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渐层眼睛瞬间亮起。
因为,它嗅到熟悉的气味。
有肥鸡就在前面那间兽舍里!
能在夜里打打牙祭,吃顿香喷喷的夜宵,谁会不愿意!!
在它看来,李源菜鸡一个,肥鸡又有那么多,在狩猎的过程中,肯定是会有遗漏的。
大金渐层悄悄蹲伏身子,身体紧绷起来进入狩猎模式,虎尾轻轻贴在地面,随着步伐微微摆动,平衡着身体的重心,悄无声息朝关着鸡群的兽舍摸去。
鸡群窝在兽舍中,都睡得正香。
孵蛋抱窝的母鸡,也趴在窝中打着盹。
大金渐层摸到侧边围栏前,抬眼望向兽舍里的肥鸡,哈喇子都快流出来。
只是它有些奇怪,咋还有这么多肥鸡?
按道理来说,鸡群已经被那个两脚兽狩猎过,应该不至于有这么多肥鸡才对。
难不成,又是新的打野地点??
“咯咯~_”
鸡的睡眠本就很浅,两束镭射灯照射进来,瞬间把鸡群都惊醒,都扑腾着翅膀站起,警惕的往外张望。结果,看到的是昨晚的那只恶虎,所有肥鸡身体瞬间僵直呆愣在原地,连叫声都被吓得憋回去。在抱窝的母鸡,更是被吓得用两只翅膀捂住脑袋,来一波自欺欺鸡。
见被发现,大金渐层不再多想,大大方方走到正面围栏前。
看着里面挤作一团,羽毛蓬松的肥鸡,它那双虎目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贪婪。
这么多猎物,别说打牙祭,就算敞开肚皮吃,怕是都吃不完。
大金渐层立即故技重施,用昨晚扒开竹制围栏的方法,抬起健壮有力的前爪,对准铁栏杆狠狠扒拉过去。
然而,预想中围栏被扒开的画面并未出现,铁栏杆纹丝不动,只是微微的晃动。
大金渐层一愣,显然没料到这栏杆如此结实,居然没有直接扒开。
“咯吱~_”
它当即加大力度,用锋利的爪子死死扣住栏杆缝隙,使尽全力,却只听’咯吱’一声闷响,铁栏杆被拽得微微向内变形,露出一道细小的缝隙。
可接下来,任由它再怎么使劲,在栏杆上抓出刺耳的刮擦声,铁栏杆却像是生根一般,纹丝不动。里面的肥鸡,却是心惊胆战。
生怕像昨晚的同伴一样,沦为这只恶虎的夜宵。
大金渐层的呼吸逐渐变得沉重,胸腔中传出的声响愈发大,它开始有些急了,两只前爪交替着猛扒、猛拽。
结果,还是那样。
铁栏杆还是牢牢固定着。
大金渐层停下动作,喘着粗气恶狠狠盯着硬邦邦的铁栏杆,双眸中却露出一丝疑惑。
昨天晚上那些竹围栏,一扒拉就开。
而这玩意,咋这么硬??
大金渐层狠狠剐一眼肥鸡,转身离去。
既然吃不到肥鸡,它没那么执拗。
生活在大山,有时因各种意外,导致狩猎不到是很正常的事情。
注视着恶虎离开,惊魂未定鸡群都扑腾着缩到角落,瑟瑟发抖挤到一起,不敢再入睡。
回到半塌的鸡棚前,大金渐层轻盈的跳上去,它扭头看一眼二层小楼那边,才用力一蹬翻出院墙。带着吃不到夜宵的郁闷心情,它消失在茂密的山林中,折返回虎穴。
要是在归途中,发现有猎物。
大金渐层打算狠狠发泄一下恶气。
翌日,清晨。
朝阳从巍峨大山后探出头。
金黄色的阳光,映照在云彩上。
天空之上,风起云涌,层层叠叠的云絮被晨光勾勒出清晰轮廓,围绕着连绵起伏的大山缓缓流动,如梦如幻。
一缕光辉,透过窗户落到卧室中。
哈基狼早就醒了,此刻正乖乖趴在枕头边,脑袋搁在前爪上,一双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李源,耐心的等待着他醒来。
李源生物闹钟准时响起,他缓缓睁开沉重眼皮,忍不住抬手搓下朦胧的眼睛,打个哈欠。
“嗷呜~~”
眼见李源睡醒,哈基狼立刻兴奋起来,猛然把脑袋凑过去,不等李源反应,伸出湿漉漉的舌头,对着他脸“吧唧’就是舔一口。
李源瞬间被惊醒,赶忙推开毛绒的狼头,抬手一抹脸,满手都是黏糊糊的口水。
“你这傻狼!又搞突然袭击!!”
李源嫌弃从桌子上抽来纸巾,将脸和手擦拭干净,假装恶狠狠的对哈基狼叱喝道:“都说过都少次,别用你的口水给我洗脸,今天的鸡蛋直接取消。”
哈基狼原本还想凑过来,被这么一威胁,耳朵立即耷拉下来,委屈的往后缩缩。
见此,李源都被它这副模样逗得没脾气,将它给拉过来,抱住毛绒的狼头狠狠蹂躏。
先日常撸撸毛绒的笑脸狼再说。
哈基狼顿时被撸得鬼迷日眼,老实窝到李源大腿上,半吐着舌头、微眯着眼睛享受,大尾巴还惬意的微微扫动。
撸着哈基狼,李源顺手从桌子上将充好电的直播镜头拿过来,链接上平台开启直播。
“各位,早上好呀!!”
调整好镜头,李源发现已经有观众开始陆续进入直播间中,便朝他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