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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他(2 / 3)

边,他声音很小,像是怕大声了这个事被人听到,也是怕孟茴不喜欢他管她。小叔说要尊重孟茴,不能按他的心意做。

孟茴不明所以地看了自己手中的茶盏一会,“还好吧,我就喝一点。”“……这样吗。"徐闻听说。

他们只是随便说了两句话,却被前面闲聊的长辈看得一清二楚,兴许出于长辈揶揄的本质,他们顿时换了聊着的话题,笑着道:“小公爷和未婚妻倒是粘得紧。”

“是啊,听说是一起长大的是不是?”

徐闻听弯着眼应下。

“那真是好了,亲上加亲。”

声音不大,但听者有心。

徐季柏垂了一下眼。

“亲事可定了?"有人问。

“原是要定的,这不是前些日子,十日那天,他小叔说两个小辈年岁还太小,不适宜成亲呢?这才拖远了,否则按我的意思,现在肯定就是上孟家提亲了不可。”

周老夫人笑盈盈地提起,轻轻一勾,却恍然乍醒了后面三个小辈。她这话明里暗里提醒了不少人,那些觉得孟茴婚事未定,试图隐约试图提亲的;还有提醒国公府上下,这桩婚事是非定不可的。孟茴听着皱起眉,十日?那不是她刚知道婚事的那天?可她分明是十五才和徐季柏说得推迟婚事。她偏头去看徐季柏:“叔叔?”

徐季柏没说话,眼也未偏。

他不知应该如何回答这个突如其来掀开的事。他一边心觉孟茴兴许责怪他,兀自隐瞒推迟亲事的事……可实话说,他一面又不免想知晓,孟茴会不会因此而责他。“叔叔你理我呀。”

黏糊的语气叫徐季柏倏然拉回思绪。

他眉眼有些沉。

“嗯?"他应。

“你早就推迟婚事了?"孟茴问。

“嗯。”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呀。"兴许是怕被人听见,孟茴声音压得很低,“吓坏我了知不知道?”

她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就好像对徐季柏这个长辈全然依赖、信任。徐季柏衡量着她那点兴许生于长辈的不清白,清醒地自厌和享受。孟茴拧着眉唤他。

徐季柏就这么在心底感受了好一会,直到空荡的心底缓慢被填满,才用面无表情,再清淡不过的神色随意道,“不过是小事罢了,没有与你说得必要。“可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

孟茴话说到一半,手却忽然被人隔着袖子拉了一下。她话音一止,转头看去才看到是徐闻听。

“我叫了你几声,你没反应。“徐闻听小声说,“你在和小叔说话吗?”“………怎么?”

见她不想说,徐闻听心里虽然不舒服,却也不敢多着急。他递出一个小盏:“你不是不舒服吗,宫宴午间的点心是冰鉴,我叫人换成了水果。"他放下盏,不自然地揉了揉耳朵,“我没有那种……徐闻听说不出邀功这个词,感觉不管有没有这个意思,说出来都很羞耻,他横心囫囵掠过,“我就是怕你不吃而已才说的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孟茴有点尴尬,“我不吃。”

“只是一份水果而已……”

“徐闻听。”

另一侧的徐季柏淡声出言打断,“坐回去。”徐闻听一噤声,当真闭嘴了。

孟茴得了安定。

他们这安静了,长辈处却没有。

一人忽然转了话头:“小公爷年轻,三爷不年轻了吧,二十三该议婚了。”话落便有人附和:“说的是,三爷若是不成亲,带着小公爷都不好议亲,哪有侄子越过小叔先成亲的道理?”

“在理,成家立业成家立业,总归是成家在前,立业在后,三爷既已立业,该早成家才是。”

周老夫人没插嘴,直到他们说完了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婚事自然是……”“各位叔伯若是想与庄禾说道婚事,不若直接来文渊阁私下谈。“徐季柏轻轻掀起眼,“各位意下如何?”

好一顿静默,半晌才有人打着哈哈开口:“叔伯也是为你的婚事着想,你总得为小公爷想想呢,小公爷到底年幼,不好耽搁了。”其实说不上不高兴,他很熟悉在两者相较时被放轻、不在意。幼时周老夫人选了徐聿,现在他们更在意徐闻听。徐季柏早就习惯了。

他动了动嘴唇,忽然垂在桌下的手中一重,先是一个柔软的触感挤进来、塞进来,然后触感消失。

他拿起来一看,是一个剥好的橘子。

孟茴这是,在安慰他?

徐季柏垂眸,半晌弯唇。

所有不值一提的情绪顷刻烟消云散。

宫宴尽散时已经是晚上了。

孟邵昀攀一个上司喝醉了,不好与孟茴一车,一行人在止马碑暂止,周老夫人做主,先用孟家的马车单送了孟邵昀回去。“阿闻送茴娘一道?"周老夫人薄而耷拉的眼皮掀起看他。徐闻听下意识就想答应,却看见孟茴微攒起的眉。他一噎,想起小叔说要尊重孟茴,一时尴尬下来不知应还是不应。徐季柏轻拢袖袍,语气淡随:“我送。”

周老夫人脸色显然不好看,她望向徐季柏,声沉调重:“胡言乱语,哪有小叔送侄媳的道理?庄禾,你最近怎么回事,你以前行事从不会叫我操心。”徐季柏一掀眼皮,半是轻讽:“那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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