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天一直对他防守和警惕心十足的人,底线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一降再降了。
温水煮小猫,未必也没有希望。
“这样?那要量量看么?“迟宴语气稀松平常地问她。祝曦宁震惊到连连眨眼来缓解紧张,她真没想过自己都疯到这一尺度了迟宴还能接招。天知道这个狗东西的羞耻心都去哪里了,居然能这么堂而皇之地讲出这种不要脸的话。
“怎么?还没检查就怕了啊?"迟宴说,“祝曦宁,你真知道要怎么检查么?祝曦宁不理他,他还追着她问。
“要检查什么啊?”
“长度?硬度?粗细?还有什么?”
“知道衡量的标准吗?”
“嗯?”
祝曦宁到底还是没有能扛得住这波必杀招。行吧,算她没种,她认输举白旗了,眼神躲闪着像避洪水猛兽一般急急跑开,噼里啪啦逃也似的快速下到一楼去了。徒留身后房间里传来肆无忌惮得逞放肆的嘲笑声音。他这个讨人厌的混球!!!
这次魔法对轰的余波一直蔓延着不消,祝曦宁甚至晚上怂到是在客卧洗漱的,洗完之后也迟迟不愿意再踏进主卧的房间,就那么硬着头皮一直窝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装模作样地看了一整晚的纪录片,似乎忙到不行。迟宴观察她好半天,几次问她准备什么时候睡,都被不耐烦地打回去,一直嘴硬自己还不困,要睡他自己先睡。
等他忙完再一次从书房出来,趴着栏杆往下看,先前还凶巴巴说不困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抱着软枕窝在沙发的一角睡得香甜。迟宴放轻脚步下到一楼,长手探过来摸着她的脸唤了好几声都没回应。确定她是真的睡熟了,他才小心翼翼将人抱起来,缓步往楼上主卧去。最后很轻地吻了吻她额头,当做今夜的晚安吻。祝曦宁再醒来,她记得自己昨晚好像是在沙发上睡着的,结果现在又回到了主卧的松软大床了,难不成她后面又醒了,自己又忘了?然而还来不及多想,事情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先前栗东林拉她进的群里,一夜之间消息满天飞。总结起来就是栗东林昨夜最开始发的那一句。【@Cynnia@Kevin.C,听我家老头子说,你俩商业联姻了啊??不儿,真的假的,你俩怎么能结婚呢我去,搁这儿玩我呢?】祝曦宁就知道这事儿在圈子里属于纸包不住火,这都快大半个月了才叫栗东林知道,已经算迟的了。
开始大家没当回事,还在耍嘴皮子调侃。
直到往下滑,迟宴的一句轻飘飘的回复才让这群里彻底炸开了锅。【结了,不行?】
最后的一条消息是栗东林说世界太魔幻了。【不行,明天哥们我必得亲自上门见证一下,不然没办法接受这么离谱的事实。】
祝曦宁彻底麻了…
感觉前半生靠坚定不移的意志力和迟宴对战辛苦攒下来的一些薄面都要在这群人面前掉尽了。
她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
坐在床沿做足了心理准备,结果她鬼鬼祟祟才下到一楼,就运气不好地和厨房里端着盘子刚出来的人正面打上了照面。“Hi,宁宁,早啊。”
栗东林扯出个机械式的标准笑容,“知道你们今天休息,我就不请自来了啊。”
祝曦宁立时站定,挺直了脊背硬挤出个假笑,说没关系。“那……要不你和他先聊?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个事儿忘记了,上楼再弄一下。”
栗东林特震惊的表情看看她,又回过头看了看还在厨房里的迟宴,居然换成了一种很同情他的神情。
他说宁宁你这个借口未免也有点儿太敷衍了,一眼假啊。“天呐,你们俩的关系已经紧张到这种程度了吗?现在都没法儿在一层楼待着啊?”
“接待共友都得搞一前一后的吗?”
Em....
她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人本能地想要逃离一些尴尬的场面,怎么就那么难呢?
现在她要真的走了,倒显得她好像多屈居在迟宴的淫/威下一样。迟宴紧跟着从厨房出来,视线无波无澜地扫过她,说那就先吃早餐吧。他将餐盘往餐桌上放,没什么情绪的语气,叫人听不出来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他都这样说了,咱俩就勉强给他演一个吧。”栗东林听得一愣一愣的,探寻的视线跟个扫描雷达一样,不住在他俩身上来回扫视,几度欲言又止。
最后汇成一句,“你俩一一都还好吗?”
他其实是想说你俩是一并倒霉催地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了吗?以至于两个人都委曲求全到这种程度了。
他俩这么些年,对上了干出什么事都能有可能,唯一不敢相信的就是怎么能堕落到结婚这一步呢。
这俩不是应该是既生瑜何生亮的宿命吗?
而且熟成这样,现在被迫结婚,这他妈跟左手摸右手有什么区别。“不是,说实话我一直拿宁宁当你长辈看来着。”栗东林从前总开玩笑说迟宴得把祝曦宁当祖宗一样供着,不然哪天真惹到她,又得吃不了兜着走。
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现在这个局面,真的很让我觉得你以下犯上。”栗东林有一搭没一搭地撕着面包片,说着说着又开始不上道了。“啧,突然觉得你俩选叠墅也挺好的,好歹还能两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