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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露真相(1 / 3)

第66章揭露真相

夜色渐浓,万籁俱寂,屋外墨影铺地,黑沉沉的夜星光稀疏,只留下一轮惨白明月挂在遥不可及的山巅,屋内,一盏盏微弱火光猝然亮起,悄然驱散几分沉郁孤身呆坐片刻,薛溶月站起身时双腿尚且发软,放下手中燃起的蜡烛,扶着身侧的屏风缓步挪到了窗边,将被推倒的桌案扶正。坐在桌前,渐渐恢复平静的面容终于有了些许血色,她抬手擦去脸上半干的泪痕,一手研磨。

重新梳理思绪过后,她拿起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秦津等人口中,兄长在归长安的路途中了山匪的埋伏,逃亡时不甚坠下悬崖,尸骨无存。

此事传入长安后,朝野震动,天子大怒,故而下令剿匪,因此将山匪伪造的尸身当成兄长的尸身夺回,并将尸身运回长安,以薛家子的身份下葬。而她的记忆中,兄长也是在归长安的路途中遭遇了山匪劫杀,但兄长虽身受重伤,但侥幸逃出,在她八岁生辰那夜赶回长安,过子时后撒手人寰。兄长逝去后,她遵循兄长留下的遗言,将青衡山上的道观修缮过后,在此为兄长供奉牌位和长生灯,甚至在前不久前,兄长的忌日时,在青衡山上的道观中见到了归来长安的秦津。

一一书写下来后,薛溶月看着秦津等人口中叙述的往事,在"下令剿匪"四个字上画了一个圈。

既然当年已经下令剿匪,官府还从山匪手中将伪造成兄长的尸身夺回,为何这群山匪此时还能够盘踞在岑洲临县作威作福?这是第一个,薛溶月想不通的疑点。

薛溶月又圈起"尸身”二字。

据秦津与江淮顺的讲述,山匪是蓄意埋伏在兄长回长安的路途上,胆敢刺杀将军之子,不管山匪是受了何人指使,如此大罪,自然要掩人耳目,应当立亥毁尸灭迹,为何反倒伪造出了一具尸身?

即便是需要兄长的尸身去向谁交差,可长达三个月的剿匪,这么长的时日,还不够将尸身运出去交差吗?

待官兵杀上山时,尸身不禁没有被毁尸灭迹,没有被运出去交差,山匪还特意挖了冰窖用于存放尸身。

虽说第二个疑问,或许日后能够从山匪口中得到解释,但薛溶月总觉得蹊跷。

最后,薛溶月在纸上写下了江淮顺三个字,陷入了沉思。兄长在只身一人引开山匪时留下了书信,请求他日后能够送去长安薛府,为何这么多年过去,江淮顺迟迟没有动作?当年负责剿除山匪的统领可是薛修德的手下,他大可以将这封书信交给他。

即便他可能不信任此人,但江淮顺自称去过长安,为何不直接将信送去薛府?直到她们一行人来到临县,在听到下人称呼她为薛娘子时,他又主动提及。这是第三个,薛溶月想不通的谜团。

秦津匆匆赶回,见屋内亮起了烛火,透过窗户,看到薛溶月伏案写写画画的朦胧身影,便知她心绪已经平复,悄然松了一口气,阔步走上前去,叩了叩门:“是我。”

直到第二声响起,薛溶月才从思绪中脱离,她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应道:“进来吧。”

烤鸭应当是刚从炉子中取出来的,几层油纸也未曾阻止它不断往外冒的热气。

薛溶月本是不饿的,可在闻到四溢的香气后,还是不由惊喜:“都已经这个时辰了,这家烤鸭铺子竟然还未打烊。”临县本就山匪猖獗,城内大大小小的店铺都打烊的早,尤其是这段时日,百姓敏锐嗅到了山雨欲来的征兆,店铺打烊的就更早了,这家烤鸭铺子的掌柜倒是大胆。

“可能是山匪也爱吃吧。“秦津随口说道,“我去的凑巧,这是铺子里剩下的最后一只烤鸭。”

拆开油纸的指尖一顿,薛溶月垂下眼,没有拆穿他。光看这色泽和热气,哪里像是剩下的,明明是刚出炉的,甚至匆忙之下,店家都未将鸭子切开。

听薛溶月声音还有些沙哑,秦津道:“我去给你倒杯水。”“不用了。”

薛溶月叫住他,抬起眼皮:“世子,你真的相信我吗?”不等秦津回答,薛溶月将桌上密密麻麻写满的纸张递给他:“世子若是真的相信我,可愿意为我解惑吗?”

秦津进来时便看到了桌上摆放的纸张,接过来后,他的目光在“青衡山道观遇秦津”这几个字上打转须臾,缓缓说道:“当年陛下下令剿匪,但仍有漏网之鱼逃出,并一路逃向岑洲,躲在临县山上休养生息,几年过去,他们壮大了势力,又开始出来作乱,危害一方。”

“至于保存尸身,据当年被抓到的山匪招供说,是有人搬来几箱金子,雇他们行刺怀瑾兄,要求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时,他们并不知晓怀瑾兄的身份。薛溶月静静地看着他。

昏黄的火光映在他深邃的眉眼处,衬得他眉眼越发温和,不似平日那般冷淡,他认真地看着那张纸,上面是她写写画画的疑问。如今恐怕所有人都会觉得她所说天方夜谭,可他脸上没有半分轻视怀疑,常常露出的漫不经心的神色也收了起来,一字一句解答着她的疑问。收回目光,薛溶月缓缓吐出一口气,起身去净手。待烤鸭冷却些许后,她伸手拽了一只鸭腿:“世子可相信山匪的招供?”秦津没有说相信也没有说不信,只道:“这些是当年官府审问后呈上来的供词,具体如何,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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