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咬得又重又慢,林听晚听出来其中意味深长,在心里疯狂骂谢见淮,面上故作淡定地道:“我好着呢,只是刚刚不小心呛着了,你不要瞎想误会。”
“是是是。"姜思颜压着嗓子,模仿她刚才的语气:“是.……咳咳咳,这样呛着的。”
“姜姜!"林听晚羞恼地喊她的小名。
“好啦,不逗你了。"姜思颜笑意未减:“我现在去登机,月底回来的时间没有定,买票了告诉你。”
“行,到伦敦了也记得给我发消息。”
林听晚挂断电话后,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个保温杯,伸手拿过来,里面装着热水,想必是谢见淮提前准备的。
她小口喝了半杯温水,干哑的喉咙终于舒缓些,掀开被褥下床,想要去浴室洗漱,踩到地毯上的瞬间,双腿止不住地发软。林听晚踉跄着扶住床沿才勉强站稳,小声骂道:“身强就算了,身体也这么强!”
谢见淮平日里健身锻炼又生活规律,她尽管早已料到谢见淮的体能出众,但昨晚的强度和持久度还是远超预期。
本来尺寸大小就不匹配,他非要硬挤进去,挤进去就算了,死活不肯停下来。
她只能庆幸合同上约定的是一周回来一天,不然天天这样谁能受得住。林听晚走到浴室里洗漱,身上的睡裙已经换了件,连内裤都换成新的,当从镜子里看到肌肤上的指印和唇痕后,脸颊顿时发烫。她迅速地洗漱完,回到卧室恼羞地拿过手机,打开谢见淮的聊天框。他似乎是预料到她醒来第一件事是玩手机,在早上十点时留言了:【醒了告诉我。】
林听晚面无表情地回了一个表情:(/微笑。】林听晚:【进来受死。】
谢见淮没有睡几个小时,上午时自然醒了,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照常去健身房锻炼,他今天精力格外充沛,见天气晴朗,又去泳池里游了半个小时。回侧卧浴室洗漱的时候,他从镜子里见到颈间和胸前的指甲抓痕,想到林听晚昨晚睁着水汪汪的乌黑眼眸,无助望着他的模样。她眼角全是透明的泪珠,身子轻轻地发颤,鸣咽声里带着细细的哭腔,看起来被欺负得很可怜。
但是自己没有放过她,连丝毫的犹豫都没有,谢见淮觉得她今天起床后大概率会闹脾气。
用过餐后,他坐在书房的电脑前,查看群里发来的各种消息。昨天的婚礼有不少媒体报道,内容全写着"天作之合”天生一对",请的摄影师和摄像师将照片和视频发在群里,亲朋好友们也在分享现场照片。他挨个点开翻看,不知不觉地看到下午,林听晚依旧没有醒来,他也没有主动喊醒的打算。
现在多补觉,晚上会更有精神。
直到收到林听晚的消息,谢见淮才起身往卧室走,刚刚推门进去,迎面被砸来一个枕头,他单手接住揽在怀里,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金丝框眼镜。他清清嗓子,神色自若地道:“你醒了。”林听晚如今见到他,脑海里只有道貌岸然四个大字,平时端着正儿八经的模样,其实全都是装出来的,看到自己哭都不会心软。更让她气恼的是,第一次结束的时候,她提醒他已经过十一点钟,到他雷打不动的睡觉时间了。
他却是哑声回了两个字:“什么?”
林听晚以为他是真的没有听清楚,再次开口:“我说到十一点………唔。”他倏地俯身堵住嘴,打断她要讲出来的话,顺手撕开第二个包装。几个月前约她去公司谈话时,他西装革履,神情疏淡,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生物钟很稳定,不会有变化,如今何止是变了,直接演都不演了。她越想越气,正想抓起另一个枕头砸过去,忽然注意到谢见淮今天穿的是无袖背心和短裤,手上的动作不由顿住了。谢见淮见她迟疑,心下稍定,觉得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在沐浴过后换成这身穿搭,虽然他认为穿什么都差不多,但是林听晚显然很喜欢。他穿着一件黑色无袖背心,比以前那件更加贴身,紧实的布料勾勒出胸肌与宽阔的肩线,手臂肌肉清晰可见,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利落分明,冷白皮肤与黑色面料形成强烈对比,胸前几道新鲜抓挠出的红痕尤为醒目。林听晚打量着他的身材,第一反应是他昨晚不是这样的,他的家居服将身材遮得严严实实,哪怕到最后也只是扯开了几颗纽扣。她昨晚被翻来覆去地折腾,不仅没有摸到,连看都没有看到,简直亏大了。“不是在家要穿家居服的吗,怎么突然改性了呢。"林听晚故意阴阳怪气地道。
“你如果喜欢,我能半永久。“谢见淮从善如流地接话。林听晚昨天没有看到的,今天自然要理直气壮地多看两眼,目光在他线条流畅的手臂上盯着片刻,得寸进尺地命令道:"下摆卷起来。”他闻言照做,修长的手指勾住背心下摆向上卷起,紧实的腹肌一览无余地展露在她眼前。
林听晚满意地点点头,通知他:“今后必须脱衣服。”她就是被折腾欺负哭,也要哭着看腹肌和胸肌。谢见淮答应得干脆利落:“好。”
林听晚这才稍微舒心,轻哼一声,扔开怀里的枕头道:“我饿了,要吃饭。”
谢见淮让赵姨提前准备了他们的晚餐,距离拉近了,他将女生肌肤上的痕迹看得清清楚楚,喉间不由滚了滚,低声问:“疼吗?”林听晚抬眼的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