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让堂哥进府塾的事。”“是这样的,也不是什么大事……
孟茴站起身:“既不是大事,二叔母不妨自己去与周老夫人说,想来以两家交情,他们不会拒绝的。好了,若是无事我就先告辞。”“等等。”
一直未曾出声的孟无越忽然开口,他笑了笑,对二夫人不由分说道:“母亲,你先出去。”
“”这………
“母亲。”
他不容置喙地重复,二夫人迟疑一下,还是出去了,顺便合上门。屋内便只剩下孟茴与孟无越两人。
“堂哥寻我有事?"孟茴不想和他单独待在一块,退却地蹙眉看着他,“若是国公府的事,我刚才已经…”
孟无越伸手做了个打断的手势,从旁拿起烟杆,凑到嘴边眯着眼深深吸了一口,咽下半响,冲着孟茴吐出薄薄的烟。“怎么会是这事?“孟无越哑笑道,“这里没人了,我寻堂妹自是有事。”他一双邪佞的眼上挑看着站立的孟茴,一口一口慢条斯理抽着大烟。直到最后一口吐干净,他终于得到疏解,便开口,“堂妹最近可是认识了什么人?”
“嗯?”
“若是地痞流氓有缠着你,还是早日与我说,我替你出头。"孟无越搁下烟斗,站起身朝孟茴方向走进,站立在她一个身位前,勾出笑,“你知不知道,你脖颈的牙印还有一个很明显的印子。”孟茴瞪大眼,条件反射地去捂脖子。
“徒劳,堂妹。"孟无越噙笑,“你这么白,知道牙印多明显么?”他轻叹:“你怎么就是我堂妹呢……
这话简直是骚扰。
孟茴身上泛出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她抬手就要再扇他一耳光。孟无越无所谓地笑道:“还要再打一次?堂妹你可要想清楚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若真打了,绝对不会像上次那么轻易罢休。”“嘎吱”
就在此时,门被猛地推开。
孟茴求助性地往门口看,毫无预兆的,多日不见的徐季柏,惯例一身绯红圆领袍,白手套乌金靴,踩着地毯走进来。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孟无越一眼。
孟茴委屈疯了,尤其是在徐季柏来了之后,眼见就要落下泪来。她脸气得通红,孟茴怎么也没想到,孟无越会这么冒犯于她!这人疯了不成!
她睁着一双水盈盈的眼无助看着徐季柏。
二人视线碰撞。
“三爷驾到有失远迎。"孟无越轻疏勾唇,“刚才在下与堂妹说些玩笑话,不会当真吧。”
他刻意咬重了“堂妹“当真"两个词,就好像计较了就是他得理不饶人。但徐季柏只面无表情地掀了一下眼皮,“玩笑要他人觉得好笑才是玩笑。”他走上前,在孟茴面前站立,一手摘手套,一面道:“别哭。”他说完,垂眸细致替孟茴戴上他的手套,然后微沉着声音,给出指令:“打回去,孟茴。”
孟茴红着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瞪大。
孟无越也没想到这一茬:“哈,三爷……这可是不敬兄长,未免触犯您奉行的家规礼记?”
徐季柏凉凉看他一眼,寒声道:“我替她担着。”孟茴心心里酸酸涨涨的。
她再不迟疑,一手拉着徐季柏的衣袖,然后咬着唇高高扬起右手,重重扇下!
可谓熟练。
孟无越脸被打得偏到一边,舌尖顶着侧脸,难以置信地瞪着眼:“你他妈…“做得好。“徐季柏弯着唇,夸赞地拍了拍孟茴圆圆的后脑。他安抚完,便向孟无越看去,五官凌冽得可怕警告道:“孟公子,家务事家中断,这是第一次,倘若再有下次,我便将大理寺卿请到你家中来,断你的家务事了。”
徐季柏说完,便再不管孟无越的话音,毫不迟疑地带着孟茴转身离开。孟茴快步跟着他的步子,而带着徐季柏手套的右手,因为打人还在微微泛麻。
她抽噎着气,忽然站立住不走了,然后指责:“我三十号那天去国公府,都没看到你。”
徐季柏微怔。
“阿姐说你是骗子。”孟茴委屈地说。
她也知道她在无理取闹,可孟无越的事真得太恶心了,她总忍不住对徐季柏发点脾气,也许这样有点坏。
不,是确是很坏。
“太忙了。"徐季柏轻轻叹了口气,抬手将五指插进她的发间安抚,垂眸看着她问,“抱歉,是我的问题。”
“那孟茴想要我把这几日的行程都告诉你么?”孟茴想了想,迟疑地点头。
徐季柏不明显地弯了弯眼,然后说道:“受了三日家法,文渊阁熬了四日,今日下朝就来寻你了,除了陛下和同僚,谁也没见。”“家法?老夫人罚你?"孟茴显然只捕捉到了这一句,上次徐季柏被锦衣卫抽得浑身是血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没,我自己,不是大事。“徐季柏对此不愿多说,比起这些,他更关注孟茴的情绪好不好。
“高兴一点了么?“徐季柏问。
不问还好,这一问,孟茴更委屈了。
她嘟囔着说:“二叔母想让他去你家上私塾,让你教他,一大早把我叫过去,他们好讨厌……”
“我告诉过你的,孟茴。"徐季柏道,“你谁都不必忍受,得罪谁了我都给你撑着。”
“………你上次明明没有说后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