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走了一个月,六月末离开,现在都马上都八月了。
这一段时间,沈辞可谓是度日如年。
姜梨离开的第一天,沈辞从棉纺厂走回来都走了一个多小时。
到家后,就看见了满脸怨念的徐大夫。
徐大夫端着一碗饺子汤,滋滋的喝着,好像在品尝什么美味。
沈辞立即就明白了,这是饿了。
“我去做饭!”
沈辞溜了,手脚麻利的做起饭来,徐大夫被这小子的模样逗笑,端着碗进去。
“煮点挂面就行。”
“知道了。”
沈辞开始准备卤子,徐大夫在一旁坐着,还有闲心聊天,反正都饿过劲了。
至于为什么不自己做饭,那就只能说徐大夫有着自己倔强。
都说给他做饭吃了,他要是自己动手,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见到姜梨了?”
“嗯,见到了。”
一提到姜梨,沈辞的语调都轻快几分,徐大夫听出来了。
“你是不是…”
“是,我最喜欢姜梨了!”
徐大夫白眼一番。
“谁可问你了,我想说你是不是刚刚放一遍盐了!!”
“啊?”
沈辞吐吐舌头,有点走神,就是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从昨天姜梨突然回来,到现在已经在县城安家,又到姜梨出差,他脑子有点跟不上的乱。
“我尝尝,没事,不咸。”
徐大夫切了一声,看着沈辞。
“你是啥时候喜欢姜梨的?”
沈辞手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变得极为柔和。
“我不能告诉你,这件事我想先告诉姜梨。”
徐大夫:…….”
这一刻,徐大夫甚至觉得他自己有点大病,胃都反酸水了,饺子汤喝多了?
面条很快,两人吃完后,沈辞刷碗。
徐大夫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心里倒是觉得,要是这样的沈辞,其实和姜梨还真挺合适的。
饭后,沈辞开始收拾东西。
似乎只要忙起来,他就没有时间去想姜梨了。
不过哪怕再忙,沈辞也会留给姜爷爷擦洗身子,收拾,喂药,喂鸡汤或者其他的时间。
徐大夫一直没上手帮忙,之前姜梨也拜托他去看过沈辞几次,但那个时候没有现在看的光明正大。沈辞非常细心,比他一个大夫都细心。
甚至徐大夫有点嫉妒了,他都想躺在那里,被沈辞伺候了。
不累,多好。
姜老头子虽然儿子不好,但有个好孙女,没准还有个好孙女婿,这好事怎么都让他赶上了呢。徐大夫,日常微酸。
沈辞伺候好姜爷爷后,拿过板凳坐下,日常和姜爷爷聊天。
“爷爷,姜梨昨晚回来了,你没看见,她开车的时候好帅。”
“她还为我打架了,没受伤,我看的心跳可快了。”
沈辞絮絮叨叨说的都是姜梨的事情,徐大夫都听的坐不住了。
这一个大小伙子,就没有别的话讲了。
他记得姜老头最讨厌磨叽的人了,姜梨和姜爷爷相处的样子,更像拜把子兄弟。
沈辞碎碎念了半个小时。
“爷爷,今天时间有点来不及了,说的时间有点短,明天我再和你好好说。”
徐大夫:这还短?
姜爷爷:….”
接下来的几天,沈辞每天的生活都很有规律。
早起先给姜爷爷洗脸,然后做饭,收拾屋子,再然后就是看书,写稿子,还有写英文单词本。单词本这次做的更精致了一些,不仅有中文音译,还有图片。
沈辞好的绘画功底都用在这里了。
每天临近中午,沈辞开始做午饭,午饭后会给姜爷爷做按摩,一边按摩一边说话。
这些都做好了,他又开始备课。
老方和猴子会过来上课,等过去了三天,李大眼和胡大脑袋也跟着过来了。
四个人自此都来了县城,住在黑市那边,不过沈辞没问过。
没有姜梨在,沈辞上课很严格。
这大概是学渣对学霸的畏惧,沈辞也不说什么,更不会喊,就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看过去,配上一句:你们就是这么给姜梨学习的?
四个人立刻坐的笔直,压根不敢动,也说不清是姜梨的威名,还是沈辞的压力。
每天雷打不动两个小时的学习,四个人在上完课的一秒都不多待,沈辞也不挽留。
距离姜梨走的时间越长,沈辞身上的清冷疏离越强。
晚上,沈辞做好饭,给姜爷爷收拾卫生,全部结束后,就自己一个人回来卧室,几乎不怎么出来。卧室里,一张很大的床,上面有两铺被褥,沈辞每天都把姜梨的被褥当抱枕一样抱着睡觉。但上面的独属于姜梨的味道一点点的减弱着,沈辞的心里一点点的焦灼着。
寂静的夜,空气中只剩下沈辞的一声叹息:姜梨,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好想你啊。
在沈辞想姜梨的第三十天,洋房外的门被敲响了。
沈辞正在洗衣服,擦擦手上的水,出去开门。
大队长马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