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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贩(2 / 3)

了,嘴上喊着"借过",想要拨开人群。男人们见是个娇滴滴的小女娘要凑热闹也都心心领神会地让开了一条道,福桂双手撑在桌边。桌上并排有骰盘、签筒和一支扎着黑色鸡毛的飞镖。原来这是个扑卖铺,也就是通过博、7彩进行商品交换。三保拼了命挤到福桂身边,叉着腰气喘吁吁,想说话又上不来气。扑卖的老板笑眯眯盯着福桂,“小娘子下什么本钱?”福桂问:“铜板可以吗?”

老板摇头,“小娘子漂漂亮亮,打扮得也入时,怎么能只下铜板。这样,娘子下一条帕子,不需要多贵重,就是娘子平日里用的就行了。”旁边的男人们起哄:“手帕好!耳朵上那颗珠子也行!脖子里那条链子就更好了!”

福桂道:“我只下铜板。”

还未等扑卖老板再说话,福三保啪一声在桌上拍下一颗银珠。福三保啐一口老板,“呸,你们也配。就这颗银珠,博我家娘子一笑,玩不起就别玩。”

扑卖老板一掌按住银珠,手一刮,珠子就滚到他手里的匣子里。老板说:“你们赢了,银珠还给你们,我这儿的东西任你们挑,输了,银珠给我。掷铜板比大小,摇签子算合数,扔飞镖中的,小娘子在这三项选一项。福桂手指摩挲下巴思考,她首先排除飞镖,在抽签和掷铜板之间犹豫不定。人群突然翻涌,后面的男人们趁机用身体挤福桂。福三保就张开手臂,像护鸡仔的母鸡般隔在男人和福桂之间,眼睛又犹如猎鹰般锐利,“你们的狗爪子敢碰我家娘子试试!”福三保突然眼睛一亮,喊了一声:“公子!”朱霰的目光左右一扫,只凭一个目光就让想往福桂身上挤的人识趣地散开了。朱霰朝着那个背影纤薄,脑袋垂下,后脖颈露出一条雪白曲线的女子走去。朱霰和福桂肩并肩站着。福桂仍在思索该玩什么。朱霰说:“什么都不许选。跟我走。”

福桂歪着头,目光跳起来看朱霰,“不行。我们连银珠都押了。买定离手,否则就是不诚信。公子肯定不想我做不诚信的人。”福桂一合掌,指向骰盘,“决定了,掷铜板比大小。”福桂的手按住骰盘,下一刻,她的手被朱霰的手按住。朱霰道:“不许赌。越来越没规矩。”

福桂求朱霰:“就这一次!我的手沾了公子的福气,肯定能赢。”朱霰不作声。

福桂继续哀求:“真的就这一次。这是游艺,不是赌局,赌局才不会在闹市里开。公子最好啦,公子是天下第一个好。”朱霰又默了一会儿,随后将覆盖于福桂的手收回去,“若是游艺,就选飞镖。掷完,跟我回茶楼。手冷得像冰,病了又得讨人参吃。”福桂拿起尾部绑鸡毛的飞镖,“可是公子,我不会投镖。要么一一"福桂将飞镖递到朱霰面前晃一晃,“公子替我投?”老板嚷出来:“这可不成。是小娘子下注,自然是小娘子投镖。咱们虽然是小本买卖,但也是有规矩的。”

“这还不简单。“福桂站到福桂身前,向后跨一步,后背顶进朱霰的胸膛,她又退半步,身体和朱霰严丝合缝贴上,朱霰怀中的暖瞬间清除她的寒。福桂抬起手,手持飞镖,“是我自己投。只是公子握着我的手。”福桂在朱霰怀里,她又瘦又小,头顶只到他胸口。他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她发髻间的青色头皮。即使他执拗地不低头,依旧能嗅到她头发的馨香。她香得像一颗水蜜桃,身上也长绒毛,弄得他浑身都痒。朱霰想快点结束掉这一切,手缓缓抬起来,包住福桂的手。福桂的手软绵绵的小,她仿佛是把一切都交给了他,任凭他主导她的身体。他的手掌心渐渐沁出汗,沾染了她。

福桂问:“公子,你很紧张吗?”

朱霰带动她的手,将镖投出去。

隆华庵的大门上挂着一张大圆盘,上分六十四格,代表六十四卦,每卦用一种动物代表。福桂的镖射中了代表乾卦的白马。乾卦代表天,自然是头筹。

福桂拍手欢呼起来:“公子你太厉害了。”随着她动,她的身体就一次次撞进朱霰怀里。扑卖老板垂头丧气,指着身后的一堆东西,“任小娘子选吧。”福桂让朱霰选。

朱霰扫视了一圈地上的破铜烂铁,说:“要两个柑橘。”扑卖老板如死僵了的清道夫回水后瞬间生龙活虎,叫嚷道:“柑子扑卖了啊!扔飞镖买柑子,一扔一个准,一尝一口鲜了啊!公平交易,童叟无欺!”老板将两个柑子抛了过来。

一会儿后,福桂和福三保蹲在地上剥柑子吃。“你觉得这个柑子怎么样?”

“不太甜。”

“公子真没眼光。有那么多好东西,偏偏挑了最不值钱的。”“谁说不是呐。”

旁边的朱霰忍不住道:“你们刚才吃了糖,再甜的柑子都寡淡。”福桂下台阶去河边洗手。

朱霰冷冷地说:“别掉下水。”

福桂洗完手,走回朱霰身边。恰在此时,巡游的大花灯游回来。游客们开始往他们这边挤。一个年轻公子骑马狂奔过河道,引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和咒骂,因为都在避马,人潮开始翻涌,掀起浪潮。竞然有人敢在闹市奔马!

起先,福桂还能站住,最后连侍卫都挡不住人潮,她被挤得东倒西歪,有几次甚至脚离地横空在人群里。

朱霰低头对福桂说:“跟着我。别走丢。”福桂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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