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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持(2 / 3)

为妾,那是高攀啊,三兄不过一介商户,能攀上侯府那是他一家的荣幸。我求求你了,你与月儿写封信劝劝她罢。眼下只有这一条路能保住阖家性命了。“赵霁说完突然隔着栅栏跪了下来。王蕴当时便怔愣在草席上,她心中原计划是让长子入赘王家,用婚约换得赵家血脉延续。

可当丈夫毫不迟疑地跪在她面前时,她忽然看清了这人骨子里的卑劣。赵霁见她怔愣在那里,便起身哀求狱卒,从狱卒那里讨到一支秃笔和几张粗纸,接着便逼着儿子当场写退婚书。

王蕴直到此刻才彻底认清自己所嫁之人是何等货色,心高气傲的她自是不肯劝自己侄女去做妾。

她盯着丈夫冷笑道:“赵霁,当年你写′清风两袖朝天去'时,可曾想过今日会跪着舔太监靴底?”

赵霁闻言突然暴起,腕上镣铐哗啦作响:“贱人!毒妇!我赵家如今命悬一线,你竞不肯……”

“够了!我写!你莫要再为难母亲!”

赵子端接过他手中的纸笔,将纸铺在冰冷的石地上,蘸墨的手抖得厉害。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力透纸背,写下了那封注定断绝他最后一丝光亮和牵绊的《退婚书》。

待翌日傍晚,狱卒去送饭时,不见王蕴来取,打开关押她的牢房,才发现她已没了气息。

王照月听完二表哥的叙述,顿时便气血上涌,恨不能立即去寻赵霁,将他砍死在刀下。

可她知道,她不能,两位表哥出狱当日便皆与赵霁划清了界限,她不能再给他二人伤口上撒盐了。

她看着不远处全然没有了当初意气风发与清贵气质的大表哥,看着眼前不再活泼爱笑而是变得沉默寡言、消沉颓废的二表哥,心中暗恨自己曾经是多么的天真,她发誓"她定要设法通过孟长洲靠近权利顶端,往后牢牢护住自己的血脉至亲。”

王照月姑母下葬后,孟长洲除需出城督察战事外,只要他在城中,便日日来看她。

那日王照月刚把他送出门,柳疏月竟来了。人既已登门,她又没做任何对不起柳疏月之事,她便让丫鬟把柳疏月迎了进来。柳疏月与她寒暄半响,才说出此次登门的目的“原来柳疏月发现自己在江宁待了不到半年,首饰匣子里的一千两便只剩下了八百两,柳疏月怕自己坐吃山空,便想入股王照月的铺子。”

她还絮絮说道“"她回到杭州才发现,她的父亲与嫡兄俱已被乱军所杀,家中只剩她母亲一人,可她母亲竞想让她去攀附其他权贵,与其他权贵做妾。”王照月不待她说完,便声音冷硬地打断她的话回绝道:“柳娘子,我不日即将启程去汴梁,杭州城中的铺子届时皆会交予三姐姐做主打理,我无权替她答应你的任何请求。”

说完她便扬声唤来碧桃送客,柳疏月被她毫不客气的拒绝后,心中颇为羞恼。

又过了几日,官家的圣旨在姑母死去月余后,终于下来了“赵家抄没所有家产,赵霁流放北地,赵子端三兄弟暂且免除刑罚。”王珏拿出自己家一座两进的小院,暂且让赵子端与赵子卿兄弟二人住下。没想到没过几日,赵子潇竟然回来了。

他自述“他被同窗唤去乡下避难,这才逃过一劫,他见战事平息后,才敢回来,不意家中竞发生如此惨事。”

赵子端虽不喜这位三弟,但毕竞是血脉相通的兄弟,便让他暂且与他们住在了一起。

只他亲生姨娘在逃难时,因总闹着要回去寻他,被赵霁抛在了半途中,后来便不知所踪了。

赵子端安顿好他,便开始琢磨自谋生计,他手中虽有三舅父所赠的一些银钱,但他还是想自食其力养活自己与两位弟弟。可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脱去知州府嫡长子的光环,他自谋生路的能力,甚至不如他曾经口中所说的那些“牛马之人”。什么“与士大夫共治天下"?那不过是家族权势织就的锦绣幻梦!当这权势如琉璃般碎裂,当家族被碾入尘埃,他赵子端,这个昔日风光的官家子弟,发现自己甚至不如一个普通的田舍郎!至少那些人还有耕种糊口之技。自己呢?除了读过的几本圣贤书,除了依附于父辈的荫庇,他身无长物,毫无在这世间独自投立的能力!

王照月也只是从父亲、母亲与兄长口中听闻过一些大表哥的事,自从大表哥被父亲安置好之后,她并未与其再见过面。一方面是因为见面徒增感伤;一方面也是因孟长洲实在太过小心眼了些,他动不动便要吃醋和疑神疑鬼,她不欲增加二人之间的矛盾;还有一方面,她也想哄好孟长洲,以便她调查清楚“黄贯遣人去说的那些话,究竞是黄贯自己授意的,还是孟长洲也曾参与其中"。

她总疑心他曾暗示过黄贯,但当她试探着问他时,他神态坦然,她多番试探追问,也不见他有任何异样之处。

他只与她解释道:“那黄贯不过是想借此事讨好与我,让我多在官家面前替他美言几句,让官家不至于战事平息后,再下令诛杀了他。”他见王照月将信将疑又补充道:“四娘子放心,我已严词警告过黄贯,让他不要再掺和我与四娘子之间的事。”

可王照月心中始终存有一丝怀疑,奈何她没有任何证据,她也不能仅凭猜想便冤枉对她如此之好的人。

这一日,王照月正欲与王照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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