发了一条语音:“你为什么不能上来?”
南凌也发来语音:“你跟我哥的卧室别人都不能进,我现在进去,两个小时后,我哥开完会的中午,我就会变成尸体。”可能是一脉相承,初颂觉得他说话也有淡淡的翻译腔。初颂无奈,把刚改完一半的图放下,穿了鞋子,批了件衣服,去一楼找南/交。
在会议室坐下,又接过佣人递来的蛋糕,初颂看着对面的南凌,疑惑:“为什么不直接去餐厅?”
又是蛋糕,又是果汁,南凌和樊听年一样,是个走到哪里都需要过得舒服的大少爷。
南凌喝了口果汁:“餐厅靠近外面的路,有窗户,我怕我哥提前回来,看到我和你坐在里面吃东西,会议室比较隐蔽。”..…初颂无语地看着他,更像接头了。
反正南凌和樊听年不对付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放弃把南凌揪上正轨的想法,拿起叉子,插了一块蛋糕:“你想说什么?”“哦,没什么,"高傲的南凌少爷又喝了一口果汁,装作不是很在意,“我想跟你们一起回北城。”
初颂也不在意,吃着自己面前的蛋糕,奶油有一些甜,她皱着眉头用叉子撇开一点。
跟樊听年在一起待久了,她也越来越龟毛了。都是樊听年把她养刁了。
“那你跟你哥说呗,我们正好今晚走,带你一起。"她说道。“哦,我不想跟他说,他肯定不让我跟你们走。”初颂也哦了一声,抬头看他,脸上颇有一种“他不让你一起,你就自己走呗"的意思。
南凌对她的表情似乎不太满意,撇过视线,很小声地冷哼了一下。初颂又吃了两口蛋糕,默默在心里告诉自己,对面那个人只有十九,然后稳了稳心神,开口问他:“你是不是想跟你哥一起走?”南凌又是极其轻蔑的一声哼声:“没有,只是我没有私人飞机,想坐坐他的。”
初颂看他一眼,继续把蛋糕上的奶油拨开,然后"哦"了一声。真是嘴硬,他明明就是想跟樊听年多呆两天。初颂觉得他可能是从小缺父爱,长兄如父,就想黏着樊听年,但樊听年性格太冷淡,又对他总是不耐烦的态度,导致他对樊听年就总是多了点敌意。不过这敌意源于他想让樊听年多理理自己。初颂觉得南凌也是挺好玩的。
“你想好了吗,行不行?“南凌看她一直不说话,等得不耐烦,抬手敲了敲桌子。
初颂舔到叉子上的最后一点奶油,刚想说话,右脚脚踝被一只毛茸茸的生物蹭了一下。
她低头看过去。
南凌也看到那只白色短毛狗,短毛狗正摇着尾巴看初颂面前的蛋糕,没空对他吡牙。
初颂和樊听年来米兰,把小狗也带过来了,但小狗一直养在他们的房间,南凌没见过。
此时南凌皱起眉,有点奇怪:“这是.……初颂弯身,撸了把狗毛,给他介绍:“我和你哥哥在北城养的狗。”南凌眉心蹙起,不可思议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