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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引(2 / 4)

嘉淮顿时又有了扳回一局的爽感,他勾了勾唇,没回头,架子很大地留下句,“不了,也不是谁都能有资格请我喝茶的。”

何初羽轻哂。

也不是谁都有资格喝她的茶,不过是因为灵台的所作所为对他感到抱歉而已,顺便好心让他避避雨。

照这扩大的雨势,就这样走到寺院门口,恐怕是要被浇透了。

果然顷刻之间,比先前猛烈的雨点就砸落在桐油伞面上,噼里啪啦的响,何初羽最后看了眼那个在雨中昂着头离开的背影,转身回屋。

怪人。

掀开竹帘进了前厅,迎面就是一副观音大士的画像,工笔彩绘,是林昭琼当年的亲笔。

供台上清早点燃的油灯,此刻已经燃了大半。

她将伞收进门边的伞架,进里屋前对着佛像先行顶礼,起身时望了眼正在燃烧的灯芯,发现今天的灯花格外大,形状也分外好看,看着就让人觉得欢喜。

不过她不是什么着相的人,无论这究竟是不是什么好兆头,看过后就不再放在心上。

灵台正在一边扑棱沾满雨水的翅膀,何初羽教训了它几句,叫它再喜欢亮晶晶都不可以乱抢别人东西。

从刚才那男人身上的痕迹来看,一定是被这乌鸦折腾的不轻,它平常是喜欢捡一些发亮的东西回来,但从没这样明目张胆的抢过,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灵台在佛道中意为心灵,所谓‘灵台清明,神降太虚’,这乌鸦虽是何初羽半道捡来的,却像自小养大的那样聪明通人性,伤好了之后也不愿走,整天就赖在她这院子里,于是她便视它为家人,起了灵台这个名字。

但这家伙估计是叛逆期到了,挨了教训看起来也毫无悔意,胖乎乎的胸脯挺得高高的,趾高气昂的飞到屋内的木头横梁上去了。

何初羽摇摇头,没再与它计较,泡了壶花茶,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盯着毕业论文的文档看了好一会,但就是静不下心。

研究方向是研一时就跟导师一起拟定好的,她做事总是习惯提前准备,给自己留有充足的余地,怕选题方面会出什么变故导致后续时间紧迫焦头烂额,初稿已经提前动笔开始写。

她计划趁这几天空闲将内容加以完善,待到去阎徽静家做客的时候能给她看看,获取点意见,毕竟她的研究方向是花鸟画,而阎徽静正是这方面的大家。

青玉念珠在手中盘了不知道多少圈,她叹口气,最终还是合上电脑,刚动了询问何年希港城那边近况的念头,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何初羽问。

这小子平常都是睡到中午才起,今天刚过十点就给她打电话,还真是难得。

“没办法,今天唐家外公过寿,一会就要出发去酒店了。”

何年希打了个哈欠,嗓音听起来还倦意明显,“我打电话来是想跟你说,我刚得到确切消息,梁嘉淮昨天已经启程去澳洲了,据说是如果不同意结婚梁家就不准他回来,他在铭珩的职务现在都被职业经理人暂代了,看样子是来真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一手创立的Wonder自己如今都懒得管,铭珩的事务应该更不在乎。”

原来他去澳洲了,何初羽念及刚才那个怪里怪气到让她不安的男人,微微舒了口气。

电话那头的何年希还在不停碎碎念,“这个煞星可算是走了,你都不知道我最近心理压力巨大,前两天他在赛马场忽然叫住我,吓得我以为他是来寻仇的,出了一身冷汗。”

何初羽觉得好笑,“逃婚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怕他做什么。”

“唉,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姐,我之所以能帮你在爹地跟前圆过去,就是因为胡编乱造了一通让梁二背了锅,说这一切都是他威胁你的,”何年希压低了声音,“那天你刚走没多久明姐就发现你不见去告诉爹地了,但当时所有人都在忙着找梁二,你的事就被爹地趁乱压下了,梁家人到现在都不知道,还觉得是他们有愧于我们。”

“我就是仗着爹地不可能去跟他们对峙才敢乱编的,但还是免不了做贼心虚,这几天可难受死我了。”

竟然是这样,难怪一切都跟她预想的不一样,何呈楷至今也一点要问责她的意思都没有。

何初羽沉吟着垂眸,起初她还在因为没能让她这个父亲大发雷霆而失望,但如今却因为没与何家把关系彻底闹僵而庆幸。

这样一来她要查的事情就并非难如登天,一切尚能转圜。

“你给的那张卡我也没有给爹地,姐你不会怪我吧,”何年希犹犹豫豫的,“我知道你想要脱离何家,但你现在毕竟势单力薄,我还是想尽可能保住你,不让你惹上麻烦。”

“现在的状况就挺好的对不对,你不用结婚,跟家里的关系一如既往,也依旧能专心做自己的事。”

“何少爷足智多谋,我怎么会怪你,”何初羽笑,她该感谢他阴差阳错的力挽狂澜才对,“不过跟梁家的婚约好像并没有作废,你为什么说我可以不用结婚?”

“你想啊,梁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已经定了他继承家业,怎么可能真的不结婚就不让他回来,梁嘉淮自己肯定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才敢这样义无反顾的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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