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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2 / 3)

的,断不会给四娘子徒添麻烦。”孟长洲紧忙应道。

他见王照月提起青瓷茶壶为他回斟了一杯茶,行动时衣袖间暗香浮动,便不由得偏头细细打量起她来。

她今日穿着藕荷色对襟褙子,发间只簪一支鎏金花簪,素面未施脂粉,恰似身后屏风上那株清雅的梨花。

不知为何,他心中悄然弥漫开淡淡的离愁,还有一缕难以言说的不舍。

王照月见他回应完,便用好看的眼眸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眸中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情义。

她赶忙驱散自己心头那缕愁绪,换上轻快的语调说道:“那照月便祝孟公子一路顺风!待公子下次再来杭州,定要给照月一个机会,设宴为公子接风洗尘。”

“我定会再来。”孟长洲含笑应诺。

他压下心头涌动的不舍,端起茶盏,指尖在杯沿顿了顿,复又提起朝中局势。

“朱家勾结黄贯的证据已呈递太子殿下。”

他目光落在茶汤中沉浮的白毫银针上,声音压低,“只是官家近日……时刻离不得黄贯侍奉……”

窗外忽地传来枯枝断裂的轻响!

孟长洲闪电般按住剑柄,拇指顶开剑格一寸,凛然望去——却见不过是只灰雀扑棱棱掠过窗外草丛。

“孟公子不必心急,许多事还需徐徐图之。”王照月见他蹙眉,脸上神情紧张,便柔声宽慰道。

“罢了,朝中之事暂且不提,待我回汴梁再与四娘子写信细说吧。”

孟长洲不愿这沉闷氛围持续下去,话锋倏然一转,含笑问道,“四娘子,你与赵公子近来可好?”

话甫出口,他的心底却莫名泛起一丝酸涩。

他望见王照月耳后那枚珍珠坠子轻轻一晃,在日光里晕开温润微光,脑海中竟不合时宜地跳出一句诗:“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尚好,劳孟公子挂心。”王照月轻声回道。

察觉到孟长洲若有所思的目光,她也恍然惊觉两人间氛围微妙地凝滞起来。

“孟公子想是还有公务待理,今日照月便先行告辞了。”

她无意再留,起身福礼辞别。

“四娘子请便,我送送娘子。”孟长洲也随之起身,拱手还礼。

孟长洲目送她的身影在巷口消失,他扶着门框又驻足片刻,方才折返。

回到书案前,他提笔欲续写奏章,脑海中却总挥之不去她浅笑盈盈的模样。

待王照月出了驿馆,一路心事重重地回到自家书肆门前,恰撞见赵子潇脸上带伤、衣襟微乱,神色狼狈地从门口仓惶跑走。

“三姐姐,三表哥他……?”

王照月错愕地快步走进书肆,望向窗边满面怒容的王照锦。

“四娘子有所不知,”王照锦身旁的侍琴语带不忿,抢着回道,“半个时辰前,奴婢正夸赞三娘子的双面绣精巧,三表少爷突然出现在窗边,不问青红皂白便出言讥讽三娘子!”

原来半个时辰前,王照锦嫌书房闷热,便吩咐乐川搬了把椅子到书肆窗前的树荫下,绣着准备送给范文曦的帕子。

侍琴见她绣的是双面绣,便凑趣夸赞了几句,还笑着道:“三娘子做生意是把好手,诗词歌赋也不在话下,还这般手巧,难怪范公子时常夸赞您呢。”

“休得胡言。”王照锦轻嗔道,嗓音里浸着蜜糖般的甜润,“不过是递送书稿时的寻常寒暄,何来这许多闲话。”

恰在此时,赵子潇前来寻王照锦讨个说法,闻听此言,只觉一股妒火灼心,直冲天灵盖。

他清清楚楚记得,不过两月前,这扇窗后的少女还曾红着脸对他说:“三表哥,照锦若能得三表哥心意,那定是漫天神佛照拂之幸。”

这才短短两月,她竟已心甘情愿为旁人绣起帕子!

“三表妹当真是好雅兴啊!”

他突然自树影中跨出,惊得坐在窗边的主仆险些打翻手中绣绷。

斑驳的日影落在他面沉如水的脸上,更添几分阴郁。

王照锦急欲合上窗棂,却被他用折扇死死卡住缝隙,她索性豁然推开窗户,扬声问道:“未知三表兄今日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赵子潇冷笑,“我倒要问问三表妹,缘何突然对我避如蛇蝎?”

“缘何?”王照锦实在不解他隔了两个月为何又来搅扰,“三表哥自己难道不清楚么?”

“我猜,是因你们王家的姑娘,个个都削尖了脑袋要往高枝上攀吧!”赵子潇语带讥诮,声音阴恻恻的。

王照锦倏地站起,鬓边那支累丝金凤钗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

“三表哥今日翻这些旧账是何意?当初指天誓日要求娶我的又是谁?结果呢?”

她抓起案上誊至一半的书册,狠狠掷了过去,“你我早已再无瓜葛,往后休要再来寻衅!”

纸页纷飞间,赵子潇一眼瞥见她腕上流光溢彩的虾须镯——那精巧繁复的绞丝工艺,分明价值不菲。

他心底冷笑:不过两月光景,她便已富贵如斯!

他猛地攥住她的手腕:“你就这般急切……”

“放肆!放手!”乐川早已冲出书肆,一把格开赵子潇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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