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眼睛微酸,习惯压下情绪,换上吐槽的道:“没想到您老记性还真不差。”
“废话,老头子我还能活五十年!”
“好好好,再活一千年。”
“我又不是王八!”
“好好好,那就活一万年。”
徐大夫:拐着弯骂我乌龟。
两个人斗着嘴,在姜爷爷旁边坐下。
“好像…哭了。”
姜梨松开徐大夫的手,摸上爷爷的脸,真的是眼泪。
徐大夫倒是不怎么稀奇,反倒是刺激的道:“姜老头,你也听见了,你再不醒过来,你这个孙女可被我偷走了,以后姜梨就是我孙女了,改姓徐算了。”
“反正你总睡觉,跟你姓干啥。”
“是不是”
“不!”
沙哑不清楚的一个字犹如炸雷在姜梨和徐大夫耳边响起,两个人不敢动,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躺着的人。
眼皮似乎动了动,有一种蝴蝶破茧的紧迫感。
似开未开,床上的人很努力,姜梨和徐大夫愣是不敢打扰。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皮掀开了一条缝隙,浑浊的瞳孔似乎动了动。
寻找着,落定了。
“天水”
不清楚的两个字,但姜梨听懂了:甜水儿。
这个世界唯一一个会这么叫她的是姜爷爷。
因为梨子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