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给他。孟悬黎轻笑,就要起身。
“等等。”
忽而,门被打开,伙计将酒菜放下,低着头,匆匆离去。四周寂静无声,魏渊忽而走近,俯身看着她的脸,慢悠悠道:“我过些日子就要去江南了,你难道就没什么话对我说?”孟悬黎咬牙,偏过脸,把目光落在门外绿云的背影上,厌恶道:“没有。“听你这么说,还是对我有误解。“魏渊指尖微凉,拂袖落座,执起一盏酒,“不过也没关系,你误解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孟悬黎猜到他要说什么,微笑道:“时辰不早,我抱嘉和先回去了。”“这般无情?"魏渊撑着下颔,眼神里全是孟悬黎,幽幽道,“孟悬黎,跟我一起去江南吧……”
孟悬黎失笑:“好端端的,跟你去江南做什么?侯爷这酒还没喝,就醉了?”
“我没醉。"魏渊给她倒了一盏酒,见她神色凝重,便故意道,“不肯喝我的酒,是怕我下药?”
“放心,我若真的下药,不会这么明显。“魏渊意味不明看着她。孟悬黎扯出一丝冷笑:“侯爷还是自己喝吧,我就不奉陪了。”“孟悬黎,今日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也是最后一次提醒你。若你还是相信他,也没关系。我就等着陆观阙原形毕露那天,到时候,你可别哭着求我。"说罢,魏渊将一盏酒饮下。
孟悬黎惊讶,居然看见他眼角的泪,倏地,和他四目相对:“我没有做别人替身的兴趣,况且…他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清楚?"魏渊看起来不是很清醒,“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得太绝。”不知为何,孟悬黎莫名想到陆观暴戾模样,她摇了摇头,起身披上了斗篷。大
陆观阙在宫中处理公务,笔在纸上游走,心中却想着孟悬黎。她昨晚躺在他身边,面容红润,眼睛闪烁,比这画像还要美。须臾,落笔处的墨迹逐渐泅湿,陆观阙回神,听到悠闲跳脱的脚步声。陆观阙随意拿本书,遮掩纸上的墨迹。
“表叔,你画什么呢?“萧临走进来时,见他半天不眨眼。陆观阙走到书案前,略微弯腰,恭敬行礼:“参见太子殿下。”萧临故作大人态,点了点头,悄悄绕过书案,准备掀开那本书:“好叔叔,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画。”
陆观阙俯身,伸手压住,微微一笑:“太子用膳后,该去南苑骑马才是。“我……"萧临眼神一转,往陆观阙身后望了望,忽而喊道,“父皇,你怎么来了!”
陆观阙忙看去,见四周无人,怒意肆起。他正要转身,却听萧临困惑道:“这画的是谁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萧临!把画放下。"陆观阙伸手就要去捉。听到自己的名字,萧临下意识缩手。
画飘落在地上。
陆观阙弯腰去捡,急忙展开,扫了一眼,并无大碍。他直起腰,看着萧临,警告道:“若太子殿下再私自跑出来,就把《贞观政要》抄十遍。”
“什么?十遍?"萧临咽了咽,忙上前拉着陆观阙的衣袖,抽泣道,“好叔叔,我再不敢了…”
陆观阙蹙眉,拂去他的手,绕过书案,淡淡道:“说吧,太子殿下来找我做什么?”
萧临立刻止住眼泪,低着头,撇了撇嘴:“父皇刚登基,诸事繁杂,他见叔叔辛苦,特让我给你送些吃食……
“东西已经送到,太子殿下请回吧。”
萧临虽说才十岁,但开蒙早,懂得也更多些。他今日来,还有另一桩使命。见陆观阙平息怒火,他挪着步子,趴在对面的桌案上,眼睛滴溜溜地看着陆观阙:“叔叔,你日日来宫中教导我,为什么不教导你的孩子呢?”“噢不对不对,我记错了。叔叔现在还没孩子。“萧临想了想,好奇道,“那叔叔什么时候才能给阿临生个弟弟妹妹呢?”陆观阙闭了闭眼,表情微微扭曲,抬眸,看着萧临天真的脸,一字一顿道:“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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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皇宫,陆观阙坐上马车,脑海里全是萧临午后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说什么要带着他的孩子去逛园子,还说什么要抱着他上树掏鸟蛋……陆观阙轻哼,他才不会带他的孩子干这些事。路过丹青楼时,雪停了,他记得孟悬黎想吃山煮羊,便掀开帘子,下了车。喧闹声扑面而来,陆观阙刚上二楼,便听见对面有隐隐约约的婴孩声。他眸光幽邃,打量了一番:那屋里是谁?怎么还有人抱着孩子?”小伙计往四周看了看,低着头,小声猜测道:“似乎是…话还没说完,陆观阙便急哄哄窜过去,推开门,入目便是孟悬黎惊慌的眼神。
魏渊听到声响,扭过脸,故意对着陆观阙说道:“阿黎,你答应我要与他和离,可不许反悔啊。”
陆观阙听闻“和离”二字,唇角牵起一丝狞笑,仿佛耳垂割去,眼珠掉地,浑身刺痛如蹈海。
见陆观阙怔在原地,魏渊得逞扭头,故作醉意伏在了桌案上。陆观阙强忍情绪,眼风扫过旁边的斗篷,又看到桌案上的两个酒盏,平静道:“来人,侯爷醉了,把他捆了。”
对面廊下有人摔碎了盘子,斥责的声音传来,像极了孟悬黎崩裂的神情。陆观阙面色含怒,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进另一个雅间。他认为,只要把她圈在身边,感情总会有的。即使开始她不爱他,未来也一定会爱他。可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些起色,她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