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像脱气的皮球顺着靠枕滑下床,更难过地滚来滚去。“嘎……鸣啊……呱……!!”
早已猜到理由的药研很淡然:“……别难过了,大将,我给你讲故事听。”大
-药研藤四郎·新晋忍刃。-
大
山姥切长义,酷哥。
后在加州清光的异议下,改为拽哥。
即使他像个斗牛士一样在审神者的背上待了不少时间,却依然保持着不惊讶不慌张,坚持梳完每根发丝再出门的模样。就像现在,他仍旧不慌不乱,淡定地走到审神者房门前敲敲,再拉开:“审神者大人……你的身体怎……”
随之看到在昏暗室内穿着丝绸睡衣、浑身滑溜溜像只大泥鳅的堇撑着两只胳膊爬到地上,下半身还留在床上的奇特场景。闻声审神者抬头看他,如此刚毅的眼神坚定得像是要入〇。“轰隆!"天空适时地打了个雷,照得她身上油光发亮。山姥切长义吓飞了!
“你在干什么!”
大
-审神者(认真)(唇语):我在玩扮演海豹的游戏。/长义:…我是刀剑士但我不是傻子,审神者大人你不能出去。-大
长义揉着眉心把审神者抱回了床上。
“至少在退烧前都不能乱走,这几天需要静养。”他伸手贴到她的额头:“烧也还没退,今天的药喝了吗?”又缩到毯子里变成大饭团的堇点点头。
长义的怀抱很安心,淡淡的紫罗兰香味也很好闻,只是……是她的错觉吗?她好像还嗅到点打斗的味道。
看到堇淹在绒毯后的眼神,坐在床边的长义说:“我被拉去手合了。”…这、这样啊。
革的脸皱成一团。
对不住啊,那你打过了吗?
山姥切长义依旧是政府刀的身份,因此在进入本丸后并没有清空等级,他还是霸王龙级别的99级。
“打过了,但也放了点水。”
大概就是适当地被锤几下吧,不过他不在意。“滴滴滴!"堇胳膊下的温度计响起,她拿出后递给长义,后者看了看:“38°,完全没降啊。”
语毕又用旁边的毛巾帮她擦擦额角的细汗,走去旁边的冰水盆中过水拧干。房间内没开灯,昏昏沉沉又摇摇欲睡,银发打刀弯起袖子的胳膊白皙醒目,和其主人如初一撤的干练。
长睫毛下眸子低垂,看不出是何种情绪。
【这样也不好,也不能和她太亲近。】
……但如果只是照顾发烧的话也没关系2………)心里怀揣着各类思绪的长义一扭头,又与半个身子爬地上去的堇四目相对上。
和个海豹似的堇疯狂拍打自己的两只胳膊朝前挪动,长义原地弹射前去抓狗、啊不是,抓审神者。
又一阵鸡飞狗跳,审神者终于再次被老实塞到床上。长义看着她,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
革歪歪头。
原本的纯礼也会这样干吗?
感觉……好像也不是在说纯礼。像在说另一个人。犬性的直觉莫名让她这么觉得。
有点像在说她,也有点像在说【她】……算了!她想不明白。审神者将头埋进绒毯疯狂蠕动!
大
-审神者(开心):药研!药研!我能说话啦!-大
整整8天后,审神者终于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坐起身,和前来找她玩的小短刀聊天。
“纯大人!这次可吓坏我们啦,我们好想您!这是慰问品。”“是哦是哦,纯大人,病了那么多天,一定很难过吧。”“只有药研哥能来找大将,我也想来嘛。”“我也很想你们呀!"审神者抱着几振小短刀在床上打滚,“嘿嘿,给我摸摸你们的脑袋。”
“好狡猾!我也要来!“大将我也要抱抱!"“啊啊啊…小老虎,不要扑过去。”
审神者抚摸老虎,抚摸短刀,心满意足地嘻嘻哈哈。经此一遭她总算能理解些许所谓内向害羞。总之就是别人和她说话,她(却因为喉咙哑了)急得什么都说不能说只好低头当个安静的人吧。
…对,完全没理解。
“我们出去散步吧!正好雨也停了。"审神者和最近的信浓藤四郎一拍即合,立刻起身披外套,“啊对了,我还想再试试锻刀。”“好呀好呀,但是外面还是有些冷的,纯大人要快去快回哦。”压切长谷部做了一个噩梦。
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
棕发黑眸,扎着两只小短辫的审神者,总是喜欢蹦蹦跳跳的,爱吃美味的食物,每次看到他都很唇角勾起:“长谷部!快来陪我玩!”她躺在他的身下,眉眼平静,
“长谷部,杀了我。”
他是忠诚的刀剑,主人想做什么都可以,主人想做什么他都听话。只要他是,如此爱主人。
长谷部谨从主命,伸出手放在她纤细的脖颈,两只交握的大拇指像蝴蝶。用力。
审神者的神色仍然平静,纯净黑眸中倒映着他垂下的发丝。用力。
她闭上眼。
用力。
咯嚓。
审神者死去了。
长谷部也很平淡,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没有流泪。他平淡地站在自己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