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音更轻,更像气音,带着点故意的引诱和挑衅,目光却不敢直视他,只敢落在他微微滚动的喉结上:“比如……床上?就像昨天晚上一样?觉得……我是床上的体力不够,不是应该更有针对性?”那句话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甚至没激起多少水花。周遭的空气瞬间凝滞,比刚才他挥出手刀时还要紧绷万分。
我清晰地看到他那截露出的喉结猛地向下一滑,是一个极其克制却依旧被我捕捉到的滚动。远处伏特加沉重的脚步声变得异常遥远,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他沉默了大概有三秒,或者一个世纪那么长。然后,他慢慢地弯下腰。巨大的压迫感随着他的动作笼罩下来,阴影将我完全吞噬。他的脸离我极近,银色的发丝几乎要扫到我的额角。我能看清他每一根低垂的睫毛,以及那双墨绿色眼底深处翻涌着的晦暗不明的东西。“看来,"他开口,声线比方才更低哑,像粗糙的砂纸反复碾磨过最敏感的神经末梢,激起一阵无法抑制的战栗,“你是真的不长记性。”心脏在胸腔里疯了一样地跳,几乎要撞碎我的肋骨。害怕,但又有一股莫名的大概可以称之为作死的兴奋感在血管里窜动。我继续不知死活地挑衅:“那你…是不是就喜欢我这样?”
“是不是……就喜欢我不长记性?”
“是不是……“我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那点危险又诱.人的气息彻底融入肺腑,“…很喜欢我?”
承认吧,琴酒。要我全身心都彻底倾慕他的话,也得他同样程度的喜欢我,才算公平吧?
或者说,我更贪心心一点。
比起让他看看我还能做到什么程度,我更想知道,琴酒能脱离没有感情的纸片人到什么程度。
为我。
琴酒说的没错,我确实天生就是黑衣组织的人,和他们一样,都是可以把性命当做赌注的赌徒。只不过,比起金钱、权势、无止境的欲.望,或是虚无缥缈的忠诚,我想要换取的是一个答案。
在这个由动漫构成的世界里,甚至在这个由杀.戮与冰冷无情构筑的黑衣组织的世界里,也会有人喜欢我吗?
还是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