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树清微笑:“去那边玩了,那你直接回家睡觉,不用跟我说。这房子是你妈妈的,就是你的。”
秦译到了楼层,迈开腿出去,摁指纹:“我送我一个朋友到南湾一号,她家住这边,然后下雨了。”
“览市下雨了?新加坡这几日倒是开始放晴了。你朋友住在一个小区的话,改天想玩可以把人带回家去,天气不好就在家里玩,不要在外面太晚。”“嗯,行。我妈休息了吗?”
“她还没,在房间里,我接了个工作电话,才从书房出来。我还以为是家里老人有什么事。”
秦译倒在客厅沙发里,“没有。我到家里了。”“好。你早点休息,明天要上课吧。哎,不对,那你今天晚上,是请假了?出来和朋友玩呢?”
“嗯,咳。“他不自在地轻咳了下,“那个,爸,我有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嗯?你小子怎么回事?"董树清揶揄,“是不是专门打给我,不找你妈妈的?”
“嗯。"秦译拿空调打开落地窗窗帘看雨。继父在电话中笑了笑:“还真是,那你怎么回事?”秦译斟酌着说:“我后面不想去上课了,但我们班主任非要家长打电话去请假。您帮我打一个。”
“你不想去了?不是只差一个月左右就结束这一学期了吗?"他揶揄,“下学期可以不去上,怎么就这一个月还坚持不下去了?”秦译镇定地说:“也不是,是我有个国外回来的朋友,我想陪她玩几天。”“就几天吗?那我给你们老师打电话,明天打好不好,这个点太晚了。”“不是,就是这个学期,我都不去了。”
继父再次不理解,声音传了过来:“你朋友要在国内待那么久啊?那他不上学了啊?”
“她,已经,结束高中了,国外的课程和国内的不一样。”“那你就打算和人一直玩,要出去旅游?”“不是,她下月还有考试,我想陪陪人家,还有,辅导一下她。”董树清有点好奇:“哪个国家的学生啊,下月考试,高中考大学的?你关系还这么好。”
“嗯,新加坡的。”
“什么?”
秦译倒入沙发里,闭上眼叹息,觉得这事好棘手。继父在电话里问:“你说了半天,你朋友是新加坡的,你有新加坡的朋友啊?”
“嗯,有,上次不是还去给人探病吗?”
“哦,就是你八月份来探病的那个?”
“嗯。”
“人现在回国去了?难道专门去找你玩的?”“嗯。”
“关系那么好,你还给人辅导功课,还不去上学了。是什么人,靠谱吗这是……"董树清犹犹豫豫,“虽说你已经保送了,但是你以前没有做过这样大的决定,我觉得,你得跟我说清楚。”
秦译头疼,纠结着说:“我认识好几年了,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您放心吧。”
“你说,你送人回家,在南湾一号。”
“嗯。”
“新加坡移民,国内住南湾一号,他家的大人在新加坡应该有企业,你知道是哪个吗?说来我听听。”
秦译沉默几秒,觉得继父百分之九十认识,要是恰好知道的人家只有一个女儿,那不是完犊子了吗?
还不如自己坦白性别,还能隐瞒一点她的家庭信息,免得一大早搞得他妈妈知道,外公外婆知道,姐姐也知道。
到时候死路一条。
他忽地说:"爸。”
“你小子指定有事,先别喊那么好听。”
董树清的语气难道严肃了起来:“什么情况,你给我说明白点,说清楚。”“这个朋友,是女孩子。”
“什么???”
电话里能清楚地听到董树清加重的呼吸声:“女孩子?你和什么女孩子关系那么好?”
“嗯,就,挺好的。”
“这…"电话里的中年男人忽然沉静几秒,最后来了一句,“是我想的那样吗?小译。”
“…“秦译哑然两秒,发声,“嗯。”
“你,你…秦译!”
“…“他们结婚这么多年,还没连名带姓喊过他。董树清的语气是那么的无法置信:“不是,你这个年纪,不应该以学习为重吗?″
“我挺重的啊,爸。”
.……“董树清想到他被保送了一个最难最难保送的医学专业,就无话可说,“那你这个,这个小女孩,她成绩没你好吧?她怎么七.…“我好就行,我这不,准备给她补习补习。”“而且她成绩挺好的,和我差不了几点,只是前一阵出事故耽误了,下个月新加坡要考试,我只能给她补补。她现在每天等我放学,自己一个小女孩实在不安全,今天被校外的人欺负了,爸,您就给我跟我班主任打个电话,给我请个假,我班主任说了我可以不去,只差个流程。”董树清深呼吸:“让我考虑考虑,我还没太接受这个事。”秦译:“我跟我班主任说了她是我妹妹,最近受伤了需要人照顾,所以我照顾人没法去学校。您按这个说。”
“我还没答应你呢你小子。"董树清说他,“你就给我安排,还妹妹,你什么时候有妹妹了,你只有两个姐姐。”
秦译失笑:“我都说这么多了,爸,天都快亮了。你不答应我今晚不用睡了。”
“…“董树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