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资格说他不好。
下午,明翡和小辛进了延市最大的商场,又找了个奶茶店坐着。小辛年纪确实与她相仿,但还要大些,只是明翡今日的装扮活脱脱一位高智女白领,这姐姐一叫,便改不了口了,但她瞧出明翡平易近人,身上没有在写字楼里待久了的班味。
“姐姐,今天我领导说一定要好好招待钟先生带来的人,你是他的……”“秘书。"明翡面不改色心不跳。
“秘书不应该跟着他吗?”
“我太笨了。"她既不能戳破钟聿行的谎言,也不能直说两人关系,“跟着钟先生,会给他添麻烦,不如做点我力所能及的事。”哪怕是吃喝玩乐。
小辛半信半疑,但钟先生在她心中是宛若神明的存在,她不相信这样的人,会带女朋友见工作伙伴,还要伪装成秘书。太不正经了。
她脸一红,安静了好一会,才又慢腾腾地开口:“姐姐,其实今天领导……应该是钟先生,批了很大一笔钱下来,就是用来带你玩的。”“是吗?可是我没什么要玩的。”
“我知道,可能钟先生不知道吧。"小辛说,“如果姐姐不玩,这笔钱就浪费了,嗯……如果当时姐姐让其他人都来,最后就是咱们平分,但现在只有我,我独吞那么一大笔钱,不是很好……
明翡问多少钱。
她心心里有个大概的数字,玩一下午,再夸张,再结合钟聿行的财力,最多最多也就一两万。
但小辛说,十万。
“多少?”
“十万。”
“姐姐,你、你花一点吧,再给我留一点…”明翡哭笑不得。
太离谱了,不过她没拿手机问个缘由,只是垂眼又看手腕上的鹦鹉螺。今天戴手上久了,她常常无意识地去用指腹抚蹭表盘,上面已隐隐约约印下透明的指纹。
“你们这儿有卖翡翠的地方吗?”
“翡翠?”
十分钟后。
小辛带她来到商场负一层卖首饰的地方,过道上还夹杂了很多转盘抽奖信息,虚拟的概率和奖品印得占满牌板大半,目标俨然是不懂行的中老年人。明翡可不是。
不仅不是,还是行内人。
“小姐,我们这的翡翠是明码标价,不砍价的,成色都很好,还是金镶玉,没标虚价的。”
“你也是打工的,成交一单你也有提成。"明翡无所谓地笑笑,“帮我问问吧,你只要告诉你领导,我是做翡翠的,什么货配什么价,我心里有数。”女员工半信半疑,但已经被她的话撬动到了。明翡又说:“你们这的货没旁边那几家离谱,我看得出,但摆在这,三个月也出不去一单吧,靠抽奖走掉的,还不一定比我用正经价格买下的高。”她和小辛走了足足半小时,拒绝了无数个抽奖活动,才相中一家相对靠谱一点的翡翠店。
不靠谱的那些,粗糙的豆种喊出高冰的品质,然后用错过这村就没这店的语气降成糯冰的价格,让旁的人以为捡了大便宜,实则自己被商家当成冤种来骗口袋里的钱。
她选择在这家坐下,是因为确实有点能入眼的货。不过再高,她也买不起了。
员工思索良久,回复说:“小姐,我只能帮你问问,不保证一定可以,我还可能会挨骂。”
“谢谢你。”
五分钟后,员工揣着手机过来,说:“老板这边说可以,你看上哪件,报个价一起商量。”
明翡指了指玻璃柜中的一个无事牌。
无事牌是没有做任何雕刻的翡翠玉牌,稍宽的长方形,可以最大程度反馈出翡翠的玉质,买下后续回流了,也可以做过雕刻的玉牌,自由度很高。她选的这件无事牌冰度不错,透手,灯下会起胶感,有飘花,缺点是很薄,所以价格会便宜许多。
小辛就这样看着这位“笨"秘书,口才突然进化,拿着小手电,对她看不懂的翡翠点评,过后又有理有据的砍价。今天一日,这位姐姐其实都没什么劲儿,可此时此刻,她眉眼之间洋溢着生动的神采,跳脱出这身女白领的装扮,显得意气风发。
最后,用八千买了下来,比标价便宜了整整三倍。很快,小辛收到领导电话,问现在人在哪。十五分钟后,小辛把明翡全须全尾地交还给车内那人,见钟先生没有下来的意向,有眼色地开车先走了。
明翡钻进车里,小心翼翼地收好礼品袋。
钟聿行眉梢往上略挑了挑,颇有兴致地问:“买了什么?”“不告诉你。”
“我可以问带你那人。”
“不准问!”
明翡着急了,又往身后藏了藏礼品袋,警惕地防着他,“反正没花光你给的钱,也和你没关系,你不准乱打听,还不如问问我下午去哪玩了?”钟聿行心情甚佳,顺着她问:“那翡翡下午去哪玩了?”“哪儿都没玩。"明翡一点没有失望的神色,“去看了你在延市投资的项目,大片大片的厂房,还有那个港口,风景真不错。”他伸臂揽过明翡,手放在耳侧,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耳垂,“翡翡还对这个感兴趣?″
“当然啊,你做的事我都想知道,小辛说很感谢你,为她们的生活带来这么大变化。”
“那你要知道的事可太多了。”
明翡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