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叫他断子绝孙吗?”
老夫人也沉着脸:“怀修,到底是为何?”宁宗彦轻飘飘道:“兼祧一事乃裴夫人强行逼迫弟妹而为,她明明不想,裴夫人却以崔长富性命胁迫,裴夫人可认?”裴氏倏然脸色惨白,嘴唇哆嗦:"你”
国公爷皱眉:“当真?”
裴氏还在狡辩:“我、我也是为了衡之和她好,衡之年少逝世,她又那么年轻,若是不留个子嗣日后可怎么办。”
“更何况,本朝律法规定这孀妇本就由婆家管,我若不放话她是绝对不能离开的,我好歹是她婆母,她就该听我的话,现下她背弃亡夫,乃义绝之举,我即便报官抓她,也是没错的。”
宁宗彦神情冷漠:“这我便管不着了,我只负责完成衡之的遗愿,后续便不归我管。”
他弹弹衣袖,起身施施然离开。
他以衡之作挡箭牌,没人敢训斥他行事离经叛道。他出了寿和堂后便往府外而去,砚华早就备好了马车。倚寒头脑沉重,睡意不住的侵袭她,饶是意识不清楚,也隐隐约约有个意识告诉她,她被下药了。
谁?
定是宁宗彦。
她强撑着睁开了眼,眼前天旋地转,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入眼是陌生的纱帐,鼻端是清冽的香气,她反应了过来,这香气应当是提神醒脑的。
她撑着起身,手却触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她定睛一瞧,竟然是一道粗长的锁链。
她吓得三魂跑了两魂,什么头晕、困意全不见了。她赶紧查看自己的手脚,还好,空荡荡,没有被这铁链桎梏。吱呀一声,屋门打开,倚寒警惕撩开纱帐,便见宁宗彦缓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