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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1 / 3)

第55章重逢

第五十五章

孟茴想了一会,摇摇头:“感觉您和他都很忙,我就不送了,平白浪费人力物力。”

崔鹤一叹谓:“这么懂事的小姑娘是容易被人辜负的。”他天生就一副风流相,半笑不笑,太后总觉得他不够威严,没有皇帝的样子。“倒是朕昏庸了。“崔鹤一笑着说,“那换个礼物怎么样?”孟茴抬起头,询问地看着他。

“你应该听说过,徐季柏年少在乡下,杀了照顾他婆子的事吧?”…恩,不过无稽之谈罢了,当不得作数。”崔鹤一举起右手,拇指摆弄在食指和中指根部划了一下:“他这有一道疤,就是那个婆子举刀时反抗留下来的。”徐季柏那个阴暗无从出处的幼童时代,唯一让他支撑下来的就是读书。最开始他希望知识改变命运,走出这片狭隘的农村。后来他想去京城,拥有见到送给他《资治通鉴》小姑娘的权利。乡试前夕,即便四书五经等一干藏书在徐季柏脑中已经倒背如流,但他仍旧看到丑时。

并非是他患得患失,而是多年来的习惯,他无法轻易更改。最后一篇文章默背完,房门毫无征兆被拍得唯呕作响。门外,搓一日麻将的婆子大概是输了,对徐季柏破口大骂:“死小子还不睡!灯油不要钱的啊!你以为你那个不要你的爹娘给我多少钱,吃饭都不够,还不把灯吹了!”

这种话徐季柏听惯了,他不以为然,连眼皮都没有多动一下,面色平淡地收好了书,吹灭烛灯,睡觉。

婆子骂骂咧咧的声音在外仍旧不停。

只有借此才能稍微抒发她的不如意。

次日乡试。

他出门时,婆子站在门口嗑瓜子,看他出来,笑嘻嘻朝地上啐了一口,瓜子皮飞溅:“哟,我家要出个状元郎了,好好考啊。”徐季柏平淡地避开,一句话也没多说走远了。他早早攒好了春闱和殿试的盘缠,并不指望能让婆子问国公府要银子,他只盼着早些出榜,结束这一切。

首次真正拥有他的人生。

徐季柏太清楚,没有人希望他考中回京。

婆子怕他一朝得势,把这些年的事全部抖落出去。国公府怕他回京,让所有人知道光风霁月的他们苛待亲生子。谁都不待见徐季柏。

但徐季柏就是要自己走出去,去争一争他的命。乡试结束出来是傍晚,徐季柏发挥很好。

第二日他便被婆子差使去收麦。

“懒得要死,天天抱着破书躲懒,养你不要花钱的啊?”婆子站在田埂上,肥厚的嘴唇沾着瓜子壳,随着说话的气流一颤一颤。她又说了几句,这才心满意足,揣着鼓囊的荷包,摇摆晃着腰,准备离开了这热得要命的田地。

徐季柏挥镰刀的动作一顿,他目光锁在她

他三步跨上去,猛地一把拽住婆子,眉眼生冷地凝她:“你哪里来的钱?”婆子被他拽得后仰,吃痛一声张嘴就骂:“狗娘养的烂货,松手!”“我问你哪里来的钱!”

婆子眼睛咕噜噜直转,嘿嘿笑道:“你别急呀,你记不记得县里那个刘老爷?他当真是有钱啊。”

徐季柏心中生出一线恐慌的疑窦。

“你到底做了什么?”

婆子不以为意。

“我们都很相信你一定能考上举人的呀,刘老爷从商久了,总想找个读书人镀镀金,他那个女儿你记得的,长得还不错。“婆子拍拍鼓鼓囊囊的口袋:“你瞧,聘礼他们都给了,多得很呢!你就安心·做个上门女好婿…”徐季柏满心被徒劳缠绕,他问:“除了这个钱,你什么都没动?”只要他攒的盘缠还在,这疯子做了什么都影响不到他。徐季柏仍旧能离开,他还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去争他的命。他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恍若站在悬崖边。

“你说你床头的钱?我早拿了,你这衰货的钱也衰死了,前天打麻将输了一整天。”

徐季柏脑中轰地一下。

他毫无理智地婆子按在田埂上,泥土飞溅,掐住她肥肿的脖子,多余的皮肉从指缝溢出。、

徐季柏眼眶猩红,又似不可置信、难寻出路:“你为什么、你为什件…”为什么最后一点出路都不留给他。

他的手指越发用力,直到女人脸皮发紫,徐季柏才烫手似的连忙松开。“杀人了杀人了!”

婆子怒咳几声,爆发出猛烈而巨大的尖叫。邻地的农户全被惊来了。

此时女人发紫发青的脸色,和脖子上红得发紫的指痕就是最清楚的证明。“按住他!”

老头惊慌失措地喊道,但不等他再说,两个年轻人已经恶狠狠地按住了徐季柏的手。

徐季柏被按在泥地里,后脑被膝盖压着,脸侧按进泥土地。他无知无觉,执拗地盯着婆子。

不值得。

不值当。

他一遍遍这么告诉自己,问:“为什么?”没有结论。

婆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随后徐季柏被关进了院中柴房。

门外。

老头想报官,把让这种杀人犯杀人偿命。

婆子温声开了口:“算了大爷,您也知道,他刚考了乡试,我怎么能用这种事耽误了小孩子的前途呢?我没事的。”“你就是太善良了,就是个野种,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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