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然后以一种流畅的动作弯下腰。他修长的手臂毫不费力地伸到了阿尔娜的膝盖下面,另一只手垫在她的背后,把她抱了起来,仿佛只是抱起一堆费心;整理的书籍。华生眨了眨眼睛,有些愕然,“福尔摩斯,我可以一”“考虑到你的疲惫状态,你会把他扔出去的,医生,"福尔摩斯平静地说,已经大步走上楼梯,用手肘顶开了门,“此外,介于今晚发生了这些事件,我希望我的传记记者在明天仍然能正常工作。”阿尔娜的头垂在了他的肩膀上,仍旧昏昏沉沉地睡着。华生张了张嘴,然后又把嘴闭上了。
他轻轻的呼了口气,“对,好。我……那我来泡点舒缓神经的茶吧。”在楼上,福尔摩斯出奇小心翼翼地把阿尔娜放在了被子上,然后把垫在下面的毯子抽了出来,盖在了她的身上。
做完这些完全未涉及过的事情之后,他就转身打算下楼了。在门口的位置,他停了一下,回头看向年轻的工厂主仍然沉沉睡着的样子。“好好休息吧,准大亨,“福尔摩斯轻轻说着,“明天,我们再来讨论你为什么忽然晕倒。”
门咔哒一声关上了。
大
第二天早上,阿尔娜在六点准时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一片黑暗。
一一不是吧,她昨天死了吗?如果死了的话,这游戏复活点在哪里?而且她好不容易才把工厂发展到现在的规模,还申请了专利!可恶的厂商,这是开工厂游戏,又不是求生游戏,失败重开不应该是要等她破产吗?
阿尔娜愤怒地伸手伸脚,对着幻想中的可恶厂商踢打了一阵子之后,那层黑色的不明物体被蹬掉了,微弱的光线忽然漏了进来。她这才意识到是有条毯子盖在她的身上,像是某种神秘的裹尸布把光亮一丝不漏地遮住了。
阿尔娜仔细回忆了一下,只记得两点钟自己准时倒地了。…行吧,还活着就行。并且没有医生找她要钱,自己醒过来的时候躺在床上,没什么不好的。
一一这个时候最不能做的事情就是去追问细节!万一她询问之后,BUG自动修复了,华生立刻想起来了这个事情,找她要诊费、不给不让走该怎么办?
阿尔娜下了床,把背包里的东西清了一点到地上的箱子里,才带上自己的钓竿和小桶,准备出发去钓鱼。
在楼下,难得早起的福尔摩斯已经坐在了他的扶手椅上,手指敲打着膝盖,一杯没碰过的茶在边上放凉了。
“啊,我们的准大亨醒了,”他干巴巴地说,“睡得好吗?”阿尔娜皱了眉头,把凌乱的卷发往后一拢,…还行。”她停顿了一下,友善发出邀请,“想去钓鱼吗?”考虑到福尔摩斯上次和她一起钓鱼,她的运气就超乎寻常的好,说不定能获得幸运加持呢!
福尔摩斯撇撇嘴,"“很诱人的建议。然而一一”他站了起来,从衣帽架上抓起外套,“我今天还要做别的事情,一个更紧迫的猎物。”
阿尔娜瞥他一眼,陈述,“没有什么比钓鱼更重要。”她不死心,“去一起钓鱼吧,福尔摩斯?”“恐怕还是有的,“福尔摩斯眨了一下眼,“比如说蒙克斯。”他耸耸肩,套上外套,“雷斯垂德的人或许会满足于赛克斯的供词,但真正的家伙会逍遥法外,这可不是我想看见的。”阿尔娜举起手,好学生般的提问,“…昨天不是跟他说了蒙克斯的事情吗?”
她大感吃惊,“雷斯垂德探长这么健忘?”福尔摩斯瞥了一眼她。
“不,他觉得那只是个猜测,更准确地说,他们看见了一个已经解决的案子,”他潇洒地摆摆手,“而我看见了一个继承欺诈、毒害孤儿和阴谋的影子。下面一定有更有趣的故事,并且只是等待蒙克斯再次出手也太无趣了。”他戏剧性的一跃,跳过地上的那堆由书籍和报纸构成的障碍物,发出了邀请,“一起吗?”
阿尔娜坚定地说,“不。”
她举起了钓竿,“我要去钓鱼了。再见。”福尔摩斯遗憾地叹了口气,转过身朝着门口走去。一步,两步,三步。
在他默数了五秒之后,阿尔娜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说,"她以一种经过深思熟虑的语气问道,“那个蒙克斯,是不是挺有钱的?”
既然是很有钱的样子,那能不能分她一点?养孩子可是很花钱的!开工厂也是!
如果这是一桩赚钱的买卖,考虑到自家的工厂虽然看起来流动资金不是很多,实际上流动资金也不是很多,阿尔娜还是愿意加入的。“可能,但是这桩遗产分配案中的遗产大概率属于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这位叫蒙克斯的操纵者,另一位,应当就是你的小员工奥利弗,"福尔摩斯悠悠说,“所以说可能能拿到一些钱,但不是很多。”他转过身,促狭地说,“蒙克斯母亲留给他的遗产应当差不多都花光了。”阿尔娜的脸一下就垮了。
“好吧,好吧,"她嘟囔着,“我去钓鱼了。”说着,她就这样叮叮当当地提着桶,下楼去寻找自己的那辆马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