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都崇
江颂在病房门外站了有一个小时,等到腿都酸麻了才转身离开。他又去收费处预缴了很多费用,临行前告诉负责母亲病情的医护人员,不论病情如何麻烦都要使用最好的药物。
护士站里坐着的一位大夜班护士在看到他风尘仆仆地从外地赶来,却又在匆忙赶到后只在病房门口站上一个小时就要走了,甚至都没有踏进病房一步。她没忍住开口问:“你都不进去看看吗。”江颂面露苦涩,“不了。”
“让她看到我来了她可能会更加控制不住情绪,这样对她的病情也不会好吧。”
说完他就扭头离开了疗养院的大厅。
护士在他身后悄然嘀咕了几句。
这一对母子真的对怪人。
江颂走到了空旷的马路边,由于他明天…哦不是今天。他抬手看了看表。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今天下午TEG还有场比赛,本来在赛时临时离开基地是不被允许的,但是如今他也没有办法太守规矩。
如果不来,他确是无法心安。
所以他只能在回上海的顺风车上看完了教练发来的上场对局分析总结和今天要对战的那只战队的分析报告。
等到他看完所有文件内容把头从手机屏幕前抬起的时候,天甚至已经开始有些蒙蒙亮了。
到达基地已经是凌晨四点,他简单收拾了自己洗漱完就准备入睡。他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的天花板,突然想起来有人发在圈子里的一段评价他的话。
原话他有些记不清了,但是那个人的大概的意思是这样说的。“我有时候真觉得江颂他不是人,他是石头化成的。怎么会有人每场比赛都这么稳得可怕,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影响他的状态了吗?”江颂有些想笑。
如果他真的是心似顽石的人,他就不会在一个个夜晚里失眠了。不过江颂的状态调整能力确实不错,在往后的几场夏季赛常规赛发挥得相当稳定。
沈稚月不知道那晚的聚餐被取消了。
在一场比赛结束后,她坐在TEG战队的大巴上探头问江颂:“你们那天去吃的餐厅怎么样呀,我有个朋友的生日宴想去那里办。”沈稚月的头伸到前面的座椅靠背上面,才能勉强离江颂近一些。她有些懊恼,早知道当时就一屁股坐在江颂旁边的位置上了,明明其他人已经给自己留好了位置,自己非要腼腆个什么劲。在沈稚月问出这一句后战队里其他人的目光全都移向了江颂。他自然地开口讲实话。
“那天我临时有事,所以没去吃。”
沈稚月笑了起来,“这样不巧啊。那改天我们去尝尝好不好。”小胖的声音幽幽地从一旁传过来,“小月姐,那我们呢?”他的话音刚落却被阿恕拉过去捂住了嘴巴,阿恕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你怎么就那么贪吃呢,人家二人世界你去捣什么乱。”沈稚月的脸热了起来,她摆了摆手。
“没关系没关系,大家都一起来吧。”
虎队笑着说道:"哪能又让你破费。”
沈稚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家店好像也是我舅舅开的,我去吃应该不用花钱″
阿恕&小胖&小岩:?
我靠…那就只能一感谢慷慨的资本家了。
聚餐时间定在了这周日,因为周六的时候TEG有一场训练赛要打。不过等到沈稚月回到家之后,她突然想起来这周日好像是外公的寿宴。糟了,那这样时间就撞了。
但是其余时间TEG在基地都有其他的训练任务要完成,所以请客这件事最后也就只能不了了之。
等到沈稚月外公寿宴当天,沈稚月回了趟老宅。外公早些年祖籍是在苏州,直到在上海求学的时候结识了沈稚月的外婆,这才举家迁到了上海来。
外公是读书人,最近又被某知名大学反聘了回去在学院里当名誉教授,最近几次三番地就要顶着大太阳往学校跑。沈稚月心疼他这么大岁数还要那么辛苦,所以这次来老宅后没少劝他。
“最近天气这么热,您就是休息一段时间又能怎么样呢。”外婆收拾家务的动作停下,回头瞥了一眼他。“呵呵,八十岁了呀,就是不服老,也不听劝那能怎么办呢。”“哎呀,你总是说我老,我怎么觉得喔还是六十岁的身体呢,我身体很好的嘛,你总是在小辈跟前乱说。”
“哎呀,我现在还说不得你了是伐?”
沈稚月看着开始拌嘴的外公外婆,很有眼色地火速离开了战场。她挤到谢决坐着的沙发上,“怎么回事,见了堂姐也不打招呼。”谢决费力地对她扯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出来。“呵呵,是不是您老年龄大了所以记性不好。你那天把我扔在我家小区门口,你知道我瘸着腿是怎么回到家的吗。”沈稚月乐了,她充满探知欲地凑近问他。
“怎么到家哒?”
谢决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当然是被物业以残疾人的待遇,用轮椅给抬上去的。”
沈稚月笑得前仰后合地拍手称快,“笑死我了,你不能让人给你搀扶上去啊,那样还能体面些。”
谢决的脸黑得像锅底碳。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我那个样子还被藏在小区里的狗仔给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