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惊道:“阿月,阿月!”许婆婆夫妇二人听到消息赶来。
祁晁头也不抬的喝:“快,请郎中来!”
刘爷爷赶去村口叫郎中,许婆婆着帮着祁晁扶烙月躺下,嘴里不停念叨:“这叫怎么回事,一个醒了,一个又躺下。”祁晁紧抿着唇不说话。
郎中很快赶来替烙月把了脉,“小兄弟不必担心,姑娘只是疲累过度,好好休养就能恢复。”
祁晁紧张的脸色好看了一点,“多谢。”
许婆婆也松了口气,摇着头道:“这丫头太固执,见你不醒就非得守着,让去休息也不肯,可不要病倒。”
“她一直守着我?"祁晁哑涩的声音里裹着激动。“是啊,要我说你们小两口也太不容易。”许婆婆后面说的话祁晁已经无暇去听,抱着好月的手臂收紧,他浑身是伤,眸光却亮似星辰。
大
深夜。
断水端着药推开门扉,又轻手轻脚关上才往里间走,走进打帘处,他脚步一顿,继而快走上前,大喜过望,“世子醒了!”叶岌靠倚着窗栏,因为受重伤的缘故,他脸色苍白着,抬眸脾来的目光却锋利异常。
“如今什么局势。”
断水一凛,刺客一事因夫人的缘故出现差池,而夫人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世子知晓必然大怒。
他硬着头皮道:“回世子,我们安排的刺客里还混进了另外一批,突袭了营地,导致大乱,属下猜测是六皇子安排,祁晁和夫人便是躲避刺客时掉落悬崖,如今没有找到人。”
断水停了停去窥看叶岌的神色,“悬崖下是河流,应当没有性命之虞……”他以为世子听后必会不顾一切去寻找夫人,而他只是平静的垂着眸。就像盛旺的烈火,在没有征兆的情况下陡然熄灭,甚至寻不出一点残留的余烬。
断水困疑皱眉,叶岌淡淡掀眸看向他,“圣上那里如何?”断水压下满腹的疑问,继续道:“圣上龙颜大怒,下令彻查,您所中这箭险些命悬一线,反倒阴差阳错打消了圣上的猜忌。”叶岌略微抬手,露出腕上入骨的伤口。
喜怒难辨的目光定在上面。
断水神色一肃,这是解蛊留下的伤,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世子是何时中的蛊毒,又是何人所下。
“那一箭有毒,诱发了您体内的蛊……世子怎么会种蛊?”叶岌始终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一抹寒凉的笑意。他虽重伤,周围人说了什么,却都听的见。扭曲的疤痕映入瞳眸,被割裂开的眸光晦暗如万丈深渊。“把那巫医带过来。”
“是。”
断水很快将人押上来,叶岌将人挥退,只留下哆哆嗦嗦的巫医。“将你与祁晁所勾结之事一一说来。”
“小人不敢。”
巫医白着脸想辨解,一股逼近四肢百骸的气势就压了过来。“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想清楚再说。”
他甚至没有说威吓的话,就连声音也因为太过虚弱而有些低哑。巫医却知道如果自己说得不是他想知道的,他的命就到此为止了。他和祁晁的渊源并不深,是在苗寨结识的这位世子爷。因着他不拘洒脱的脾性,两人也算聊得来,得知他精通方术,世子爷便兴致勃勃问他有没有能令人死心塌地爱上自己的方法。他便将一种情蛊的幼虫混在墨中,书成符咒。墨干,蛊虫便也沉眠,一旦化水则会苏醒,再以下蛊者的血调合让对方服下,这情蛊便成了。
巫医再迟钝也能想到,眼前这男人中的蛊恐怕和祁世子有关系,可那是让人爱上自己的蛊,没理由会用在他身上才会。巫医想不明白也不敢深想,有些事还是少知道为好。<3他战战兢兢说完所有,咽着唾沫道:“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屋内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巫医抖着眼皮去看床上的男人,蛊毒和剧毒两重损伤导致男人看起来很虚弱。
脸色苍白没有表情,极淡的瞳色里更是没有任何情绪,有种不像活人的森冷。
忽的,男人没有血色的唇勾了一下。
一股毛骨悚然的颤栗感蹭一下爬上巫医背脊,顿时冷汗岑岑。叶岌瞥了眼六神无主的巫医:“来人。”
守在屋外的断水应声进来。
“带下去,暂且留着命。”
叶岌醒来后就拖着病体去见了武帝,文清殿里的官员看他的目光无不唏嘘,还有几分同情。
祁晁和好月青梅竹马的事,京城里没几个人不知道,现在两人一同消失,到底是铭月被挟持,还是私会谁都说不清楚。“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叶岌低眉请罪。武帝抬手制止了叶岌下跪的动作,“叶卿重伤未愈,不必行礼。”叶岌依旧跪了下来,病容是他显得尤为虚弱,让周围愈加忍不住叹息。武帝审视着面前的青年,当初殿试他就看出他是把好剑,于是助他崭露头角,他也没令他失望。
只是剑太过锋利,容易伤己。
这次的事他也怀疑过叶岌,但是种种证据都表明他是无辜。“此事又岂是你之过,起来吧。”
叶岌这才站起,“臣谢过皇上体恤。”
“臣昏迷多日,来不及问圣上为何突然与祁世子离营,且未带足禁军,若圣上又三长两短,臣等万死莫辞。”
武帝不显山水的眼眸微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