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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则(2 / 3)

了,味就不对。”

孟茴这具身子并不那么习惯疼,她一面如何夫人所期般握稳茶盏,一面旁观地想,若是前世的身子,恐怕都觉得这水是温的。“手别抖别抖!”

哗啦一一

茶具摔了粉碎。

“茴娘啊,你看你,这点烫都受不了,怎么是好?”何夫人说着,叫婆子又拿了只烫好的茶盏来给她。隔得甚远,孟茴被灼得发红的指尖就感受到了茶盏的温度,她收手避开,想也不想:“太烫,我不要。”

她就是故意的,烫一烫出个印子就好了,她又不傻,还真去挨那么久。何夫人:“新媳妇都有这一遭,这也是为你好,若是老夫人最后检阅不合心意,只怕更…”

话音落下,紧闭的房门在此刻轰然打开。

孟茴如有所感,投去视线,果不其然看见徐季柏冷然的面色。她心口瞬间一松,还好没玩脱。

徐季柏身量挺拔寒松,遮住大片倾泻的光,语气凝平低寒:“嫂嫂好气魄,我怎么不知道国公府还有这种规矩。”小五一身飞鱼服、绣春刀,沉默地往徐季柏身后面无表情一站。何夫人脸立刻就不对了。

但转瞬,她自觉持着令箭,徐季柏自诩守礼,难不成能为了一点小事违背老夫人的要求不成?

是了,她只是在应周老夫人的要求,教孟茴守礼罢了,有什么好心虚的?她强装镇定笑道:“三爷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嫂嫂打算做什么?"徐季柏反问。他一身长衫罩袍,面色苍白,可偏偏没有病容,只像凌然的寒松。何夫人:“三爷未成家不知道,新媳妇都有这一遭,我和二夫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府中没下人?“徐季柏反问,“如今尚未定亲,没有立规矩的道理,母亲只叫嫂嫂教蒙、孟茴执掌中馈,并非叫您节外生枝。”他稍偏神色,看向孟茴:“孟茴,过来。”孟茴哒哒哒地跑过去,小声喊:“叔叔。”徐季柏视线顺着孟茴跑近而下垂,一眼就看见小姑娘被烫得通红的指尖。他被袖袍掩盖的指尖很轻微地动了一下。

“和小五出去。”

他声音柔了几度,似在安抚,细听还有难掩的病态。孟茴迟疑地本想说什么,就见身配绣春刀的锦衣卫木着脸一抬手:“二姑娘。”

没有余地了,她只得点头,两人走出正屋,屋门轰然关上。孟茴听不见里面在说什么了。

孟茴站了片刻:“小.……”

小五看向这个乱三爷道心的人。

……嗯。”

孟茴想着徐闻听信誓旦旦告诉她,徐季柏这几天都不在府中的事,可是现在徐季柏却出现了。

徐闻听肯定没那个脑子撒谎,那就只能是徐季柏撒谎了。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孟茴轻轻咬着下唇:“这几天叔叔在不在国公府啊?”小五木木的脑袋察觉一点不对,他搞不懂这群人的弯弯绕绕。于是他淡道:“不知,您可以问三爷。”

孟茴不说话了。

她背着手,轻轻靠着廊柱打发时间。

一炷香左右,房门重新打开。

孟茴站直身子,看向徐季柏病容更显的脸。阳光下,小姑娘浓黛色的眉眼更清晰,画上去似的。徐季柏握拳在唇边咳了几下,收回视线:“走吧。”孟茴点头,跟着离开。

两人并肩而行,小五落后几步远。

徐季柏并没有说话的意思,他敛着眼皮,眉眼极浓。两人一路无话,忽然,孟茴的肩膀被很轻地握了一下,往里带了带。“看路。"徐季柏声音微哑。

孟茴这才发现,这路很窄,按她先前的路子走,等会就该栽进草地里了。说了第一句话,后面的话头就容易了。

徐季柏道:“你不必应何夫人的要求,听她说就是,不必做,今天的事我也会和母亲说,下次若还有这种事……”

他当然想说让孟茴来找他,他又不是没有私心。但是不行,孟茴和徐闻听要定亲了,是他名正言顺的侄媳。所以他沉默一会儿道:“你可以直接找老夫人,实若不行,便不用再来了,不过是没边际的糟粕,没了便没了。”孟茴轻轻捏了一下手心:“……好。”

她垂了一下眼,“叔叔这几日在国公府吗?”她直接问。

徐季柏步子微顿,偏眼看去孟茴下垂快速扇动的眼睫。孟茴想确认什么呢,如果出于叔叔的身份,这个确认是不是有些冗余。可他再不敢高估他的自制,生怕一星半点的火就叫他几日准备功亏一篑。“很忙。"徐季柏含糊说。

孟茴继续问:“今天也很忙吗?”

………是。"徐季柏说。

“那我今天还能去叔叔的院子吗?”

孟茴的眼睛有多澄澈。

徐季柏是在乡下长大的,大概就是乡下的星星河溪都很难比拟的亮。何况徐季柏对孟茴本来就没有抵抗力。

孟茴被纸划一下,他都想把孟茴捧回去搁着放着。但这怎么可能。

侄媳去尚未成家的叔叔的院子?而且他的屋子里全是孟茴所不知道的她的痕迹。

他嘴唇翕动,还是决定推翻他的承诺。

“不行。”

“明月………

“也不行。”

徐季柏说:“我叫人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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