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有同感,小鸡啄米式使劲点头。
她现在回忆起昨晚,惊心动魄跌宕起伏的情绪还鲜明深刻。徐青问:“下周五你还去吗?”
温怡宁摇摇头,“太乱了。”
徐青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第二天上课依旧。
温怡宁沿着小区的小路走进来,进门时,她的脖子像有自己的想法,莫名又扭向停车位看一眼。
依旧空空荡荡,刺眼的太阳照的石砖发白,石缝里碧绿的草蔫头耷脑的。她收回视线抬脚往院子里走,莫名觉得心空空的,像少了点什么,整个世界阳光和微风好似都沉默下来。
时间过的很快,有道题温怡宁一直跟刘恒恒讲到了到了6点十几分,见他渐渐开始心不在焉频频看向桌上的时钟,才不得不停下。“今天先到这吧,这几天再遇到类似的题型不会了就用□口问我。”刘恒恒点头。
温怡宁站起来把书整理准备塞进包里回去,忽然似有所感的一抬头,外面院子里,李长京正从外面回来,阳光稀稀疏疏的从树叶漏下来落在他的脖子和脸上,星星点点的点亮他的五官。
温怡宁被刺眼到了一样飞快垂下眼,把手里的教材书本摞到一起。整理好,她把东西装进包里,拉上拉链。
“咚咚咚!”
安静的门外毫无预兆响起一阵敲门声。
她手猛地一晃,差点把拉链揪掉。
“小温,你们下课了吗?"刘阿姨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下课了。“温怡宁清软的声音提高音量回答。“好,那你赶快收拾一下,清哥儿回来了,正好等会下来顺便送你。”“啊?“温怡宁竟慌了一瞬,不知道怎么回答,看着门,“不,不用麻烦了阿姨,我自己可以回去。”
“他刚跟我交代的,快出来吧。”
温怡宁只得出去,坐在沙发上把书包放在腿上抱着等李长京。外面蝉鸣一声一声的十分热闹有力。
她忽然想,刘阿姨老是把他的"京”叫“清。”没过多久李长京下来了,温怡宁两只手抱着书包站起来,他看起来换了一身衣服,很正式,看起来像是准备参加什么场合。温怡宁的目光无意识的在那个眼镜上停留,想起来他鼻梁上那副眼镜曾停留在她鼻梁上的那种触感,耳朵和鼻梁好似麻了一下,她赶紧移开视线。李长京一边快步下楼,看着她轻笑一下,“怎么像个小朋友一样。”?
她抱着书包低头打量自己一眼,很不服气的小声反驳:“哪里像了?我觉得自己很成熟啊。”
她一直暗暗觉得自己比身边同学朋友都成熟多了,而且从小她就被人说早慧成熟来着。
李长京往门口走,“刘恒恒也是这么觉得的。”…好像还真是……
难道她只缘身在此山中了?
保镖开车,两人坐在后排,温怡宁贴着门边,两人距离宽的很。李长京一上车就问:“辞职了?”
温怡宁点点头,看见他看着前面没看自己,又说:“嗯,辞职了。”他转过头垂眼看着她:“下次还乱去吗?”温怡宁心有余悸,疯狂摇头,“再也不乱去了!”他垂眼看着她头摇的像拨浪鼓,又笑了,他一笑,看起来就温柔又宠溺,眼里仿佛有无限柔情。
他忽然摘了眼镜一手拿着,一手略微用力按住她的肩膀,温热的触感从单薄的衣服上传过来。
预感他要做什么,温怡宁全身僵硬紧闭上眼,随即感觉到温润的触感从脸上轻轻划过落到耳朵上,接着鼻梁上一重。他的动作很轻,半点没有弄乱她的头发。
他莫名其妙又把眼镜戴到了她脸上,带好后就松开手坐回去。温怡宁耳朵隐隐发热,连忙睁开眼伸手扶了一下,透过镜片去看他。他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捏着眉角,此时才露出两分疲惫,“好好学习好好考试,教书育人很适合你,也别学那些人混什么学术圈,都是熟人游戏,越往里越黑,最后只会连骨头渣都不剩,不适合你。”这是他第一次跟她聊这么严肃的话题,温怡宁也略微听相熟的学姐讲过那里面的弯弯绕绕,她点点头。
李长京忽然又说:“方齐一直是那个性子,没个正形儿,下次看见他不用理他,就说我让的。”
估计是保镖跟他说了。
温怡宁点点头。“好。”
“宁宁,谁给你起的卷卷?”
他怎么还记得啊。
“我朋友。”
他从来没有问过她的任何事,李长京对她的关注点仅止于她本人,对她的朋友,他的生活不问,不谈,不好奇也不关注。此时他也没问。
“温卷卷?”
温怡宁有点不好意思,“工作需要。”
车子行驶到一半,突然出了意外,被一个开着老头乐的老爷爷蹭了一下。说来都怪后排那辆奔驰疯狂按喇叭,老爷爷转弯加速,便蹭上了驾驶座那边的车头。
保镖开门下车查看,老爷爷也急忙下车,一看车头上惹眼的车牌,便蹲在地上闷不作声的一个劲的抽烟。
温怡宁一手扶着眼镜,一手扶着前排的座椅,伸长脖子去看外面的境况。按责任划分肯定是对方全责,她不知道大爷要赔多少钱,但是这车这么贵,哪怕简单一个漆估计也要不少钱,大爷那老头乐也不知道买没买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