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什么是亲人间的爱。这种情况下,我渐渐一点点的变了,不是挺正常吗?”的确正常,而且自圆其说得严丝合缝。
但薛屹看得出来,此刻她眼神中是有慌乱的。若她所说一切都是真的,那她又慌什么?
可见,此话有几分是真,但也有几分不真。薛屹并未挑破,继续咄咄逼人,而是顺着她话道:“你所言有理。”傍晚时分,李尚平突然寻到薛家来。
站在门口,李尚平一改往日的嚣张样,此刻脸上和颜悦色的,甚至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儿。
“听说女婿回来了,这是天大的好事儿啊。亲家母,你怎的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过来道贺。还是我听住你们一个巷子的木匠说的,这才晓得。这不,一得知消息后,赶紧买了礼物登门来。"说着,他提了提手中拎着的东西。李尚平也是没想到,那二娘嫁去了薛家后,不仅自己能把日子过成花,最后夫婿竟也起死回生的回来了。
不仅活着回了家,且听说如今还是个官儿。得知消息的时候他心里很是后悔,早知道,当初何必去培养人家的孩子?若没之前的矛盾,如今这个当官的姑爷,定然会主动登门拜访自己。而非是像现在这样,还得他这个当泰山大人的屈尊,亲自带着礼物找到女婿家门前来薛大娘对这亲家翁没好感,但他到底是妍娘亲父,她不好越了妍娘去,自己做主将他拒在门外。
所以,只能将人请进门去。
并喊着:“妍娘,亲家公来了。”
李妍方才已经听到外面动静了,这会儿见婆母喊,她人也走了出来。“您老人家怎么过来了?"对这原身的生父,李妍可没好感。李尚平却笑道:“你是我闺女,就算你如今嫁了人,那也姓李,身上流着我李尚平的血。难道,我还不能来我闺女家串门了。”这会儿,薛屹也闻声现身在院子中,乍然瞧见面前多了个陌生的俊朗后生,李尚平脸上笑意更是止都止不住。
“这便是贤婿吧?“李尚平一双眼睛将人上下打量着,然后赞不绝口,“好,真好啊,是真的好啊。“然后又开始向女儿邀功,“二娘,你这夫君爹给你找的好吧?不但是个官儿,还生得这般高大俊朗,比起你那秀才姐夫,只好不差。”两个女婿一般年岁,李尚平自然就将二人放在了一起比较。要说起来,两个女婿无论外形还是前程,都是一等一的好。可好中也得挑个更拔萃的。
大女婿虽说是秀才,也斯文俊雅,但到底是读书人,那气势上难免差上一截。
这二女婿瞧着,要比大女婿要小半个头,人也高大威猛。年纪不大,气势却很足。
哪怕他是他岳父,是长辈,此刻站他面前,他自觉气势上也是矮一截的。虽知眼前之人不算是品性好的,也曾亏待过李氏,但他到底是李氏生父,薛屹不会真心待他,但也做不到将这样身份的人拒之门外。“既是岳父来寻,还请进来坐。"薛屹主动招揽。李尚平见状,更是得意起来。
被军官女婿邀请,他腰杆自然挺得更直了些。提着东西,昂首挺胸的,就跨进了堂屋去。
但薛屹不算是老实人,不会死板的守着所谓的"孝”,却忽略了这些年来备受其忽视的妻子。
所以,一进堂屋后,薛屹倒以丈夫的身份,帮妻子向娘家讨要起公道来。“我听说,妍娘出嫁之前,日子一直过得不好?"他淡淡问。语气平淡,但气势却不容忽视。这令屁股才沾椅子坐下的李尚平,瞬间浑身汗毛倒竖起来。
“这……这怎么会。“他不承认,“她可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会不真心待她?误会,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
薛屹闻声微扯唇角,浅淡露出个笑后,又立刻收住。“那岳父大人的意思是…内人在撒谎?”
“不……不是。"李尚平忽然如坐针毡起来,并且开始觉得今日此行怕是个错误的决定。
他忽然深刻意识到,这农家子出生的军官女婿的威严,似是比那富户出生的秀才女婿的威严还要大。原本在那秀才女婿面前,他就得卑怯几分,不能摆爽了泰山大人的谱儿。
如今到了这位女婿面前,面对他的质问,他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薛屹大概也看出来了,眼前之人倒没多少厉害手段,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躲在门外偷窥屋内一切的李妍见状,难免要笑出声音来。看来,对付这欺软怕硬的便宜爹,还得以权势相压才行。想之前她对付他的时候,费尽力气和口舌,最后也只是说得他无地自容和哑口无言。但现在,这薛二郎压根也没说什么话,只因身份摆在那儿,他随便问两声,他就软下去了。
李妍忽然想到一件事儿,这会儿,大大方方端着茶进了堂屋去。“爹喝茶。“先端一杯递去李尚平手中后,又转身递一杯给薛屹,“夫君,喝茶。"她亲昵唤他。
便宜爹面前,自然不能叫他看出破绽,自然是夫妻越恩爱越好的。薛屹闻言,却是眉眼一跳,但也不动声的端起了茶盏。李妍奉了茶来后,却是不走了,她捡了薛屹下手边的位置落座后,道:“爹,夫君此番回家,实为大喜之事。您身为岳丈,是不是该于家中摆上两桌,为夫君庆贺和接风呢?”
女婿有出息,李尚平自是极愿意与其搞好关系。所以,这话都递到嘴边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