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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迁(2 / 3)

块肉。吴王殿下,别管这些了。瓶子里的东西看过了吗?是我们想要的东西吗?”

“未曾。本王担心你。”朱狘低头,拔出塞子,倒转瓶子,摇晃了好几次,才勉强倒出一指甲盖大小的黄色粉末,“剩得不多。没事,加上瓶子里的那些够本王弄清楚了。”

福桂甜甜笑道:“我拿到的时候没看里边。没想到只剩这么少,够就好。”

福桂掠过吴王朱狘,去找朱霰。

朱霰负手立在娜仁的尸体边,垂头,盯住那方红绸不知在想什么。

福桂走上前去,轻轻喊了一声:“王爷。”

朱霰的目光从上至下掠一遍福桂。

福桂道:“王爷放心,奴婢没受委屈。”

朱霰道:“青衣的是楚王朱浈。蓝衣的是齐王朱溥。深蓝衣的是靖江王朱守谦。本王保证,他们没人敢打你的主意。”

福桂点头:“嗯。”

朱霰回头,对朱狘道:“五弟,你将药粉拿回去研究。你饮了酒,回去好好休息。”

朱狘愣了一下。

连福桂都看出来了,朱霰这是对朱狘下逐客令。娜仁姑姑的事,朱霰同样不希望朱狘掺和太深。福桂很好奇,朱霰究竟是不想牵连朱狘,还是不信任朱狘。一旦牵涉权力,朱霰就连同母胞弟也不信任。

可朱霰为何会信任她?

朱狘没说什么,向朱霰道别后跨出、伽蓝殿。福桂关门的时候,与朱霰面对面。朱狘小声说:“保重。”福桂点点头,合上一扇殿门。另一扇被撞断的殿门由两个火者举起来拼接在门上。

福桂转头,发现朱霰还站在娜仁尸体边思考。

福桂肩并肩站到朱霰身边。

朱霰率先开口:“你告诉我,你相信余娜仁是因为要替父母报仇,毒杀彭和尚吗?”

福桂摇头。还未等朱霰追问原因,福桂先问了一个看似和刚才的问题完全无关的问题:“王爷,您把惠民药局开给奴婢的汤药都倒掉了。奴婢看见邠娘她们倒在了一盆松柏盆栽里。上一次在王爷禅房,奴婢看到松柏开始枯萎了。奴婢想问,现在那盆盆栽怎么样了?”

“死了。”

“王爷觉得,能熬过岁寒的松柏是怎么死的?”

“开给你的汤药没有毒性。朱狘检查过药渣,是些普通的药材。只是药不对症。你是火寒侵体,需去燥补阴。医女用的药是滋气补阳。你吃了,只会越来越严重,甚至可能丧命。松柏是喜阴之物,饮了你的药自然枯死。朱狘认为是医女医术不佳。我和你都知道,并非如此。”

福桂知道,朱霰和她想得一样。如果余娜仁只是为了私仇毒杀彭和尚,那无论如何她也没办法调动整个惠民药局为她遮掩和善后。

福桂抛出一个关键的问题:“医女为奴婢诊病是王爷的意思?”

朱霰道:“是本王身边一个火者擅自请的医女。本王请的是朱狘。”

福桂道:“和尚、火者、亲卫、医女,王爷的身边已经被这些歹人侵浸。谁是敌、谁是友,王爷分不清楚,也就束手束脚,身陷险境。这绝对不是私怨。这件事牵扯到白莲教、暴动的工匠、惠民药局和王爷的亲卫,又怎么可能只是私怨。娜仁只是找到了一个真实的谎言。”

朱霰黑眸闪闪:“说下去。”

“娜仁和彭和尚的确有仇,但激发她杀人的绝不是旧仇,而是新怨。娜仁最在乎家人,她有一双可爱的子女,会为了守护孩子豁出一切,甚至是生命。”福桂顿一顿,“奴婢觉得,故事或许是这样的。”

“彭和尚在凤阳织了一张大网,网里有愤愤不平的工匠、渴望出人头的王府亲兵、地位低下的医女和火者,他们妄想控制王爷,谋大逆。显然张迁也参与其中,且可能是其中的头目。张迁将余娜仁搅和进来,是想要利用她典膳局姑姑的身份联络彭和尚。”

“毒药也是张迁给娜仁的。或许是张迁蛊惑其他亲卫不成,为了让忠于王爷的亲卫患上‘时疫’,于是给他们下了毒。惠民药局的医女会确保那些亲卫永远开不了口。”

“可娜仁知道这是谋反,她很不愿配合丈夫这么做。她要守护这个来之不易的家。当张迁胆大妄为要她将颠茄粉加入王爷的餐食,她怯了。她知道谋害王爷是诛九族的大罪。”

福桂看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彭和尚。

“娜仁手边有毒粉,有接近彭和尚的机会。她产生了一个幻想。她幻想,这场暴乱或许会因为主谋的死而流产。这样一来,她就能保全家人。于是她行动了,将掺毒的蜜水交到奴婢手中,妄图借奴婢之手毒杀彭和尚。”

“当她得知事情败露,有人察觉了她下毒,她意识到整件事不会按照她所设想地结束。更可怕的是,她的家人会因为她的举动反过来被诛杀。她想到把杀人的罪名扛在自己身上,归结于蒙人与汉人的仇杀。这样,主谋中风不能动弹,谋逆自然不会发生。她也算死得其所。”

朱霰沉默。他的想法和福桂一样。但人已经死了,无法从死人嘴里撬出真相。他还是让余娜仁死得太容易了,丧失了一次绝佳的机会。

福桂看着沉默不言的朱霰,知道他在遗憾余让娜仁这么死了。福桂走到兀边,拿起她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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