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崔鹤一眼睛一亮,“你以前不是说练武出汗,很臭?″
…他以前的确这么说。
但自从那次在山洞,被歹人追击,他带着孟茴束手无策,险些让孟茴坠入险境时就变了。
“…少管。“徐季柏掀起眼皮。
崔鹤一”
“装货。”
徐季柏看他。
“看朕干嘛,你可不就是吗,装个光风霁月,把小侄媳作没了一一"崔鹤一坐到他旁边,“朕刚刚可看见了,你那小侄媳还特地涂了口脂,给谁看的?你那小侄子?哎呀,你没戏了。”
徐季柏淡道:“陛下看得真仔细,臣自愧不如。”“滚啊,你上次不是说要和她发展,不想忍了吗?怎么突然变了?"崔鹤一道。
有时候徐季柏觉得,崔鹤一应该做个哑巴,这样他就不会每天想辞官了。徐季柏轻吸一口气:“因为她好像不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我、喜不喜欢徐闻听,她退缩,我不知道她是因为…身份还是因为,更喜欢徐闻听。”崔鹤一大为不解:“要是朕,就抓回去干一顿,什么情啊爱啊,都有了。”徐季柏:…陛下慎言,皇家威严不容有损。”“装货。”
“……而且我也没说,就这样了。“徐季柏转开视线,从小轩窗投入车水马龙的大街。
“我从来没说过认命,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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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季柏离开茶楼时已经戍时正了。
茶楼很窄很黑,只有男子肩宽。
小五走在他身后。
从二楼转到一楼,楼梯拐角,陡然突兀地出现一道人影,被一楼漫上的灯火映出一个朦胧的影子。
小五一抽绣春刀,刀影噌亮,“什么人!”徐季柏伸手,按下刀背。
他神色渐沉,黑暗里,他漆黑的瞳孔好似难化的墨。孟茴主动来找他了,在这个她仍然什么都没想通的时间。徐季柏沉而深得吸了一口气,他几乎闻到在这个狭窄空间里,来自他身上的血腥味。
徐季柏声音暗哑,无声地抬起眼看向来人,“孟茴,我有没有说过,在你想开前,我是不会主动出现在你面前。”
“还是你真的觉得,我是什么光风霁月的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