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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额雀(1 / 2)

第22章金额雀

有人翻过她的房间?

福桂被这个想法吓出一身冷汗。她急忙从首饰匣中翻出一个油纸包裹的东西。她一层层打开油纸,里边是一条用紫金锭串成的十八子手串。她捻开其中一颗蜂蜜搓成的丸子,里边漏出些许淡黄色粉末。还好,要命的东西还在。

福桂把破碎的丸子沾茶水搓成团,把手串包进油纸里,再把油纸包推进首饰盒最深处。

这是她从娜仁姑姑那里扣下的两种药粉一一颠茄粉和能激发人隐疾的第二种药粉。娜仁的药粉神乎其神,她抱着“日后或许有用"的想法留下了一些。两种药粉被她等分裹进解暑良药紫金锭。

福桂发现,一个人想要隐藏的秘密越多,,就越容易受到外界影响从而自己吓自己。她是被偷了东西,但绝不是受人怀疑被大举搜屋子。丢了骨哨很麻烦,但远没有到无计可施的程度。因为就算她不联系妙乐奴,等约定的期限一到,妙乐奴必然会主动现身索要东西。想到这,福桂把刚写下字的帕子丢到水盆里,手指勾帕荡一荡,让水冲刷掉上面的字迹。福桂决定见到妙乐奴后再写出内容,以免予人口实。

骨哨能招来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手,因此骨哨连带着银叶子丢了,福桂却不敢声张。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福桂这几日总听到鸟叫声,就是花神殿见妙乐奴那晚,她吹响骨哨后听到的鸟叫声。

福桂有心留意后,发现并非心理作祟,西苑一带的确飞来许多鸟雀。这些鸟雀叫声如铃般清脆,很好辨识。因为是白日,福桂总算看到鸟的样子,是头上长着金色冠子的一种小体型雀鸟。

过了几天,接二连三有宫人嚷出来丢了东西。丢的皆是些小物件,但其中个别几件很值钱。起先,宫女们怀疑是同居的号友偷的。直到丢东西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人前一眼看到东西搁在窗边妆奁上,转头就不见了,而屋里只有丢东西的人一个人。宫女们都说西苑闹鬼了。

因为这个谣传,大家被徐南至严厉训斥。

事态的转折是徐南至的东西也丢了。徐南至丢的东西非同小可,是当年马皇后选徐南至为燕王妃时赏赐的金叶表。金叶表是以金箔覆西山纸,在金箔上记录燕王与徐南至于何时何地定下婚约的官方文书。福桂觉得徐南至丢了金叶表这件事本身很蹊跷。燕王与徐南至的婚事是板上钉钉。像金叶表这种比性命还重要却纯属摆设的东西就应该锁进密匣束之高阁。金叶表能丢,就说明徐南至时不时拿出金叶表来观摩。徐南至是以什么样的心态观摩的?总不见得是恨嫁吧?

金叶表丢了后,初一建议徐南至对西苑的所有宫人实行大抄检。徐南至板了脸,说:“自抄自检就是自乱阵脚。从内里自杀自灭,那就真是一败涂地。”

徐南至不同意抄检,但也没有别的法子,因而愁眉不展。丢了金叶表后的第二日,徐南至将西苑的所有宫人召集在堂。宫人害怕得都不敢说话。堂内立着这么多人,却安静得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到。福桂眼看着这死气沉沉的一屋子倒霉鬼,从人群里站出来,“南姐姐,你别急。我们从事情的开始回忆,总能理出头绪。是谁第一个丢东西的?”一个瘦小的宫女站出列,嚅喏:“我丢了一团绒线。”福桂记得这个小宫女丢绒线前她的骨哨已经丢了,但她不提这茬,又问:″接下来是谁?”

宫女们一个个走出来,禀告自己在什么时候丢了什么东西。福桂借徐南至的笔墨来用,列出一张丢失东西的单子。这单子里没有她的骨哨。骨哨这种东西很难解释来处和用处,还是不写为妙。福桂当着众人面念那些丢失的东西。

“两朵绢花。一颗水晶珠子。一颗碎碟珠子。孔雀金线捻的线团。一颗银花生。一支羽毛簪……还有南姐姐的金叶表。”福桂明白了,小偷不是偷她的骨哨,而是偷银叶子时顺手带走了哨子。福桂道:“这些都是轻而亮的东西,看来偷东西的小贼是个爱漂亮的家伙。宫禁这般严,外人肯定进不来。而宫女当值是同屋的两人一起当值,同进同出,不可能是身边人下手。这个盗贼偷东西,像蜜蜂采花蜜般一片花田一片花田下手,偷的东西又有值钱和不值钱之分。”初一姑娘很是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扯那么多没用的,还不是不知道东西是谁偷的。”

“我知道啊。"福桂清清嗓子,“被偷的东西都很轻,好看却不一定值钱。人进不了内廷,但有其他东西可以。乡下的老人常说,山里的动物活不下去了是会进农舍偷食物和过冬的东西的。”

初一姑娘露出不屑的笑容,“笑死人了。你是说是有动物偷跑进宫里来偷东西?娘子,你听听福桂说的。她怎么不说是鬼偷的!”对于初一的嘲讽,福桂很不放在心上。

“南姐姐,捉耗子要用谷米,引蛇出洞要用现宰的香肉。用我的法子试一下吧。我们来看看偷东西的小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徐南至点了点头。

徐南至借给福桂一只小巧的红宝石戒指。

午时,福桂在院中架起一只大竹篾,篾下放着宝石戒指。竹篾用一根粗柴支撑,木柴上系着长线,线的另一端在福桂手中。福桂戴着白帷帽,手中牵着线头,趴在离竹篾两丈远的储水大铜缸后面。福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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