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的声音。云黛的心也随着这声音落下。
“系统,我被囚禁了。”
系统:"抱歉宿主,你被打晕后我被迫下线了。”云黛没有理它,说自己的:“这要是在我那,就能报警抓她们了。”系统小心翼翼问:“宿主,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然怎么会说这玩意呢?云黛想嚎一嗓子,这都什么事啊!
“我跟你说,昨天晚上我就不应该心软,直接上了骆明烛,一点事儿都没有!”
系统没敢作声。
“现在想去,人家都不给你这个机会了。”云黛站起来,拉了一下门,拉开了一条缝隙,外头什么人都没有。这地方很偏,叫破嗓子前殿的人都不会听到,是虐人谋杀的好地方。她又使劲扯了几下锁链,牢固得掌心都破了皮,锁链纹丝不动。“系统,给地府打电话,我准备去排队投胎了。”系统”
这人病得不轻。
云黛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早上就喝了一碗粥,洗了一上午衣服,中午连饭都没吃的上,就被人关小黑屋,造孽啊。
关键是这小黑屋连个窗户烟囱都没有,想跑就只能劈开这门。云黛踹了一脚房门,差点没给自己脚踹疼了。最终她坐在草席上,看着对面的木柴发呆。有点想骆明烛。
云黛烦躁地摇晃了一下脑袋,这一摇,给她摇晕了,扶着脑袋缓了好久,哼唧唧一声:“系统,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快点扳倒袁络仪。”系统:“最便捷的办法就是你杀了袁络仪。”“……"云黛现在是没力气和系统诡辩,干脆不理它,说了跟没说一样。她抱着自己膝盖,开始想明天,后天,想以后。要是一直待在这里,要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良心又过意不去,那岂不是要走向和原身一样的结局?“要是骆明烛能厉害到可以扳倒袁络仪就好了。“她小声说,低头抠草席上破烂的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有一个人靠近这,云黛经历了肚子饿得咕咕叫,饿得头晕眼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直接躺在草席上。这个时候她还在开自己玩笑。
“我要是饿死了,这个草席就能把我卷走。”系统安慰她:“袁络仪不会饿死你的,可能等一会她们就会来放你走。”云黛不信,宫斗剧里小角色都是这么被饿死的,要么就是送来一碗断头饭,然后就被毒死了。
她熬到撑不住,缩着身子昏睡过去。
夜幕降临,屋子里一点光都没有。
啪嗒一声,很微弱的响声,几乎听不见。
门开了,一道黑影走进来,缓缓走到昏睡着的人跟前,垂眸看她。能听到她粗重的呼吸声,比昨晚加重了些。目光从她张着的唇缓缓下移到她脖颈,来回游移。这间屋子没有一丁点光,他的眼眸彻底融入到黑暗中,看不出一丝情绪。他蹲下身,右掌从她后颈穿过,抬起她脑袋,将瓷瓶里的液体喂入她口中,随后直接松开她,却没有立刻离开。
本来是想下午见见她,谁知人被袁络仪提前带走,只得晚上来。骆明烛瞧着她现在这副脆弱模样,知道她一日未进食,当是饿极了。“若是昨晚,你按她吩咐的来做,今日便不会吃这些苦头。”曲起手指抚过她脸颊,冰凉的。
“黛姐姐再吃些苦头吧,这样才能记得牢。”他收回手,却瞬间被抓住。
骆明烛瞬间反握住那只手,眸光犀利射向云黛,却发现她根本没睁开眼。“我要推翻袁络仪霸权统治!”
她只是在做梦。
“都怪袁络仪!”
说梦话的声音不大,但怨气不小。
骆明烛紧绷的身体松下来,但没有松开她。他忽然问:“那孤呢?”
正在做梦的人听到那道念了一天的声音,立刻抱住那只手,狞笑一声:″我要骆明烛哭给我看!”
“还要随便给我亲!”
空气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凝滞了。
骆明烛一点点的从她手里抽出被她抱住的手,漆黑的眼底看起来与黑夜一般平静。
抽走最后一根手指时,他站起身,面无表情盯着还在睡梦中的人,嘴角扯出冷笑。
“肤浅。”
他转身就走。
刚走了没两步,身后传来低低的啜泣声:“我想家了。”离开的步伐停滞,骆明烛转身,瞧见她眼角滑落的泪,就那么一滴,从眼尾那成型,慢慢地往下滑。
喉头滚动了一下,骆明烛盯着那滴泪,久久未移开眼,泪水快要滑落到发间时,他忽然快步走到她面前,蹲下来,指腹抹去那滴泪,送到口中,舌尖舔舐,传来的味道令他蹙起了眉头。
“苦的。”
不好吃。
他摁了一下云黛眼尾,将泪渍彻底擦干净,再用帕子擦干净自己的手指,站起身,转身离开。
门被锁上,一切都与之前没什么区别。
第二日一早,云黛还没醒来呢,就听到有人在哭,正想让那人别哭,别打扰她睡觉,一睁眼,就看到骆明烛凑在自己眼前,欣喜地望着自己。“黛姐姐,你醒了!”
云黛眨了眨眼,瞪大眼睛去看,发现真的是骆明烛,张口就说:“陛下,我没带帕子,不能帮您擦眼泪。”
少年天子摇头,睁着泪珠浸透的眼看她,张口就给她带来个爆炸性消息:“孤请母后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