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沾墨在空白处点了两个点。这下程纤月知道了,他在画鱼的身子。紧接着鱼鳞一点点的勾勒出来,一条红彤彤的锦鲤就跃然纸上了。要说好看么,是挺好看的。可是程纤月却并不觉得她那副千鲤图画的不好。而且拿水墨画和简易画比较简直是在犯规好吗?于是乎她说起了歪理,“这是两种不同的绘画风格,您画的是水墨写生,我画的是简笔拟态。”胤初被她这套理论给说乐了,抬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胡言乱语。”程纤月哼哼唧唧,总之就是不承认自己的画画水平不行!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到了第二天午后,景顺带着人给她送了个可供观赏的鱼缸。景顺说:“二爷的吩咐,请您观赏游鱼。”顺便陶冶一下情操,多看看真的鱼就不会画那个所谓拟态的鱼了。当然他没把主子的话说的那么直白而是说:“二爷说您看惯了鱼再作画就能画的好了。”程纤月:…
虽然景顺话说的很漂亮,但依旧不能掩盖胤初对她审美和作画的嫌弃。程纤月就想你们都不懂艺术,哼。要是现代,有些所谓的大师胡乱几个线条都有人追捧呢!她这般想着干脆把自己当成清朝的毕加索了。不过送过来的鱼缸还是很好看的。那是个白底青花厚底的圆缸,下头配有黑檀的支架,里头布置着假山、水草还有布满青苔的鹅卵石。当然重点是金鱼,几尾红的、黄的小金鱼拖着大大的飘逸的尾巴在里头游来游去。程纤月就这么坐着玩起了鱼。她叫人去外头折了芦苇来,拿细细的草叶子去逗金鱼,轻轻戳戳它们的尾巴就看它们一溜烟的游到别处去了。她把里头的鱼都戳了个遍,然后叫人取鱼食来喂它们。
就这样半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等天黑后胤初从畅春园那回来,就看程纤月特别欢乐的跟他说金鱼好可爱之类的,他就问:“那你看出什么门道没有?”程纤月一下卡了壳。胤初摇了摇头又要教她画鱼,程纤月赶忙说:“爷还没用膳呢吧,先吃饭好吗?"她往远处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赶快上膳,笑着转移话题说:“今天我特意叫人做了一道鲫鱼豆腐汤。”等膳食送上来,她亲自盛了一碗奶白奶白的鱼汤放到他面前,希望他看在这个的份上别折腾她了。但显然胤初没打算放过她,等吃过饭淑过口,他又把她拉到书桌前头去了。
程纤月没法子,只能顺着他在纸上画国风金鱼,画的握笔的手都酸了。直到到了床上,程纤月还在那揉自己的手呢。不是,就算是学画画也不是这么个速成法啊!第二天胤初依旧早早的走了,即便是不上朝他也要去畅春园那给康熙读折子,和康熙一起面见大臣。但今天晚上他却没有过来,程纤月觉得他可能歇在前头或者是去福晋那?内心忍不住欢呼雀跃:噢耶,今天终于不用画鱼啦。没一会的功夫若云走过来轻声跟她说,不是胤初歇的别处了,而是他根本没有回来。
没有回来?
程纤月疑惑的蹙起了眉头,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东边。怎么,难倒是畅春园内出事了?
畅春园内确实出了件大事,三爷诚郡王避着人特意挑在了傍晚过来,一来就噗通朝着康熙跪下了,接着痛哭流涕的说:“皇阿玛,儿臣要状告直郡王,大哥他,他私通喇嘛魇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