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撤开两步,让出位置,皱眉:“出来吃饭。”初颂把倒下的椅子踢开,握着手机颤颤巍巍出了门,又颤颤魏巍坐在餐桌旁,点了外卖。
她点了一大份猪肝炒饭,加猪肝,失去的血都要从这份猪肝里补回来。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手机上的闹钟准时叫人,她前一晚失眠,凌晨三点才睡。
慢吞吞地爬起来,换了衣服,去浴室洗漱,再从卧室出来,想起去隔壁房间,看樊听年的情况。
隔壁卧室的门没有关严,留了一条门缝,她很轻易地能从外面看到里面的情况。
男人没有睡床,而是窝在靠墙的懒人沙发里,闭目休息。她轻皱眉,不知道是不是该叫醒他。
两秒后,正当她犹豫着关上门,打算先离开上班时,里面的男人醒了。或者也不能算是醒了,因为樊听年根本没睡。他习惯白天睡觉,而且最好是睡在密闭空间,像棺材一样的地方。她这里地方太小,许多设施都没有,但睡觉的地方倒是宽敞,他不喜欢空空荡荡的房间和床。
他睁眼,眸光清明,视线透过门缝,落在门外。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虽然吸血鬼不需要太多睡眠,但因为受伤,他的身体稍有些疲惫。
他撑坐起来一点,对她招招手:“过来。”初颂只犹豫了半秒,打开门,走进去。
她走到离他半米远的地方停住,迟疑要不要再靠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伸手,轻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过去。
他的力量太大,只是轻轻拉动,她却踉跄,倒在他身上。她倒下时,他伸手托住她的腰,随后他的右手再往下,托住她的腿,让她的膝盖跪在自己坐的地方。
他身上有一种很冷的香气,淡淡的,像雪松,她被拉拽到他身上,鼻尖顶着他的前胸,鼻吸全是他的气息。
他身体的温度很低,握着她的手还是很冷。她动了动,男人抬手握在她的腰上,他的手很大,一只手可以完美握住她的侧腰。
察觉到他的靠近,初颂不敢动了,甚至呼吸都放轻。吸血鬼不喜欢光,窗帘是拉严的,屋内也没有开灯,虽然是早上,但光线昏昏沉沉,恍惚间让人觉得空气粘腻又暖昧。他握住她的后颈,把她压近。
“靠过来一点,咬不到。"他对她说,
初颂知道无论如何避免不了被咬一口,和昨晚一样妥协,松开撑在他侧面的手,往前靠了靠。
她往前凑得很有分寸,即使凑近,和他还是隔着二十公分的距离。男人抬眼瞧她,眼神中有困惑,似是不理解她为什么离得这么远。少倾,他拢在她后颈的手滑下去,压在她的背上,把她压近,再之后在她再次要摔倒时,单手揽着她的腰,抱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他低头,唇贴到她的脖颈。
冰凉,失血的感觉再次袭来,初颂不由自主地闭眼,捏紧手。他这次吸得很慢,很细致,几乎已经没有痛感,只有酥麻的感觉,还有失血后头昏,飘飘然的感觉。
初颂不知道以前在哪里听说过,说有时失血,在某种程度和做/爱时的感觉很像,身体虚软,发飘,像有电流触到神经,又痒又麻。他拖着她的后腰吸了很久,唇离开时又用舌尖扫过她的脖颈。随后身体后撤,仔细端详了一下她的脖子。她脖子右侧靠下的地方,有几处小伤口,都是从昨晚到刚刚,他咬的。想了想,他又从右手摘了一个戒指,递给她:“抱歉,这个是酬劳。”对方没有义务给他提供血液,但他现在确实离不开她,只能从别的地方弥补。
初颂愣了一下,垂眼看过去。
她还跨坐在他的腿面,尽管她已经尽量直身,避免自己真的坐下,触碰到他的某些部位,但这个姿势还是很暖昧。
他手里拿了一枚戒指,红色的宝石像血液,造型精致,没有昨天他随手抛给她的那枚大,但初颂明显感觉到,这枚的价格可能更高。她摆摆手,拒绝:"算”
他昨天给的那个已经非常大了,而且她无缘无故手里多出这么多宝石,就算是拿出去卖,睡不定都会被警察叔叔找上门来盘问,还是算了,她不想惹火上身。
然而男人像是理解错了她的意思。
他微微皱眉,看向她:“你觉得小?”
初颂赶紧摇头:“不是不是,只是我收这个,不太方便。”樊听年沉默两秒,像是想清楚什么,之后把戒指拿回来,也没有强行逼她收下。
卧室的光线很暗,朦朦胧胧的,很适合他继续休息。他往后靠了点,脊背贴住懒人沙发的内里,沙发往下凹陷,他抬头看她:“今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
“嗯?“初颂还没跟上跳得如此快的话题。男人一手握在她的腰,另一手搭在自己的腿面,轻轻敲了两下,哑声提醒她:“今天早上一次,你中午不是不回来吗?”“………对。”
“但我还需要再进食两次。”
初颂现在听到这句话,脖子里就在发麻,她抬手轻轻握住脖颈:”.…樊听年看着她:“如果减成两次,每次需要进食的太多,你的身体会受不了。”
“好的….….”
樊听年点头,再次跟她确认时间:“所以你晚上下班回来一次,晚上睡觉前一次。”
初颂再次点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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