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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1 / 2)

王照月与赵子端订婚后,赵子端为表对她的重视,又将“插钗定情”、“交换庚帖”、“回鱼箸”等礼俗郑重其事地都走了一遍。

下聘礼时,赵家更是格外用心,准备的绫罗、茶饼、羊酒皆为最上乘之选,赵子端还特意将时兴的金钏、金镯、金帔坠样式拿来供她挑选。

这几日,她仍有一种如坠云端的恍惚感。但既已定亲,她便决定试着与大表哥好好相处,只是成婚一事须待她成年之后。

她眼下更关心的是“何时能插手家中生意,积攒更多真正属于自己的财物”。

这几日,被突如其来的婚事扰得睡不着时,她便翻阅当下贵人圈中流行的话本子,从中揣摩贵人们的喜好。

对于先参与父亲哪些铺子的经营,她心中也已有了大致计划。

除却这两桩大事,她还成功将王照锦收编,为己所用了。

熟读穿越与宅斗小说的她深知,对于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来说:“爱美、略有虚荣心,实属平常,盼嫁个如意郎君更是当下闺阁女子的共同心愿”。

王照锦接连受挫,她担心这位三姐姐被逼急了当真“黑化”,在身边埋个伺机报复之人,终究是个隐患。不如先行“利诱”,只要三姐姐并非坏到骨子里,多个漂亮盟友,总强过多一个“敌人”。

“三姐姐,我今日并非来看你笑话的,而是想问问,三姐姐可想拥有三十抬嫁妆,将来嫁个进士夫君?”

她见王照锦虽妆容依旧精致,可眼底的憔悴却遮掩不住,当下便决定单刀直入,下猛药、画大饼。

作为现代社会合格的“资本家走狗”,她给下属画饼的本事那可谓是“炉火纯青”。

虽然最终兑现这些“饼”时,总会打些折扣,但“有总比没有强”,这道理她深谙于心,毕竟老板给她画的“饼”也会打些折扣,她便时常这么安慰自己。

王照锦闻言,那句即将冲口而出的斥骂,便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你会有这等好心?连大表哥也不过是个举人,你上哪儿给我寻个进士夫君?”她可不傻,休想蒙骗于她。

“进士也并非生来就是进士呀,三姐姐莫急,听我慢慢道来……”

两个时辰后,王照月成功收获盟友一枚。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此时汴梁城中,孟长洲正收拾行囊,准备南下杭州。

四月初,太子一道旨意突然而至,授他为“将作少监”。

宣旨太监踏进孟家府门时,孟长洲的父亲还以为是退居瑶华宫的亲妹妹—前任皇后“孟翠微”出了事。

自十七年前孟皇后被废,孟家在汴梁勋贵圈中便日渐没落。

孟长洲祖父过世后,父亲虽承袭了爵位,却因官家不喜其“旧党”立场,并未得实职。

随任命旨意同来的,还有一封太子密旨。孟长洲阅罢,便知道自己苦读苦练十余载的“文武艺”,终是得以“货与帝王家了”。

他收好密旨,便在心中暗付:听闻太子宅心仁厚,体恤百姓,确是可追随的明主。

孟长洲抵达杭州时已是五月初,此时恰逢王照月的第一家书肆新张伊始。

此前半月,王照月已系统研究了此间的“市舶条例、契约文书、女商占比”等。一番钻研后,她信心倍增。

据传闻及书籍所载:汴梁的李娘子,人称“糖霜西施”,凭独创的“隔渣法”制糖技艺,垄断了汴梁糖业,年纳税一千二百七十贯,竟是时下宰相月俸的十五倍。

泉州海商遗孀沈张氏,在丈夫亡故后接手船队,生意遍及近二十国,曾一次性向市舶司缴纳“香药十万斤”,其一家几乎占了泉州进口香料的三成。

汴梁城的“香药铺”、“彩帛铺”,七成由女行首掌舵;江南的蚕丝作坊,女掌柜比例更高达八成。更别说那些将嫁妆投入“长生库”放贷的女娘们了。

真可谓“罗裙能载舟,亦可覆商海”。

此地甚至如同宋代一般,盛行“三三合伙制”——出资人、经营人、技术持有者各占三成。古代版的报纸、外卖、团购、预售制、汇票,那更是一应俱全。

梳理完这些信息,王照月决定暂缓其他生意。生意赚钱的本质,不外乎“赚取信息差”。

她来自信息爆炸的现代,凭她博览小说的底蕴,对开书肆并售卖生动有趣的“连载话本子”,那可谓是颇具信心。

“四妹妹,这样真能赚钱吗?”王照锦将信将疑地问道。

“那是自然,我们出钱雇那些需补贴生计的书生写话本子,三姐姐只需在他们交稿时,与识字的丫鬟一同筛掉那些写得无趣的、映射朝政的、攻击诬陷抹黑他人的……剩下的交与我便是,待会儿书生们来了,你先看我如何应对,下次便交由你。”王照月成竹在胸。

孟长洲一踏入茶楼,目光便被靠墙茶桌旁两位容色出众的小娘子所吸引。

那两位女娘身侧还侍立着数位小厮与丫鬟,加之两人姿容实在惹眼,令初来茶楼者瞧见便难以忽视。

他一路疾行赶至杭州,其余督查官员却一路游山玩水,最快也需月余才到。

他并未惊动此地官吏,只想自己先私下探听本地官吏的风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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