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是你兄长,他只是一条喂不熟的野狗,一条攀着权势就要咬人的恶犬。”
“雀奴,不呆在我身边,难道要回到他的金屋里?他的心,比我还要冷,你忘记当时他看向你的眼神了吗?”
“他可半点不曾在乎你,也不会费心去救你的宫女。他看起来是个菩萨心肠,实则是个黑心肠,天生恶人,甚至巴不得让你的摘星死在河中,这样就没人能分走你了。”
他说得没错。
可她不明白,兄长是从何时变了。
明明幼时,他对她很好,在她记忆中,他一直是很温柔的人,他总是格外善待他人。
是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这样?
芙蓉池、皇兄的身世、谢积玉所隐瞒的事情……
这些连读者都不清楚的发展需要她自己找答案。
但目下最为重要的便是活着从这金笼中出去。
“此处,是我专门为你打造的,就我们二人。你所在意的,我都会保证他们活得好好的,你所想要的我都会为你寻来。”
他却不提金笼之外的锁链,不提她连笑都不可分给别人的禁锢。
贺敏行的爱,如同这金笼,密不透风,却也用你只能容得下他。
她曾经逃过,只是在他眼中不过是鸟儿关了太久,需要透气的游戏。
给她希望,看她主动讨好,故意放松警惕让她出去,却又在她自以为得到自由的时候将她抓回。
一遍又一遍,乐此不疲。
只是偶尔会听着暗卫的叙述而突然凝眉,“你对那赶车的小厮笑了?”
“微不足道的帮助就能让你如此,你知不知道他是我安排的骗子,若是他别有所图呢!”
“雀奴对我这般薄情,倒是对他人十分慷慨。”
而后便是无尽的索求,似是要将她一寸寸侵占,碾碎,吞噬……
无尽的黑暗,看不到天明。
她的挣扎和愤怒,不过是他眼中的一出别有趣味的折子戏。
从前她不懂他,他也不喜多说,便只能猜他的心思。但现在只要他在,便会有无数的评论告诉她,贺敏行有多么的爱她?
爱,便会有弱点。
锁链的声音如同风铃一般悦耳,那是他终于困住明月的证明,贺敏行轻轻地、小心地吻在她的眉心。
金红裙边被向上推开,荡起一层层波浪,脚腕上被系上了铃铛,她向后缩,却被圈住那白皙冰冷的脚腕,不容拒绝地落入他的怀中。
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发出满足的喟叹。
“我喜欢你。”
贺敏行顿住,而后是狂喜。
可她的眼神却是如此冷漠。
“我愿意做你的妻,我不会逃跑。”
贺敏行眼中陡然升起的光渐渐开始暗淡。
“我会乖乖听话,你可不可以不要伤害谢大人,不要伤害皇兄?”
贺敏行握紧了双拳,竭力压制着怒气,咬在她的脖颈处。
姜婉挽不挣扎,只是默默忍受,而后又淡淡道:“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
为了他们,什么都可以?
那他呢?
小白鸽看着骤然增加的评论,有些同情贺敏行了。
【宿主这个时候说这些,不是火上浇油吗?他更生气了。】
“他们三人同盟,不就是都没有得到吗?我便要让他嫉妒愤恨,让他知道我喜欢谢积玉,让他永远也不可能去帮他们。”
“而且,他玩弄我于股掌之间,看我挣扎,看我逃脱,我倒觉得这般玩弄他的心也别有趣味。”
况且,她接了弹幕高赞任务——【让她哭,让他们打起来,想看事后修罗场!!!】
弹幕说,皇兄和谢积玉在赶来的路上了。
姜婉挽便是要贺敏行再过分一点,让她能够维持人的温度,又能让他们互相撕咬,何乐而不为呢?
从前执拗,总是要玉石俱焚,却屡次被困住。
如今她愿意演戏,乐得看他们自以为得到一切,却又失去一切。
心中也隐隐升起快意。
“雀奴可真是大方,既然要献出自己,那便睁开眼看着我。”
贺敏行要她双目中只有自己,要她心中只有自己,却又怕再听到那些话语。
于是一遍一遍地要她不能言语,要她饮下酒,要她吞下气息,要她于迷蒙间只能看着自己。
一寸一寸,拨开羽毛,触摸那小小的,却冷硬非常的心。
贺敏行从来都是抢夺者,握在手中,咬在口中,拆骨入腹,嚼碎了,就是自己的。
于是,红痕点点,泪痕斑斑,金笼之外的窗棂落下月影,照拂在他们身上。
痕迹不会消失,他会要她日日拥有。
“你看,你很喜欢我,你的温度都变得和我一样了。”
贺敏行向前,扶起她,听她隐忍闷哼,看她伸手向前想要逃离。
便目送着她向前,而后,在她逐渐远离之时,猛地将人扯回。
吻是止痛的药剂,听不见,讲不出,便不痛了。
抓住你,困住你,拥有你。
不许逃。
琼浆侵倒,玉液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