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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会(2 / 3)

一阵酸楚从心底翻涌而上,涌到喉处,让楚芜厌接下来的声音都染上了哽咽,“无论我如今付出多少,也难以弥补当初对她造成的伤害。”迎风抿抿唇,问道:“那您要放弃圣女吗?”“自然不会。“楚芜厌回答得十分笃定,可这份笃定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他不知在想什么,直到天桥上众人散尽,他才从墙角阴影处走出来,久久凝望着她远去的背影。

阳光洒入他乌黑的眼眸,泛出微微湿润的光泽,流露出掩不住的苦涩与失落。

“迎风,一个人无论深陷黑暗多久,心中总会铭记曾经洒落肩头的阳光。叶凝就是我的光。

“我会用尽余生去弥补我所犯下的错,那怕倾其所有,哪怕赔上这条命,我希望那束光能再偏向我一次,那怕只有瞬息。”大

栖霞峰。

夜空如洗,一轮皎月高悬,月华透过薄云洒落,将小院里的一方天地都晕染上一层淡淡的银辉。

楚芜厌偏爱这样冷泠泠的颜色,所以并未让迎风点灯。院中植有一株梨树,花开正盛,满枝繁花似雪,皎洁如玉,在月色的映照下,仿若雪落满枝。

他孑然立于树下,手中拎着酒壶,朦胧的眸色不知被酒气浸润,还是被月华浸染,竞透着几分少见的迷离。

院门口传来一阵叩门声。

迎风如往常般向门口走去:“应当是合容女官来送醒酒汤了,属下去开门。”

“等等。“楚芜厌却忽然出声阻止,“我去开门。”啊?

合容女官日日都来,哪一次不是他去的,公子今日这是怎么了?迎风不明所以地停下脚步,挠挠头,转过身子去看他。楚芜厌踩着月光洒落的斑驳光影,从梨树下缓步而出。夜风拂过,吹得满树梨花簌簌飘落。

也将他眸子里的朦胧吹散,那双点漆似的长眸竞瞬间变得清亮。院门从里侧打开。

门外琉璃瓦下,立着一道身穿深蓝宫装的身影。她的面容在月光下略显清瘦,五官如雕如琢,虽已过盛年,却依旧带着几分凌厉的英气。

见到楚芜厌没有半分醉酒的模样,叶韵兰一点也不意外,连敷衍的客套话都懒得说,开门见山道:“妖王通过合容传信,邀本君前来,所谓何事?”迎风后知后觉地俯身行礼,嘴巴却是惊得再也合不拢:他家公子到底何时让合容带信的?

楚芜厌没急着回答,只侧身让开一条道,请叶韵兰入院。院子中有一座茶亭。

楚芜厌请叶韵兰入座后,又唤迎风煮水,端来茶具。叶韵兰便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温杯淋壶,冲茶刮沫,待将茶水斟入茶盏中,再将茶壶搁到一旁的小炉上。

楚芜厌递出一盏茶,清冷的声音裹着茶香穿过袅袅水汽:“其实,我来桑落族,是为了圣女。”

叶韵兰刚接过茶盏,一听这话,手指不禁紧了几分,茶水灼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瓷片烫得她微微一蹙眉,连眸光也随之锐利了几分,“你要对凝凝做什么?″

楚芜厌牵了牵嘴角,漾起的那抹浅笑尽是苦涩和无奈:“我来向圣女赎罪。”

“你认识凝凝?“话一出口,叶韵兰立马察觉到不对,“我记得你是楚家幼子,出生那年正好妖鬼联手放出戾气…”

这时,凝凝已经昏迷了。

怎么会呢……

叶韵兰盯了楚芜厌片刻:“我凭何信你?”茶炉里烛火映出暖融融的光,将少年的眉眼照得分外清晰。楚芜厌放下茶盏,双掌结印运气,灵力在体内流转,渐渐汇聚于眉心。片刻之间,他额间缓缓显现出一枚叶片状的印记。叶韵兰瞬间瞪大了眼。

妖王体内怎么会有凝凝的印记?

她忽然想起族中巫医曾说过,凝凝昏迷不醒是因为戾气冲破封印时打散了她的一魂一魄。

那一魂一魄流落飘落九洲,或化为草木,或投生成人,待有朝一日魂魄回归了,凝凝自然就能醒过来。

难道……

叶韵兰的心忽然跳得很快。

这一百五十年间,她没少派人去寻凝凝的踪迹,却一直无果。好不容易等她回来了,却发现她们母女二人之间好似生了一层隔阂。她想知道凝凝究竞经历了什么,想知道她缺失的这一百五十年里,她的女儿过得好不好。

而眼前这人,似乎真的可以给她答案。

于是,她卸下女君的锐利与锋芒,像个寻常的母亲,用饱含希冀的目光看向那个可能知道她女儿行踪的少年,柔声道:“告诉我,你在何时、何处见到过凝凝?″

说罢,她顿了顿,似乎觉得这般询问太没有诚意,便又补充道:“你把凝凝的经历告诉我,我可以许你一个承诺,用一个母亲的身份。”说不心动是假的。

楚芜厌很清楚,这是叶韵兰能给出最有诚意的条件。他不知道叶凝为何会成桑落族圣女,但他知道,冥冥之中自有天道,但这些看似无厘头的联系,实则都有因果轮回的道理。只是那些关于叶凝过往的经历,不经过她本人同意,楚芜厌实在不敢说。也着实说不出口。

迎风给他添了些茶水。

他便顺手拿起来饮了一囗。

酒越温越醇厚,可茶不一样,煮的时间久了,茶汤暗沉,就连回味也变得苦涩。

楚芜厌便任由那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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