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
为了飞起来，姬发明显比刚刚更认真了些。
见他已经进入了状态，终葵瑶也收回目光，开始思考如何让自己面前的叶子飞起来。
但她并不知道怎么做，只好一直盯着叶子，然后在脑海里不断重复：“起来，飘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眼睛开始发酸。她合了合双眼，将涌上来的生理泪水挡回去，重新盯着叶子开始努力。
耳边渐渐变得安静，只听到自己一进一出的呼吸声。周围像是被马赛克布满了，她眼前只剩下了这一片叶子。
叶子大部分是绿的，只有边缘有些枯黄。翘起来的叶子边卷曲成一个小筒的形状，她似乎能从那个小筒里看到后面的泥土。泥土是松软的，上面漂浮着一些绒毛，还有阳光穿过叶子后留下的脉络影子。叶子和地面接触的那个面似乎左右晃动了一下，随后，叶面和泥土中间产生了一些距离。渐渐的，距离越来越大，那片轻飘飘的叶子就这么摇摇晃晃地飞了起来。
她的视线随着叶子往上，对上了一双毫不意外的，带着笑意的眸子。
飞起来的叶子一路往上，消失在了天空中。终葵瑶这时才发现，天已经黑透了。
“阿瑶，你成功了。”耳边，传来了姬发有些苦涩的祝贺。
嗯？她成功了？
终葵瑶这才涌起欣喜的情绪，正打算蹦起来欢呼，余光撇见了姬发骄傲但苦涩的表情。她动作一滞，心里暗道不妙。
视线微微下移，她不出意外看到了姬发面前的落叶依旧在地上，像生了根。
姬发没成功吗？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姬发的介绍词前还有四个字，“凡人之躯”，以凡人之躯统领众神。
他没有仙缘。
“你......”终葵瑶刚发出了一个音，就被一个热情的怀抱打断。
姬发欣喜的声音自耳边响起：“不愧是阿瑶，果然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听到这话，终葵瑶将涌上口的安慰又咽了下去。如果是她，她也不希望姬发安慰她。
那要怎么做呢？
想了想，终葵瑶伸出手搂住了他，“嗯，以后我来保护你。”
手下的身体一僵，随后传来干巴巴的回应，“好，我等着。”
自那天起，终葵瑶的每日任务里又多了一项：和姜子牙学仙术。而每到这时，姬发就会自动和她分开，自行去阅读兵书或者练习武术。终葵瑶心里清楚，也从不问他去哪，或者要求他陪伴自己。转眼间，一年又过去了。
这日，她正在和姜子牙学习，忽然看到远方飘来一大片乌云。正纳闷怎么忽然变天了，就看到姜子牙脸色一变，匆匆和她交代了几句后，便带着雷震子朝着乌云的方向走去。
终葵瑶心里疑惑，但记得老师的嘱咐，连忙施了个诀，往姬昌的方向赶。
自从姬昌决定推翻商王后，便拥兵自立，短短一年便召集了许多兵马。平常无事时，姬发也会在军队里一起练习。
她赶过去的时候，姬发正和一人练剑。两人也不知立了什么规矩，竟都脱了上衣赤膊上阵。姬发健壮有力的臂膀和块块分明的肌肉让终葵瑶一时看得有些呆了，本想欣赏一会儿，但她心里念着事，抬手叫了暂停。
听到她的声音，姬发才知道她来了。刚转过来和她打招呼，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涨红着脸捂住自己的胸膛，“阿瑶，你、你怎么来了？”
终葵瑶这会儿没心思和他说笑，走过去拉着他的手就往姬昌的房间走。身后一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想必是姬发在匆忙穿衣服。
等到了姬昌书房门口，姬发已穿戴整齐，表情似乎有些失落。终葵瑶匆匆看了一眼，便转移了注意力，和姬昌等人说起姜子牙刚刚交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